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重金属重重敲了一击,所有的音乐戛然而止。陈赞这才喘过气来,这么嘈杂,这些人怎么受得了。
虞彦将一杯啤酒塞进陈赞手里,拉着他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这里来的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来这里演出的都是学生自己组建的乐队。”
陈赞喝了一口啤酒:“这都什么风格的音乐啊,这么吵。”刚说完,一个男生抱着一个木吉他上台了,轻轻拨弄了几下,音乐如流水一般泻下来,是一首经典的校园民谣《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陈赞心说,总算有点像样的东西了。
陈赞转过头去看台上唱歌的男生,听得出来,口音带了点南方腔,不是北方人,长得也白白净净的,陈赞不知道刚刚在台上狂蹦乱跳的有没有他,总觉得气质不太搭。不过这个男生的吉他弹得很不错,声音也很好听,很干净的味道。
虞彦说:“唱歌的这个男生是新来的驻唱,还是华大的学生呢,没想到华大也有这样的文艺青年。”
陈赞笑了笑,难怪会有人这么说,因为华大人一向被人称为理工狂人,务实严谨,跟文艺有点搭不上边。
虞彦突然又推了一把陈赞,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看,那儿有对同志。”
陈赞强压住心头的惊跳,顺着虞彦的指点看过去,有两个男生窝在一个高背沙发里,略显亲密地依偎着,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也足以让有心人辨认出来。陈赞定了下心神,笑问:“看不出来,虞哥你怎么知道的?”
虞彦喝了一口啤酒,笑起来:“北京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三里屯那儿,还有专门的同志酒吧呢,我有次跟朋友去看过热闹,里面全都是男的,钓鱼的,约会的,找一夜情的,各种各样。”
陈赞有些窘,心下暗忖,虞彦突然跟自己说这个干嘛,莫非他看出自己和谈天的事了?
虞彦突然坐过来一些,压低了声音问:“陈赞,我有个事想问你,你是不是也是同志?”
陈赞的心猛地一抖,手上的酒杯都几乎拿不稳,他将酒杯放下,深呼了一口气:“虞哥你开玩笑呢?”
虞彦也放下酒杯,一本正经地说:“你难道不是喜欢谈天?”
陈赞有些不得其解,他自己一向都很含蓄隐秘吧,虞彦怎么看出来的?
虞彦拍了拍他的肩:“哥很同情你,喜欢直男是没有结果的。”
陈赞疑惑了,他怎么会认定谈天是个直男呢,要说喜欢,谈天的表现不是更明显?
虞彦看他一直不做声,就当他默认了,又说:“要不哥给你介绍一个吧。我有个朋友,正好刚失恋,他也是个同志,想找一个比较稳定的伴,我领他来你们见见?”
陈赞囧了,连忙摆手:“不,不,虞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同志,我不喜欢男的。”他能算得上同志吗?他就喜欢谈天一个,并不喜欢别的男人。
虞彦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自己看走眼了。陈赞觉得和虞彦再坐下去就难免尴尬了,便准备要走,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虞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请我喝酒,下次我请你吃饭啊。”
虞彦也觉得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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