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人做的时候,一定要戴安·全·套,防止传染病。
三,夜里可以不回家,但是必须要打电话,编织借口,以免另一个人担心久等。
总之,可以玩,可以享受,可以舒服,但是必须要照顾对方的感受,懂得节制和体谅。
·
我们结婚三个月后,他的舌头突然发了炎,有时痛得不能吃饭,我让他伸出来,发现他的舌头有的地方竟然裂开了,像久旱的土地一样。
当天,我陪他在市立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几天后结果出来了,舌癌,晚期。
从医院出来后,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是别人得了癌症一样。
回到家后,他还买菜做了饭。
吃过饭,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最后一次有问有答,有声音的谈话。
他说:“陈佳,我们分手吧……”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傻·瓜,不是分手,是离婚。”
“对,是离婚。”他笑着附和道。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突然感觉心里难受得厉害,最后忍不住慢慢地哭了起来。
他并没有出声安慰,我抬起头时,发现他正一脸惊慌失措地愣在那里,看着我出神。
我和他就这样坐在餐桌的两端,隔着一束白色铃兰对望着,餐桌很大,我们根本够不到对方,日色刚暮,映在红檀桌面的纹理之中,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暖。
盯着桌面的日光,我渐渐停止了哭泣。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擦干了眼泪,看着他说道,“上次的同学聚会,我和她只是恰巧睡在一起罢了,其实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自从和你结婚后,我从没有和别的人睡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继续解释道。
他表情一滞,最后沉声说:
“我也是”
他的回答让我突然羞涩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成年男子面前感到难为情,我突然很想问他:
“那你还赶我走吗?”
还没待我开口,他好像已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突然直截了当地问:
“陈佳,你愿意一直陪着我,看着我死吗?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次,我依旧说:
“我愿意。”
说完,我坐在椅子上,哭得像个孩子。
在他的面前,我仿佛总是不够坚强,总是扮演着那个流泪的角色。
平日里,我是讨厌这种脆弱的,但是今天,我忽然喜欢起来。
因为他站了起来,正伸出手,掠过桌子,抚摸着我的头。
原来,隔着这么长的餐桌也是可以触摸·到对方的,不过那距离,只有他才能够跨越。
第5章裴叶
茶马酒吧,在我眼中就是提供茶、酒,和马子的酒吧。
这么讲,或许不太严肃,但我从事的行业恰恰属于中国最能胡编滥造的行业,所以这种不严肃也没什么问题。
我是接了季燃的电话后赶来的,到了酒吧,看到他正坐在一侧的卡座里。除他之外,还有三个人,两女一男。
他分别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钢琴家娄玉清先生。”
我点点头,“娄先生好,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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