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尧是个清廉的儒官,虽谈不上正直,但至少是不以权谋私、欺民害民的。
他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祖衡尧虽不参与结党,却一直官运亨通,难道……他早已暗中投靠了太子?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可以自救,却救不了自己的良心。他手上掌握的是唯一的证据,他不可能看着一个贪污巨款、害老百姓流离失所的人就这样被轻易饶恕、继续作恶。
沈延破天荒地找来儿子沈玉卿同商此事,沈玉卿支持父亲的想法,可父子俩都觉得,此事不应直接告去刑部,因为沈延毕竟还不是刑部尚书,此时对于刑部而言,身份有些特殊。也不宜直接面奏圣上,有恃宠而骄同僚相残之嫌。沈玉卿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了个黑眼圈去见轻璇。
轻璇三两句便将事情套了个大概。
“所以,有人因着令尊即将就任刑部尚书的传言而向令尊检举揭发了某人,令尊十分苦恼,不知该不该管这事?”
“嘘!嘘!嘘……”沈玉卿忙捂住她嘴,一边惊恐地看着她——这个家伙年纪不大,倒好像是成了精一般,这也能猜对?
轻璇一颤,除了殷无念,她还没有被别的男子触摸过嘴唇。
啊……
还有,还有一个人。
她眼前闪现那人在明亮的烛火中转过头来,双目炯炯有神凝视自己的样子,脸颊腾上红雾。
“九流,你怎么了?”沈玉卿瞪大眼瞧着她。
“没……什么。”
沈玉卿悄悄看了眼周围,此时是巳时,茶楼中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况且有沈玉卿这样的富家公子在,旁人是不会轻易靠近的。
他舒了口气:“你我君子之交,此事本不该让你知道,一来,我与家父怀着这样的心思,本就不够磊落,惹你看不起我,二来,官场中的事,牵一发动全身,不论我们如何选择,都不知是福是祸。”
“令尊是不是已有决定了?”
沈玉卿皱着眉,有些愣神地看着窗外,目光无焦地投向冬日宁静的街道。
“其实,不一定非要通过刑部。”轻璇啜了口茶,轻声道。
“什么?”
“令尊的身份很尴尬吧。”
“是……”
“对方不过是看在他即将上任刑部尚书,才来向他告了状,可若此事他交由刑部来办,必然是出力害己还不讨好的。”
“那怎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沈玉卿瞪大眼,“九流,你才多大?官场的事你也知道,你祖上不是世代富商吗?”
“富商也是要有眼色、要瞻前顾后的,你以为做商人那么简单。”轻璇翻了个白眼。
“那我该找谁?”
“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啊……不过你也别告诉我,这种事让外人知道了不好。”
“我……”沈玉卿满脸为难,像是在极力挣扎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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