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凑近一点道:“果真你饿了三天?”若非如此她不可能叫他得逞。
季明德一笑:“怎会考场不止有菜还有酒,我是吃饱喝足的。”
又被骗了。
宝如恨恨盯着季明德半天不语。又道:“张嫂连轴转了三天,我们赚了近百两银子呢。”
季明德仍旧在笑:“随你高兴就好。”
他不期她果真能寻到赚钱的门道生意做的头头是道这小丫头,两辈子他都有些轻看她,以为她呆呆傻傻慢半拍,但难得她有恒心,又还肯吃苦,坚持的很好。
宝如喝了两口甜醅,也不知是冷热相激胃受不了,还是吃坏了肚子,竟有些作呕,又怕当面呕吐坏了季明德的食欲,遂出门,去找痰盂了。
季明德见桌子上有封信,放下地达菜盒子,揩过手拈了起来,刚欲拆,宝如进来了。
这恰是同罗绮写给她的,宝如方才竟忘了首回妆奁之中。她扑过去便要夺信:“明德,把信还我。”
季明德手往后一扬:“谁的信?”
宝如一笑道:“也没谁,我哥哥写来的,快给我。”她觑机,还欲夺。
赵宝松怕朝廷追杀,藏匿的很深,也不知道宝如在何处,肯定不会寄信来。
而宝如的样子太过慌乱,看着也很怪异。
季明德准备要拆信了。
宝如随即翻脸:“明德,我便嫁你,是你的妻子,也不可能事事向你报备,这是我私人的信件,把它给我拿来。”
季明德随即将信递了过来,笑了笑道:“我不过多问一句,给你!”
宝如接了过来,欲要当着季明德的面烧掉,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放进妆奁中,才道:“他们在甘州,如今过的很好呢。”
季明德唔了一声,将汤碗往宝如面前推了推,道:“快吃,你只怕也饿坏了。”
趁势,他捉上宝如的手腕,指腹轻嗒,闭上了眼睛。
也是在板房里熬的太久,他两目深陷,鼻梁格外的高挺,灯光洒在眼窝出,睫毛微扬,美的,就像工笔勾勒时神来的一笔轻描一般。
宝如盯着他抿成一线的唇,忽而打个寒噤,那两瓣唇方才可害苦了她。
此时再看,端地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到了床榻之,就全然无羞无臊生冷无忌呢?
而且总有法子哄她就范。而她怎么就那么笨,回回都要上他的当。
季明德这是在捉脉。他一直在宝芝堂做账,应当也学了些望闻听切。宝如月信许久未至,也怕自己要怀孕,索性也搁了汤勺,静静等着。
不过片刻,季明德松了手道:“无事,吃吧。”
宝如长舒一口气:“待我攒了足够的银子,能赁得起一座院子,咱们再要孩子,好不好?那种事儿,往后绝不能再有了,便有,也得等我想要的时候。”
季明德轻轻唔了一声,盯着桌上那只妆奁看着,黑漆描金点牙饰的妆奁,两扇小门,里面应当分了很多层,一层层打开,可以分类放置首饰。宝如原本没有这东西,这是个新物,他在琢磨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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