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朋友的?」
「我只是经过顺便来看看的,马上要走了,妳继续玩吧!」我红着脸说,转身离开。
「妳知道Fiber的事吗?」她在我身后急急喊着。
我没有转身,脚下步伐却已凝结。空气成了泥淖,气力用尽仍举步维艰。
李湘云迟疑了一会儿,才跟上来说:「妳想找Fiber是吧!她今晚不会在这里的,不过我知道她在哪,学姊如果愿意,我可以带妳去找她,现在还来得及,晚了就可能遇不上了。」
见她手中已经拎着一串机车钥匙。
想见妳的念头胜过一切,我默默点了头,坐上后座。
街上四处是人潮,李湘云机车东转西钻,骑得飞快,最后停在一家有着大恐龙的餐厅前。
餐厅里传来演唱声,嗓音沙哑技巧老练,那不是妳的声音。
在服务生弯腰低身喊着欢迎的瞬间,我立刻就看见妳。
妳穿着白色polo短衫,蓄长了发轻拢耳后,低头拨弦,目光来回在琴板与琴谱之间再无旁鹜,及肩长发屏蔽了妳本就尖瘦的脸庞,灯光下更显得憔悴苍白。
至今,我竟然还是能够在人群里,一眼就搜寻到妳。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再度掳获我。
「Fiber她……身体不太好。」李湘云瞄了一眼台上的妳说。
「不太好?」
「嗯,高三时有一次体育课,她跑完操场两圈就昏倒在跑道上,把大家吓坏了,送去医院时还全身发紫,请了一星期假,之后,她越来越常喘也越来越瘦,我那时可担心死了。」
她搅动杯子里黄色液体,黏腻神态不减当年。
「那是什么病?」我语气异常平静。
「Fiber她心脏有问题,妳知道她吃素吗?她从小就吃素。」
「心脏问题?」我试着忽略她的废话。
「她总爱笑着跟我们说:『瞧!我那有个性的心脏,心情好时,跳四下停一下;心情不好,四十秒才跳一下。哈哈哈。』妳知道吗,她还笑得出来耶!Fiber真的是那种快死掉了,还记得要说笑话的人。」
是这样的吗?这是妳面容苍白的原因吗?凝视炫丽灯光下一身白的妳。心绪浮动。
一曲演唱完毕,掌声四起,李湘云不仅鼓掌得特别大声,还叫着妳名字。
于是妳抬起头,朝这方向看了一眼,随之淡然收回视线。
也许已认不出我了。我想。
演唱结束,妳边收拾边跟身边键盘手兼主唱的女生低声交谈。
那是整晚第一次见妳露出笑容,很幸福的那种,也是从不曾在妳脸上见过的那种。
妳背起吉他,离开舞台,正犹豫要不要在妳离去前主动打声招呼,妳已经朝我走了过来。
随着身影渐渐清晰,我呼吸越显凝窒。
好久不见。妳说。
三年来的武装、坚持、调适、与自我欺骗,尽数崩毁在瞬间。
不若梵谷丰厚浓郁,亦非康丁斯基的超脱尖薄。
你坐下。你沉默。总不忘微笑。你是幅神秘主义的画作。
李湘云替你端来一杯咖啡后跑去吧台聊天,我看见她左手腕上那虫样般蜿蜒的疤。疤,尚未淡去。那么记忆呢?又该拿什么来粉饰?
「很好看。在你身上。」你说。
眼神定落在我脖子上围巾好一阵子。才又飘离。巧合吗?也?。你颈上挂的坠子,我的围巾,都是舒服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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