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得了我……明明就是表小姐自个儿起不来……”
“闭嘴!你这张嘴活该了挨抽!下次再不给你求情了!”
“姐姐我错了……”
可怕极了,这习惯让我恐慌,这座宅子有太多太多从前的记忆,压的我动弹不得。
我在指缝里抬起眼看镜子里的那个人,额头上密密的汗,直勾勾的眼,我会死在这里,或是痛不欲生。
门外有小丫头道了一声,“公子早。”
我抬头就瞧见薄薄的一道身影映在门扉上,猛地窜回榻上,盖好被子躺下。
门扉应声而开,阮碧城背着一身融融的晨光,扶着门扉立在日光中看过来,唇角浅浅的笑,“醒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他。
“怕你没醒,吵着你了?”他合上房门,一身柳青的衫子,碧簪软带,撩袍坐在我身侧,瞧着我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起身绞了帕子来给我擦脸,我安分的躺着,瞧着他问道:“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那件重要的东西吗?”
“不急。”他细心替我擦脸又擦手,一壁道:“我吩咐人备了早膳,等下吃了饭,喝过药后再去。”
又是安神药吗?阮碧城这般的不放心我。
我动了动手指,道:“我不饿,我们现在就去。”
他顿了顿,我盯着他的手指,又道:“我不想再喝药了,不要等了,就现在。”
“陆宁。”他细细擦着我的手指并不看我,声音淡似轻烟,“我只是想留下你……”
“我懂,你是迫不得已。”再没有人比我懂了,这些理由我烂俗于心,倦倦道:“现在就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的私心是什么。”
他将帕子一折折叠好,抬手搭在铜盆上,淡淡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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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回廊,我们绕过花园,他特地带了一件披风,抱着我穿过大半个园子,一路上都听到丫头小厮不迭的喊公子。
渐渐的便没有人声了,我从披风里探出脸来,这四处草木萋萋,枯木幽深,荒芜的像是出了阮府,竟是我不认识的地方。
没有人烟的样子,再行片刻草木扶疏间竟有一间小石屋,门口守了不少的守卫。
“这里是?”我在阮府三年,四处都熟悉,竟不知还有这样一间石屋。
阮碧城将披风裹的紧了一些,低头轻声道:“是冰窖。”
“公子。”门口的守卫行了礼,将门开了锁,推门的一刹那寒意席卷,吹的阮碧城两鬓散发飘荡。
“会有些冷。”他裹的再紧一些,抱着我入了冰窖。
下了石阶之后我才瞧见不小的石屋之内屯满了寒光闪闪的冰块,呵气成霜,我在迷蒙的寒霜中看到一个人。
就躺着凛凛冰墙之内的寒冰床上,像是死了一般,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在那堆砌的冰霜里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阮碧城将我放在地上,扶住我,轻声问我:“能走吗?”扶着我往里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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