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递给他一个包子,车夫接过答声谢谢,随即道:“老爷,幸好昨夜咱们没趁雨赶路,不然也要被泥石流埋在半路了。”
“唉……”中年男子叹口气,一脸惋惜道,“可怜了那位与我同住的谢公子,我若是能劝住他,他也不会遭此一劫。”
邻桌的食客们听到“谢公子”皆一愣,洛浮生也微抬起头,支棱起了耳朵。
“人各有命,老爷您也别太难过。”汉子回道,“等用完早点,咱先找间客栈暂留半天,我去打听打听这滕州府有什么庙,去给谢公子上柱香。”
“也好,如此便不枉谢公子与我相谈甚欢。”中年男子说着又叹气已声,吃饭的速度更慢了。
邻桌有个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这位老爷,敢问,您口中的这位谢公子叫什么?”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认真答道:“姓谢名烟。”
这下可了不得,早饭摊上的食客们皆面面相觑。中年男子见大家如此之状,眉微凝:“各位可是认识这位谢公子?”
“老爷可曾听过滕州府谢家?”年轻人端了豆浆,坐到了中年男子桌上。
“我倒是知道徐州谢家。”中年男子先是摇首,随即想到什么一般,问道,“难道在滕州,也有谢家的买卖?”
“可不是,谢家在咱们滕州府可是一等一的大户。”年轻人朝着中年男子举起个大拇指,随即压低声音,却也正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谢家的独子,就叫谢烟,眼下正不在滕州府。”
“这……”中年男子面露不忍之色,“我与那位谢公子只一面之缘,并未深交,故此不知他是何方人士,会不会是同名?”
正说着,忽然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左跑右撞的冲乱人群,无人驾驭,一身淤泥颇为狼狈,大马高抬前蹄嘶鸣几声,不停蹄地跑远了。
“这是谁家的马?也没人看着?撞伤人谁负责?”
差些被马撞到的人群里传来不满的叫骂声。
“你小点声,这年头敢养马骑马的你可得罪不起!”
又有人劝解,人群渐渐散去。
“老爷……”驾驭牛车的粗狂汉子瞧着大马远去的方向,轻声开口,“我看那马,同谢公子的宝驹像极了。”
“那就是谢家的马。”与中年男子同桌的年轻人高声道,“前几日我见谢公子骑过。”
如此一来,两边对上,众人皆心下有了数,这中年男子口中所言的被昨夜暴雨引起的泥石流埋起来的多半就是滕州府谢家独子,谢烟。不然,这谢烟的马怎么会独自回来?
早饭摊上一时安静下来,众食客你看我我瞧你,竟无人再敢大声说话。
“此事攸关一条人命。”中年男子思量片刻,朝着年轻人道,“我与谢公子虽无深交,但彼此欣赏。不知阁下可否带我去拜访谢府,若两位谢公子当真为一人,我想,有些话,或许我能转告给谢老爷和谢夫人。”
“好好好。”年轻人也是个热心肠,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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