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叙说着关于母亲的死,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宗政缙云却莫名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他不该去追问。但是、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得不去在意。
“……那是,谁?”
他不希望得到那个答案,但青年却只是眨巴了下眼睛,漫不经心地回想着:“……常宿?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因为无法理解其他人的一般情感,他冷淡地说着任何话语,就连伤害性的言辞,看上去的神情也依旧是显得无辜。
竟不觉得意外,宗政缙云只觉得嘴巴一阵发苦,然后,他自己也很惊讶的,居然笑起来:“你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青年微微抬眼看他,摇头。
他从来不在乎谁……他只在乎他的门派!那个骗子!骗子!
女人在呐喊。
撕心裂肺的声音,头好疼。那时候他还这么小,被女人的突然癫狂吓到,只是缩在角落里害怕得不停地哭泣,希望长老们能快点过来,过来救救自己的娘亲。
可是长老们刚刚走啊,为什么,为什么长老们会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恨他!像我一样恨他!她为他生下了那个杂种,那是报复!她要用他的孩子去报复他!报复宗政常宿那个混蛋!
女人在嘶吼,在哭泣,在疯狂。
她的眼睛却在流泪,那泪水却是红色的血。他从来没见过血可以那么鲜红。
狂风仿佛要将这间房子吹向高空般怒号,直到狂风尾声泯灭于鳌山的白雪中。那时候天空那么阴沉,仿佛雷霆将至,不像是四季如春的鳌山之上。
宗政缙云听见那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一直在哭。
“娘,”那孩子哭着说,“不要这样,父亲不想看到你这样……”
但是他心里分明清楚,父亲已经再不会回来了。
“伊文……”宗政缙云的声音很轻,唤着青年名讳。
青衿剑感觉到自己主人情绪不稳,便在腰间微微颤抖,仿佛问询。他却并没有留意,只是将手中握着的桃花瓣坠落在地,向着青年的方向走去。
伊文歪着头看他。那动作并非疑惑,无情道修炼到境界,甚至不止情感,就连情绪都会逐渐消失。因此宗政缙云不知道对方是否还能感觉到困惑,感觉到痛苦,感觉到悲伤。
或者说就是,什么都没有。
宗政缙云想起女人曾经愤怒嘶喊的话。
多奇妙,他们都错了,不论是行露派的前任首席、上任行露掌门的女儿,还是滋阴之地的魔女,他们全都错了,那个所谓的杂种,不会去报复任何人。
因为那孩子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大的讽刺了。
宗政缙云走到青年身边,在伊文的注视下,捡起他肩上的一朵落下的桃花,花瓣尤带水珠,更显清冷脆弱。
这时雨还是没停。随着雨丝吹动着风,桃花瓣就纷纷坠落而下,万千的殷红如同云霞,洋洋洒洒地坠地了,有无尽馥郁淡香,却终究是微涩的清苦。
“游夏?”伊文问。
“没什么。”宗政缙云说,“雨……不像是要停的样子呢。如果不想淋湿的话就先在树下等着吧,直到雨停为止,我们两个在树下等着。就这样,一直。”
伊文诧异地望着他,不知为何地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表情依旧冷淡。
冷郁而凛冽,不论是谁都冷冷淡淡地保持着距离,却在这雨中的桃花林下变得柔和了,兀自看着落下的雨水。但那不过是布景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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