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瞎子,住在侯爷府的外宅,和佣人们住一样的院子,听起来就让人心酸,不知为何,琴娘的心肠软成了曲曲折折九转回肠。
棋娘更加生气:“你们爱烂好心,你们自去好了,我可不去猫哭耗子假慈悲。”
棋娘说着给众人甩脸走人。
银杏急忙忙跟上。
“瞧她什么德性。”书娘噘嘴说道。
画娘收回自己的帕子,看向琴娘:“大姐,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位表嫂吧。”
琴娘点头,但还是嘱咐道:“不过她与表哥尚未成婚,我们不可称呼她表嫂。”
“那就叫她尹姐姐吧。”书娘提议。
琴娘赞同。
姐妹三人让丫鬟仆妇伺候更了衣,便携着丫鬟双双出门去。
过了夹道,穿过堂屋,径自向外宅的垂花门而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叫陈起生,男,独身,二十八岁,中共党员,高官秘书。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有午睡,没有周末。吃外卖吃到想吐,到食堂吃饭的时候,食堂的剩饭剩菜也已经被一抢而空,阿姨们都已经在洗碗。洗碗槽里漂着的几粒油沫星子比吃外卖还令人想吐。
我结识的另一位高官秘书,比我年轻,比我帅,比我早结婚,比我早升级做爸爸,但是没有我早恋。
早恋发生在十八岁,还算不算早?现在我已没空思考这个问题。我所有时间都围着我的老板转。我的老板是极开明的,除了工作,他也不需要我为他服务什么。我曾经看过我的一个秘书前辈是如何为他的老板服务的。永远地低着头,哈着腰,端茶倒水,挨耳刮子,到别处开会,得随身带着老板的保温杯和茶叶,老板下班永远地不关灯不锁门,没后手,所有的残局都是秘书收拾的。只差像叶问那样为他老婆洗脚了。所以,秘书这个行当是最忌讳写小说的人去任职的。秘书和老板的司机一样,最好都是哑巴,只看不说,如是个健忘的,就更好了。
我的老板是个大气的老板,干大事,拿得出手。老板拿得出手,我们当秘书的也有面子。其实我们秘书也不指望有什么面子,大家都是拿青春赌钱,奔着前程去的。最少得混个副科吧!以后可能是正科,副处,处,副厅,厅……反正至少得是个副科。那些机关单位的小干部,三四十年把生命奉献给为人民服务的伟大事业,到头来,都不一定能混上个副股级。副股级,半个屁股大的官,不是官,屁官都不是。和我要好的一位秘书老前辈花了两三年时间就混上了副科,以致有到外地荣调的机会,他死也不去。他觉得以十倍的速度干成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人生夫复何求?背井离乡,就为了那危险的掉脑袋的活,不值得。官当到最后,是越大越危险。出门在外,诱惑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就自己踩了自己布的地雷。除非无极大,谁都扳不倒你,全民都会自觉下意识地维护你,崇拜你,因为顾及到国民形象,折了胳膊藏兜里,打落牙齿混血吞。
我是不想那么多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活今朝干。老板倒是为我的终身大事发愁,因为我二十八岁的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老板总在他不忙的那么几分钟时间调侃我,小陈,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我臊得很,但脸皮不薄,老板也就瞧不见我皮下组织上破裂掉的毛细血管。我这脸皮都是当秘书磨出来的。大庭广众,谁知道老板什么时候会发火,大老爷们,老板发火了,你也不能哭哭啼啼不是,只能佯装耳聋,久而久之,听力没有下降,脸皮厚度倒上去了。
其实,我真不是处男,十八岁早恋的时候我就不是处男了,我的第一次葬送在哪里?仔细回忆一番,暂时不表。或许是儿童的时候和邻家女孩玩性游戏玩掉的吧!十八岁的时候,我还没被怎么开发过,蛮荒程度不亚于房地产商竞相投标的处女地,而美丽是个极好的开发商。
美丽是个省城公司的白领。来这座城的时候,是因为出差。初次出差到这座城,就在这座城的灯红酒绿里流连忘返,差点沉沦。省城的霓虹绝对更加奢靡,但是这座城有这座城的魅力。如果没有遇到我,美丽会沉沦。我一直有这样的自信。
我十八岁,正遇高考最黑暗的时期。我成绩不错,但性格有些逆反。身边都是面有菜色、念念有词、郁郁寡欢的同学和随时随地都能念上几句紧箍咒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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