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头,有些嫣红的嘴一挑,勾出一个撩人的笑来。
我低头摸了摸他脸,问他,“既然马上要脱,还费那么大劲穿干嘛?”
车山将我往他的方向一拉,低笑说,“那就不脱。”
衣裳果然是半褪未褪,彼此接触到的皮肤相互研磨,温度立马升上来,在体内朝着四肢扩散。
我将车山压在下面,问他,“我在上?”
车山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你在上,骑.乘……”
我不怎么在意的问,“怕疼?”
车山在我耳边咬了一口,又贴着我耳朵说,“我对你的欲.望比你对我的深。”
那时我会因为他这句话而心软,而让着他,而心动,我绝对是在犯蠢。
因为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车山的欲.望和正常人不同,他曾经换过的一轮轮女朋友们给他起的外号是人形泰迪……
我想起小时候的我对爱情有近似执着的信念,也许是电视看多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喜欢别人时,就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爱情就该是做彼此的唯一,不管精神还是肉.体,都不该让他人介入。
可是轮到如今,车山这个被n人用过的烂货,我却还将他收到了我心里。我肯定是犯.贱,肯定是被命运蹂.躏的忘了原则,变得面目全非。
我这样想的同时,脑海里又响起很久以前同班女生声情并茂的声音,“这是沦陷啊沦陷!”
她是对谁说的?记不起来了,也许她只是念小说中的语句。
?
☆、寻找人类
?车山说,他结婚了,有家了,所以不走了。
可是他很快就食言了。
他同我住的那段日子,我们保持着一日二十四小时的作息,白天活动,夜间睡觉,嗯,有时夜间也摸黑活动。
可好景不长,2016年11月11日那天,车山说,他出去转转。
然后他开着他的车,一走就是十多天。
2016年12月1日,车山说,我们分居吧,小别胜新婚,然后他搬到了别的房子住。
我们忽然客气起来,他偶尔来串门,像对待前任一样疏远的说,来蹭个饭。
我冷眼看着一切,我不知道别的关系亲密的人是不是也这样,还是说,所有人都会厌倦,只不过很多人懂得忍耐,懂得迁就,所以才有白头偕老,才有老夫老妻。
我猜我是愿意迁就的,我已经这么做了,但是车山为什么不愿意?
我不知道他的感受,我只能猜测是我不够好,是他对我不满。
他喜欢像不羁的云一样遨游四方,三天两头喜欢离开,离开,再离开。
我有时想,也许我也可以学他,一走了之,最好再也不见,让他也体会一下类似被遗弃的感觉。
但是我到底不是喜欢折腾的人,应该是生性如此,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蜗牛,反正家在背上背着,到哪里都是待,那干脆留在原地不动弹。
我这种抱怨也并不是时时存在,只是有时他不在了,我一个人做什么都有他曾经的痕迹,一不留神就想起来,然后怨妇一样怨起来。
其实这都怪他,曾经我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也很好。现在他闯进来了,我忍耐着,努力不在意他,却也在不经意间想起他,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因为这让我觉得自己懦弱,像个不安的玻璃小人,脆弱易碎。
于是我将自己用理智包起来,包成个泥人。
我无拘无束的活着,车山是否出现我表现的毫不在意。
而这天,距世界发生变故一年后的今天,车山说他有预感我们的日子要结束了。
我甚至不着边际的想,会不会他在骗我,他只不过是又发神经了,说不好忽然间,他就拿出了一把刀,杀了我再自杀,那我们的日子的确结束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想挣扎一下,告诉他,要死他自己去死,我还是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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