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经历的事,也不由得跟着点了点头:“真的不一样了。”
兄妹俩没走一步就到了西边的一处小院,就见一个威风堂堂的中年汉子正和一个文秀青年在院中练武,不过庭内逼仄,好些招数施展不开,青年没多久就落了下风,被中年汉子一脚踹翻在地上,汉子连连摇头:“你这身手怎么反倒退步了呢。”
青年不以为意地笑笑:“是爹您越发老当益壮了。”
沈蓉一看,正是自家大伯沈瑾和大堂兄沈蒙,她叫了几声正在过招的两人没听见,只得大声道:“大伯,堂兄!”
沈瑾这回终于听到了,转头看过来,先是一怔,随即惊喜道:“阿笑,你回来了!”
沈蓉正要跟他行礼,他匆匆走过来一把扶起:“不要多礼,你能回来就是好事,在外头吃住可好?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沈瑾虽说是沈蓉大伯,但多年之前沈瑜外放,她亲娘又早逝,一直不在京里,沈蓉当时又年纪小不敢跟他走,所以她小时候一直是大伯和大伯母照料的,比起总是对她横鼻子竖眼睛的沈瑜,会给她买各样好看的小衣服小鞋子,能让自己趴在他身上骑大马的沈瑾反而更像一个慈父。
虽说多年不见有些陌生,但沈蓉听这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又把熟悉感找回来了,不觉眼眶一热:“大伯。”
沈瑾一派武人的豪迈作风,上下打量她几眼,满意点头:“阿笑小时候就漂亮,如今越发出众了。”又问道:“我原来教你的功夫还练着吗,有没有落下?”
大伯母余氏此时也匆匆走了出来,先说了沈瑾一句:“哪有你这样逮着人就问功夫好赖的。”
她一见着沈蓉也激动的不行,看着她话都说不大利索了,只知道伸手摸着她的鬓角,半晌才道:“好,好孩子,终于回来了,你这些日子在哪里啊?我们托人打听了那么久都没消息。”
沈蓉忙扶着她道:“伯母您慢着些,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去再说。”
沈蓉平安归来,一家人都都十分惊喜激动,少不了拉着她询问这些日子过的如何,这些她都顾不上回答,先问沈瑾道:“大伯,您知道那封书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沈瑾看了眼沈幕,知道他把这些事都说了,面色沉凝地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它在路上被人动了手脚,但如今实在是没什么线索。”
沈蓉问道:“送信的几个管事下人您问过了吗?”
沈瑾道:“陈管事年纪大了,有些事都记不清了,我问了他也只说没有什么异常,底下的几个下人更是不知晓详细。“
沈蓉继续问道:“那封信我能瞧瞧吗?”
沈瑜做事谨慎,那封书信他还保管着,沈幕转身去取了来,不过经过那些天的颠簸,书信已经磨损了好几处,有些字迹看不清了,她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问沈瑾:“您确定这是您的字迹?”
沈瑾连连苦笑:“这字迹真的不能再真了,我险些以为是自己写的。”
沈蓉想到燕绥的话,难道这书信真是沈瑾写的?可也全然没必要啊,一家子至亲他为什么要害自己亲弟和亲侄子侄女?而且他如果存了歹心,自己又干嘛跑到蜀中来?这些日子为什么不趁机把书信毁了,销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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