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丧尸想都没多想就出卖狗会长,报了一个挺风月的名字,顾忌到这桌人里还坐着狗会长的姘头樱吹雪,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夜总会,但真的只是唱K的地方,我们也只是单纯去唱K。同伴里有洋妞,再开放也不能当人家女生的面点什么违法服务,败坏名声是不是?”
鱼头连忙在台子底下踩那丧尸一脚,又眨眼睛又小幅度摇头,暗示他别再多嘴了。方祁连把那丧尸也当成了勾搭姚若邻的浪荡子,似乎跟秦少游还有牵连,偏要拆他的台,揭穿他假正经的虚伪面目:“有女的又怎么样?女人提前回家洗澡卸妆,剩下的大老爷们关起包厢门来,还不是想点什么服务点什么?”
对方脸色立即黑了。
姚若邻皮笑肉不笑:“你们唱一回K,挺多玩法的呀。”
鱼头打圆场:“他不是没去嘛……我那朋友最大的缺点是嘴巴贱,喜欢骂人过嘴瘾,真的从来不在不三不四的人身上过瘾。”
“你躲他床底下了?你就知道他没在什么不干不净的野鸡身上过、嘴、瘾?”方祁连一句话加重了“不干不净”、“身上”两个词,还把最后的字眼说得千回百转,使其包含了多种含义。
鱼头被他话赶话冲撞得臭脾气又上来了,把酒杯“砰”地一放,瞪大眼凶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存心找骂是吧?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
“你那朋友属狗,我不属。”
“你属贱,五行欠抽。”
“你爹五行欠抽。”
“对啊,所以我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你妈羞得都跟隔壁老王跑了。”
方祁连骂不过能跟秦少游平分秋色的鱼头,气得肺都要炸了,浑浑噩噩之中举起灌了小半杯烈酒的杯子往鱼头脸上泼。
在座的所有人都静了一瞬,那丧尸最先反应过来,动都没动一口的柳橙汁招呼过去,淋得方祁连一头果肉残渣。鱼头还抢过他的薯条盘子,一边骂方祁连祖宗一边扣他脸上,两个人嚷嚷道:“泼你妈!”“狗.日.的孤儿,你爸爸也敢惹!”完全忘记了鱼头既不是方祁连的妈,孤儿也不会有活着的爸爸。
归亚南和妖仙儿几个人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戏,一见动手了,毫不犹豫帮着自家兄弟反击鱼头他们。台子上的酒水泼来泼去,香烟、打火机、烟灰缸等物品也跟武侠小说里的暗器似的飞东飞西。
姚若邻夹在中间,前胸一滩葡萄汁混黑啤酒,眼睛底下还被打火机砸红了一块,怒不可遏地吼道:“都给我住手!一群大老爷们气性比针尖还小,骂两句就泼人,打你一巴掌是不是还要提刀砍死对方啊?啊!”
骂骂咧咧地从自己这群好友手里夺下空酒瓶和骰盅,下一秒后脑勺就被硬物砸了,疼得他“啊”一声呼痛,差点站不稳。
秦少游从围观人群外挤进去,看到这一幕仿佛有人拿刀捅了他心窝子似的,抱着姚若邻杀气腾腾地环顾附近的人一圈,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丢的?刚才最后哪一下是谁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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