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溪,他听到身后“扑腾扑腾”蹚水的声音,回过头,他看到一个围着大大的肚兜,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儿,男孩儿脑后靠发际的位置留了撮头发,编成一条细细的小辫子,其他地方是秃的。
小孩儿对他咧了咧嘴,见他不说话,小孩儿似乎有些犹豫,他把沾着泥的手放水里摆了摆,眼睛却一直看着他。
“你跟着我?”
小孩儿又咧咧嘴,挺开心的样子,“我想跟着你。”
“为什么。”
小孩儿先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想法,挠挠小脸儿,拽拽小辫儿,说道:“你是大人,我想跟着你。”
最终小孩儿如愿以偿的榜上这个大人,跟人家走了。
弗生自杀了,割破了颈动脉。
医院里人仰马翻,二三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等在急救室外,几位院领导赶过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在这群里人同样身穿白大褂的沙理尔收到重晞的信息:“颜倾得到消息,弗先生自杀了。”
沙理尔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抖着手,出于本能地回了条:“抢救了吗?”
重晞:“确认死亡了。”
沙理尔无力地垂下手,目视前方,看向急救室。
不久,急救室灯灭了,里面的医生护士推着人出来,安迟静静地躺着,仿佛在沉睡,只脸上不见血色。
医院领导等众人得知安迟捡回一条命齐齐松了口气。
安迟吞了那么多安眠药还是被抢救回来,他醒来后颇为自嘲。
有人猜他得罪了周家,逼不得已寻短见,有人说他有心理疾病,有抑郁症。
颜崇耀带着秘书去看望安迟,自我介绍是周世鄂老先生的女婿,颜倾的爷爷。
安迟意外地看着颜崇耀,“颜先生,您来,是为了周老先生的事吗?”
周老先生如今吊着一口气,随时会挂掉。
在颜崇耀看来,安迟寻短见百分之九十是因为来自于周家的压力,他的小舅子已经彻底恨上了这位目中无人的医生。
“安大夫,听闻你出事,我很遗憾,幸好有惊无险,你这样年轻,千万别再这么冲动。周家那边,我可以为你说上几句话......”
安迟略微歪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好像在研究纹路,举动看着很不礼貌。
“颜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请直说。”
颜崇耀等他把目光转向自己,才接下去,“我想知道,在周老先生一事上,安大夫是否受了谁的嘱托,如果是,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安迟放下手,搭在自己胸前,略淡漠地说:“您想的那个人不存在,我做事只安我自己的原则,和任何人无关,另外......岳家的事重要,颜先生自己的事更重要,奉劝您不要顾此失彼。”
多少年了,颜崇耀没遇见过在他面前这样放肆的人,安迟那意有所指的神气,要说他就安分做个医生没跟有心人勾结,鬼都不信!
墓园里多了个新冢,碑上刻着“先生之墓”,立碑人处刻了二十多个名字。
河耶玛拉独自来到弗先生的墓地,他对着墓碑安静地站了会儿,四周看看无人,他舒展身体舞蹈起来。
这儿不是舞台,但他跳得比在舞台上更加卖力、认真,他跳的是目前为止他最具代表性的一支舞,如果墓园里有人看到他,一定以为他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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