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邈的比赛在收费台可以看,小顺从学校回来就蹲在天元围棋频道自己老姐瘫在一边,手里捧着一饭盒圣女果。
表弟知道,这是自己老姐又到了参赛必须减肥的日子。
从霍邈出国的时候开始,陆悠的精神状态间接性恍惚。总是对着过去的老照片发呆,对着钱包的大头贴发呆,甚至对着表弟的代数作业本发呆。
许露翻开成语字典,偷偷告诉表弟,这叫睹物思人。
霍邈坐在棋桌前,对方是日本的前锋井上一雄。井上是日本最年轻的围棋九段选手,这几年一直代表日本队出赛。
他熟稔霍邈,虽然他在关西棋院,霍邈在日本棋院。在六年前,他们曾经有过一场对弈。
待六年后,井上再次和霍邈下棋,在前一个小时自由时间里,井上已经充分体会到了霍邈棋风的怪诞奇崛。
他不擅长这种中快棋,每一步思索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很奇怪,霍邈的棋风竟和他苦心研究过的霍家保守的棋风迥然相异。
他抬头看霍邈,额尖冒着豆大的汗珠。霍邈坐着,竟没去思索下一步该下什么,而是在看他的脸。
他在观察井上的神情,然后倏地,嘴角动了一下。
表弟看不懂下棋,但是看霍邈哥那个总裁般的“邪魅一笑”,就知道那个日本人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霍邈打响了开门红。
天元围棋的评论员激动的说,霍邈这样的绝对能挺近决赛。照理说,他13岁进聂卫平围棋道场,又是霍家独孙,就算去了日本六年,也该有其母伊藤的风格。但是霍邈好像自己开辟了另一条路,另一条旁人无法想象的路。
于是很快的,他以绝对的优势挺入了决赛。
陆悠已经开始集训,冬天的凉意好似散了几分。她从家里到了集训的地点,从大电视换到集训营那个矮矮方方闪着雪花的小电视。
队友觉得太惊讶,“悠悠,你居然看得懂围棋。”
另一个队友坐在陆悠边上笑眯眯,“你懂什么,是看人,不是看棋。”
“看什么人?”
“霍邈啊。”另一个队友拉开一罐可乐,嘴朝电视努了努。
队友一看,电视上果然坐着一位年轻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张俊逸的脸。
他手指修长,拈着一枚白棋。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即便是这样,他举手投足却足够吸引人。
“我的天,好帅。”队友蹲在电视机前。
窄方的电视前,一排蹲着三个人。她们盯着屏幕,看着并不能看懂的棋盘,听着四段主持人哔哔地分析者霍邈和金炳成谁能够夺得冠军。
“之前的棋坛,被韩国统治太久。”主持人眼里冒着星星,“我们都期待,霍邈九段能不能终止韩国的统治时代。”
“必须必啊。”队友吼了一声,啪叽一下电视闪退。陆悠嗷叫一声,六只手霎时对无辜的电视机一顿猛捶。
关键时候……陆悠赶快拉了天线在阳台上到处摇晃。隔壁男队的不满,“悠悠,跳舞呢!轻点。”
“哥,电视机天线怎么搞。”陆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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