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头一边擦着满头的汗,一边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离妄,而后者那双细长好看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他:“要是我徒弟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流氓!无赖!薛老头又一次问候了一遍离妄的祖宗,推门进去的手一个劲的哆嗦着,仿佛这扇门的背后是熬着热油的牛头马面,只等他进去,就一把将他捉住丢进油锅炸的外酥里嫩。
幸而陶林得的只是普通的发热,开几幅退烧的药喝下去就没什么大碍。这才让薛老头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可他在回去抓药的时候还是狠了狠心,抠了几根人参须下来合在药中,陶林那小子瘦不拉几的,一看身体就不怎么好,万一这普通的发热也扛不住,可不得连累自己去晒柱子。
当沈岁岁仔细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想要喂给陶林喝的时候,那尊端坐在床边的大佛,不容抗拒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碗,语气淡淡的说着:“我来吧。”
岁岁看着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俊美脸庞,比鲜花还娇嫩的唇努了努,念及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做派后,手比脑子听话地将药碗交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在临走前,岁岁不忘情深意切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狐狸”,只见她那张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脸上,正挂着一抹邪恶的笑,不觉心头一恼。
这王八蛋!亏自己这么担心他,他倒好,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跟那些老相好的去梦里相会。
陶林要是知道她这么想自己的话,一定会大呼冤枉。她可没有梦见什么老相好的,只不过对眼前这块结实且手感极佳的胸肌爱不释手,纤细的小手忍不住想要摸得更多,摸得更远。五指大军便不断地朝着更为隐秘,粮草更加丰盛的下游滑去。这一路畅通无阻,攻城略地,脑袋首领激动地直放烟花,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捣那最为振奋人心之地。
就在指尖快要感受到对方大本营的轮廓,脑袋里的烟花燃放的砰砰响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涌进了苦涩滚烫的洪水,顿时将她那点色心冲刷的一干二净。
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穿着水墨□□的男人,这惊天动地的容貌......
“师父啊!”
离妄刚刚将最后一勺药喂进陶林的嘴里,就听见她用见了鬼一样的声音虚弱的叫着自己,随后一双泛着水雾的狐狸眼缓缓睁了开来,看向自己时,好像还带着一些,一些羞涩?
“没想到那薛老......大夫的药还挺管用。”离妄将药碗放下,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大致做了一番评析,料想着自己莫非在出家前果真是个地痞流氓?才会将坑蒙拐骗这档子事做的如此得心应手?
他见自己的徒儿苦闷着一张脸,却一言不发,只是努力用手指指着桌上摆着的那盘枣泥糕。这才想起自己骗她不能说话这回事。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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