天空是一种暧昧不定的红色,介于退红与一斥染之间深浓浅淡交错混杂的红,莫名唤起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情绪,那是一种本能的对于景色的感哀之情,就像看到落叶就会想起死亡与寂灭,看到花开就会想起新生与希望一样,本能的联想与情感赋予。
其实只是到了黄昏,云霞染上了太阳的色彩罢了。
宗珏在花田里看到了奴良鲤伴。
比他现在所遇到的奴良鲤伴多了几分从骨子里透出的柔和与温软,少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疏离之感。
这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奴良鲤伴,却是敌刀所认识的,敌刀记忆之中的奴良鲤伴。
是的,这是一段记忆,因为时常被拿出来擦拭重温而鲜明如初,甚至空气中花朵的芳香,脚下草木的触感,都没有半点记忆应有的虚幻模糊之感。
敌刀记忆里的奴良鲤伴正满怀着温柔与骄傲地看着一个孩子,一个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可爱又活泼的男孩子,那张脸与奴良鲤伴并不是特别的相似,比起滑头鬼一脉相承的邪气俊美显得颇为普通,但是只要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谁都会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他们之间深厚的血缘关系。
陆生。
这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了宗珏的脑海里,仿佛谁在他耳边提醒他一样,这个孩子叫做陆生,奴良陆生,是奴良鲤伴与人类的女子生下的孩子。
叫做奴良陆生的孩子在前面跑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牵着一个黑发少女的手跑了回来。
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浅浅的笑意恰如山吹乙女再世,奴良鲤伴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尚且年幼的奴良陆生看不懂父亲神情之中复杂的含义,只开开心心地拉着新认识的伙伴没心没肺地在花田里玩了一整个下午,他不知道这个新朋友言谈间若无其事地提起了多少对奴良鲤伴来说无法忘却的往事,把那些钉上钉子死死尘封住的过去再一次翻了出来。
“爸爸,这里!”奴良陆生远远地跑到小路尽头,高高兴兴地挥着手叫着,“姐姐,快来!”
奴良鲤伴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少女仰起头,露出一个仿佛山吹花盛开一样的笑容。
他毫无防备地转身,而后刀从背后捅进了身体。
从头到尾宗珏都只是旁观者,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自顾自演绎各自应有的戏份。
他看着奴良鲤伴倒下去,却又像是释然一般轻轻颂念着“山吹花开七八重”的诗句,却不知道这是唤醒山吹乙女真实记忆的钥匙,伴随着山吹乙女难以置信的尖叫声,记忆的世界剧烈的波动起来,花田,天空,一切都好像被打碎的玻璃裂开一条条裂缝,碎成一片片一块块掉落消散,甚至包括还挥着手满脸笑容的奴良陆生,包括面容灰败奄奄一息的奴良鲤伴,都像是这个场景上的配件一样,跟随着场景的崩毁而消失无影。
于是只剩下了黑暗,还有握着刀的少女,和奴良鲤伴挂在腰间的刀弥弥切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