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晨端着瓷碗进房间,一股扑面而来的味道差点没把他熏着。这“闷得儿”看起来瘦瘦的,一进屋就开始拉青团了,那味道叫一个醉人。他强忍着恶心,憋着气把瓷碗放到“闷得儿”旁边。
原先和大人们在山上也有发现过青团,不过那基本都是好几天前的了,味道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从来没有被猛烈“攻击”过。高向晨坐在房间门口,静静地开始思考:“哎,刚刚一定是错觉,对不对?闷得儿都很可爱,对不对!村支书都说了,闷得儿是重点保护的对象,我要当个小大人保护它,对不对!”他给自己加油、鼓劲儿了半天,终于捂着鼻子去找扫帚了。
老旧木门儿打开,“闷得儿”自己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瓷碗里的不标准蛋炒饭倒是吃的一干二净,他三下五除二的终于把青团都打扫干净了,正准备出去。“闷得儿”自己偷偷爬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小小的高向晨都快被吓哭了,自己已经违反规定私自带了山上的一只“闷得儿”回来不说,又想起村支书常常教育小孩子们,说他自己小时候的亲身经历,心想:“自己这条小命儿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越想越伤心,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高爷爷刚从邻居家回来,孙子懂事儿,他从来不用太过操心。哪想到才踩进门儿,就听到高向晨在哭。他还以为孙子是不是想远方的爸爸、妈妈了。
高爷爷人长得很精神,花白的头发,虽然是乡下人,但是不像有的村民身上泥都成片了也舍不得换一件新的,非得等到过年再拿出来穿,他穿着普通深蓝色的粗布衣衫,干干净净,连有小的破洞,都用线细细的修补好。他一回家就忧心忡忡跑去去了孙子房间,一股子臭味儿,他一捏鼻子,念叨念叨孙子:“尿床就算了,咋还这么臭呢,整天吃了啥?”
高向晨扭扭捏捏想用自己瘦瘦的身子儿骨遮住后面的肉团子。高爷爷证诧异,心里暗道:“晨晨这是放弃挣扎了?以往刚念叨他尿床,他得是气得饭都吃不下,今天得是变了性质?”
奈何高向晨的小身板哪里挡得住后面不老实的肉团子,“闷得儿”用舌头一直舔他的脖子后面,痒痒的不行,他自己没憋住,倒是笑出来声音。
高爷爷一看,顺手拿起烟杆子就想揍高向晨,居然把野生的“闷得儿”逮到自己房间里玩了,还有没有点儿常识了,要是它跑出去伤到别的小朋友怎么办。
高向晨赶紧往后一跳,忙解释道:“不是啊,不是,爷爷,不是我逮它回来的,它流血了,我怕它冷死在那儿了,造孽的很,我才带它回来的。”
“闷得儿”也勇敢的从高向晨的两/腿之间,钻了出来,挡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地要给他撑腰。高爷爷蹲下来观察了一番,这只“闷得儿”毛色有点发黄,体型也看着偏小了点,虽然强装着要给自己孙子当帮手,但是四肢熊爪看起来没多大力气,好像好几天没吃饭,被饿着了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软绵绵的肚子上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口,这会儿子血已经凝固了,但毛发上还是沾上了些许血迹。
“你看吧,我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爷爷,你救就它好不好,它不咬人的,我刚刚抱它回来,它都乖得很。”
高爷爷早年间是村里的兽医,有时候去邻居家串门,就是闲暇时候,帮邻居们养的猪啊、牛啊,看看小病,这也是高向晨坚持带“闷得儿”回来的原因。
高爷爷转身出去,在自家药箱子里翻翻找找了半天,让高向晨把“闷得儿”放到土房子门口,用一根削好的甜甘蔗吸引它的注意力,他自己用消毒好的工具,给肉团子缝针。
“闷得儿”可能从来没有吃过甜甘蔗,喜欢的不得了,比打麻药还有效果,咬了一根又一根。好在高爷爷手脚麻利,两三下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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