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也觉得碧池那个性格和态度需要吃点苦头了。
钟离子音仍然不肯答应相助西凉一事,并把白泽令还给了沈月卿。然后又安排了我们今晚的住处,劝告我们三人明早就离开这里。
他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大床房,有窗户有门,但窗户上的窗户纸基本是破烂不堪,屋子里的霉味让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楚无疑一进屋也是不停地打喷嚏,这大床房甚至连基本洗漱的地方都没有。
……肚子也有些饿了,这两天除了两碗蜂蜜水,基本没吃东西。
我们三人将就着和衣而睡,待我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摸我的手,我以为是楚无疑,甩了甩手,然后手便被咬了一口。
下口不重,但足够让我清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鼻青脸肿到眼睛都看的不是很清楚的碧池,这样子真像一只猪头,一如我初见他的样子。
我脱口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被人打?”
他边说边拨开我爬上了床:“哪可能啊,技不如人又嘴贱的时候又不多。”
“你也知道你嘴贱?”我对于碧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态度还是有些讶异的。
碧池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在床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但他脸被打成那样,也看不出来他眼睛有没有闭上,就听到他反问道:“除了白七那个白切白,我们归雲四子哪个嘴不贱?”
“……”没毛病,沈月卿以前也非常毒舌,对工作犯错误的下人除了扣月钱,还要恶语中伤一番。
但偶尔也会讲讲道理。
“你别看沈月卿现在是个人物了,有头有脸的,还到处装知识分子拉同盟,不得以嘴不那么欠抽了,其实他一直在忍呢。”碧池长腿一伸,越过他和沈月卿之间的楚无疑,翘在了沈月卿的腿上,“是吧,师哥,总是这么口是心非的,憋得难受不?”
沈月卿没睬他,反而问我:“朱珠,可还有地方睡了?”
“挤挤还能睡。”我爬到床上,将碧池往里面推了一推,也躺了上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种用土堆起来,然后在上面铺了一层稻草的破烂床了。
睡着睡着就感觉自己已经快入土了。
碧池的头靠在我的耳边,鼻息刚好喷洒在我的脖颈周围,温温热热又有点痒。
“小珠,你说什么时候战争才能停止,他们才能离开这里正常地生活在能吃蛋和肉的地方呢。”
小碧池突然问起严肃又靠谱的问题,让我一下子无从适应。
思索了一下回答他:“按照当前这个局势,如果天下不统一的话,是很难平息战争,你看朱颜将军他们当时不忍心踏平南诏,但却把这场战争又延续了二十年。虽然统一后也会存在很多问题,比如民族之间的融合啊,文字语言货币怎么统一啊,还有选拔人才的制度究竟要怎么搞啊,在西凉是世袭加互相之间吹捧,但在南诏可是要通过正儿八经的考试才能当官的……”
不然沈月卿也不会在西凉没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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