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伯笑道:“炉子甚小,烧的东西也粗鄙,只供乡野之家用用尔。”
弃疾伸手示意他将手中的陶器递过来,清伯忙递上,弃疾接到手里转着看了看,方道:“是私窑且是新炉,能烧成如此,也实属可以了。若日后庖厨有陶炊需采买的,便可上你家买。”
清伯听后,大喜:“多谢公子抬爱,老奴必定督促家人加紧改进,争取做得更好,不负公子。”
弃疾点点道:“嗯,你忙去吧。”
清伯拱礼:“老奴告退。”
等清伯走了,弃疾笑道:“公主真是日日不得闲暇,一下要爬树,一下还要指点家奴做陶器。”
蔡从亦笑道:“兴王之人必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弃疾觉得好笑地摇摇头,道:“说到做陶器,不禁让我想到,上次陛下为修新殿而问了卜,问卜结果不吉,便已打消修殿想法,结果前不久,据说王后在自己的寝殿外摔了一跤,陛下前往一看,说是地砖不平所致,又出幺蛾子说要翻新宫中地砖,工程之浩大,唉!觉得本公子这司马在不打仗时太闲,竟让我监工打磨地砖!”弃疾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蔡从思索片刻,表情变得慎重,道:“公子,当心这其中有些什么于公子不利。”
弃疾望天长叹一声,却没再说什么。他的王兄,如今大楚的国君,却总是能不经意设置一些障碍让他去跨越,稍有不慎那些障碍都是玩儿命的。这么些年,他哪里有不知道的,只是他还不想说什么,做什么,夺什么。或许,对他的王兄还抱着那一丝希望,希望他能让楚国走向繁荣,走向安宁。
二人沉默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香兰居门口。
香兰居的门大开着,内里的房门也大开着,弃疾站在不远处,望了望里头,只见杜荔阳正趴在几案上,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盯着手里被咬了一半的绿豆糕入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丝毫没注意到他们已到院门口。
弃疾看了半晌,却往旁边走去,没进香兰居。蔡从虽奇怪,但还是紧跟了上去。
等走远些了,蔡从才问:“公子,方才为何不进去?”
弃疾忽然停下来,转头望着他,颇为怅然道:“你觉不觉得公主她……像一个人,我是说性情。”
蔡从一怔。
“蔡卿觉得呢?”说着,已经转过脸去,继续往前走。
蔡从晓得他家公子说的是哪个,他运作了一下脑子,再转了转眼珠子,后又眨了眨眼皮子,打了打腹稿,才道:“公子,我倒不觉得像。”
“哦?”
“公子,相忆姑娘虽也活泼聪颖,但公主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特质,使之与所有的女子大不相同。”
“哦?”
“那便是出阁的才能,试问公子可曾见过哪个王公贵女会烧陶器的?说不定,公主她还有其他的本领呢。”
弃疾默然一下,道:“那倒是还有,爬树!”
蔡从被噎了噎,一时无话了。不过偷眼见弃疾的脸,已无怅然神色。
—*—
监造府内,连枝灯里火苗旺盛,照得堂内亮堂。
堂内,七张几案,十五人。弃疾坐上手,其余十四人分坐两侧。每张几案上都放着几张方形石砖。
挑灯夜作,监造府迎来了修筑章华台后新一波紧张忙碌的热潮。
而此时此夜,却因着至今都还未制出达标的地砖而奋战中。各位匠师们纷纷仔细审查着自己跟前的每一块地砖,从纹样到质地再到厚薄,力求能有合格的一块。
月升中天,众人都有些乏了,但没人敢懈怠半分。那厢楚王下了工期,令在三月之内完成对宫中各处地砖的翻新,已命人开始着手撬旧砖了,而这厢,新的地砖竟还未烧制打磨成功一块!弃疾本没怎么履监工之职,整日只听听汇报了事。可就在今日白天时,便接到监造府大匠师樊序的禀报,说新一批地砖集体失准。立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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