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不用每天吃外食了,还能省很多钱。”
邢衍听到他的话,立刻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没有阴霾的笑脸,只说道:“好。”
何其看了他一眼,就出去了。邢衍从床上下来,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子,把它和枕头一同放在何其的床上。为了不碍路,他将那张折叠床收起来,靠在墙边。此时东边的窗有一束阳光正穿透蓝色的花玻璃照在他脚下的地板,他转头从窗户望出去,鱼鳞状的朝霞绵延在天边。何其洗漱完毕进来,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拿起公文包走了。
邢衍站在阳台,目送他在拐弯出消失后,突然想起来,昨天他在楼下跟妞妞一起玩的时候,听到别人家阳台外放的电台广播,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会有大暴雨。黑色的长柄伞挂在墙上,何其没有带上。
出门的时候,阳光正好,何其预感到今天一整天都会有个好心情。
他挤上早班车,在互相推攘的人群里抓到了杆子。听说附近大学已经放完假了,前两日地铁倒空了一拨人,都是推着行李箱,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回家过暑假的学生。还没回去的学生不会不要命地来挤早班车,星期一早上没有课进城逛街的人也少了,以致于何其在车厢里没有感到往常一样的窒息感。
这条线路连接着市中心和郊区的大学园区,以往每个工作日的早上都挤满了人。
出了地铁,在来公司的路上,何其居然从地上捡到了五块钱。他拿着钱左右看了一下,周围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了,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蠢呼呼的去找警察叔叔吧。何其把那五块钱毫不犹豫的收进口袋里,觉得今天的运气棒透了,直到他坐上电梯,来到了工作的地方。
对面桌子是空的,那个新来不到三个月的女同事昨天下午就打好辞呈递了上去,老板也批准了。
坐在隔壁桌,之前喜欢在茶水间跟他八卦的已婚女同事坐着椅子一路漂移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支笔不停地在下巴上敲打作思考状。何其没有看她,而是直接打开了电脑。那女的在他耳边说,新来的那位受不了半点委屈,才骂了两句就辞职了,要她是老板也不会挽留这种玻璃心的员工,像什么话。
何其礼貌地冲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见他不理会,也就推着椅子嗖一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场所。
工作群里有人提议,今天中午到楼下那家做湖南菜的餐馆聚餐,每个人都要去,不见不散。
何其打开的抽屉,先将胃药准备好。他不喜欢辣,当然也不会喜欢无辣不欢的湖南菜,只是工作聚餐不能不去,平时他已经推掉了很多周末的聚会,导致组织聚会时都会把他的名字自动划掉。这样显得很不合群,所以工作日中午的聚餐他都是硬着头皮也要去,不会逃掉。
做完一上午的工作,他在椅子上站了起来,要去茶水间给自己添杯水。没走几步就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一群人纷纷从电脑后出来,招呼着快走快走,菜都打电话跟老板说好了,晚点就凉了。像赶猪仔一样把他们每个人都赶下去,何其连回去放杯子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公司“老龄化”蛮严重的,只有他一个是二十锒铛的年轻人。原来有个比他更年轻的,刚大学毕业就来这工作,但是昨天被骂走了。
何其就成了桌上这群人的调侃对象,一会儿这个姐给他夹肉,一会儿那个哥给他倒酒,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大中午的,下午还有工作,何其只抿了一口白的,不敢多喝。有人还打听他的家庭条件,说要给他介绍相亲,何其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突然羡慕起今天离职的姑娘,如果她还在,这张桌子上被调侃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先前一直有人拿他们开玩笑,说要凑合两人,成就什么办公室恋情。那群老阿姨的精力比他这个年轻人旺盛,有时候他也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但是姑娘明显是不大乐意接受这种玩笑的,所以平时都很注意跟他保持距离。
何其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脸颊开始有点温热,但是很快又被旁边的人满上了。
他看着桌子上你来我往的筷子,听着身旁的嘈杂声,一群人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股票、育儿、房子,全是现阶段他不感兴趣的话题。何其突然感到一股疏离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不是针对他的这些同事,而是觉得这个城市,他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过。
他有些醉了,回来后给自己买了一瓶极苦的黑咖啡,才勉强保持住状态,完成了工作。
下班的时间也很准时,没有其他人把多余的工作交给他,老板也没找他谈话。
何其从办公楼出来,沿着人行道往地铁的方向走去,此时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正从西边飘来,他因为埋头赶路,所以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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