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钳着金丝的手指轻轻颤抖,垂下头,闭上眼,眼眶微微滚烫,丝被停在她纤细的腰际,不敢再揭。
无忧呼吸顿时窒住,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双臂环在胸前遮住羞人之处,绷紧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才深吸了口气,重新睁眼,抬起头来,定神看向无忧腰际深陷的曲线。
手指绕动金丝,丝被继续被慢慢抛开,露出她后腰略下的那一道疤痕。
他手一抖,一阵晕眩,再无怀疑,微仰了头,喉结随着他艰难的呼吸微微滑动,抑制住眼中涌上的液体。
鼻息间仿佛闻到她淋漓尽致时散发出来的寒梅冷香,怀中是与她肌肤相亲、抵死缠绵的柔滑触感,脑海中是她俏皮的低笑:“都说事不过三,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有第三次,就说明我们有缘,所以我决定如果能有第三次见面,就告诉你。”
唇边化开涩笑,再见竟是这般环境,天意弄人。
“等我长到可以婚嫁的年龄,如果他在我心里淡去了,我嫁你为妻,好不好?”
她本该是他的妻……
手掌轻抚上她后腰间的疤痕,动作极轻,轻得象是怕碰痛了她,虽然已是多年前的旧伤。
他第一次见这道疤,她只得六岁,这疤凹凸不平。
经义父配置的药膏治疗多日,又经过这许多年,在与她第一次肌肤相亲时,就已经愈合的极好,手指抚过,平滑细腻,与周围肌肤已无太大区别,然终是老伤,色泽已不能完全隐去,疤始终是留下了。
无忧在他手指碰到自己的那一瞬,身体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往未完全揭去的丝被中缩。
脸埋进枕中,方才还在脑子里乱飞的小H书,小H图,全成了浆糊,拈不出一点可用的。
肌肤在他手指的温柔碰触下,一点点发热,这感觉……异常的熟悉,她绷紧着身体,脑中更乱得再理不出一点头绪,怎么也想不出除了儿时常拥着她睡觉的子言,何处再能有这样熟悉的感觉,胸间哽住,难道当真是他?
“子言,是你吗?”
腰间的手即时停下,轻贴着她腰间的手指渐渐冷去。
无忧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该犯的错,咬住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宁墨清峻的面颊慢慢白了下去,薄削的唇再寻不到一丝血色。
轻覆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回,手一抖,缠着被角的金丝瞬间缩回袖中,手掌在身侧一撑,身体离了床榻,轻飘飘的落坐在榻边轮椅上。
让她迷恋的熟悉感在腰间消失,接着揭起的丝被重新落下,稳稳的覆在她赤着的身体上。
刹那间,她的心象直沉下去,坠入一潭冰水。
轮椅轻响,无忧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响,恨不得将自己掐死,抱着被子翻身坐起,见宁墨坐在轮椅上的萧寂的身影正背转过去,只能看见他耳边拂起的一缕墨发。
“我不叫子言,我叫宁墨,安宁的宁,书墨的墨。”
宁墨双手紧扣轮椅轮轴,指节根根发白。
无波的声音,如冰屑雪水当头淋下,透入心肺的冷,令无忧从头寒到了脚,梦中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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