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质问,困倦地眨眨眼睛,再次睡了过去。我太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很快我转出了加护病房,我拿起很久没开的手机,给蒋飞羽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姐。”
“呵,蒋飞白,你还记得你有个姐姐啊。”
听着蒋飞羽嘲讽的语气,我笑着跟她说:“姐,我跟裴冕散伙了,你带我走吧。”
蒋飞羽愣了一下,随后道:“蒋飞白,你给我说实话。”
……不愧是我姐。
“我快死了……姐,我想回家。”
我没听蒋飞羽在电话那边喊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面对家人,我一直都很任性,不管是父母还是姐姐。
这个时候,门开了。
裴冕走进来,手里还带着我的午餐。他给我搭起了小桌子,然后打开食盒,我准备拿勺子用左手吃饭,但是裴冕却很固执地拿走我手里的勺子,把粥喂到了我的嘴边。
“我可以自己吃的……”
“你要走?”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听到了?
“嗯,我该走了。”
听到我的肯定回答,裴冕低吼我的名字,“蒋飞白”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就这么想自己一个人偷偷死在外面?”
我叹一口气,道:“裴冕,我当初说了,最多缠你半年。那么,以后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我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最后葬在哪里……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不需要的你同情或者愧疚,也不要你补偿,我从来不恨你,也……从来都不爱你,我们结束了,就只是结束了而已。”
“你,不爱我?”
看着裴冕茫然失措的表情,我有些心神不宁,便胡乱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
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粥。
裴冕,为什么你不早点相信我爱你呢?现在……太晚了,晚到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爱你,你却又不相信了。
就在当夜,蒋飞羽亲自来医院带走了我,因为是我自愿离开,所以这个退场甚至没有惊动裴冕派来看守的人。
我回到美国的时候,我妈看见我就哭了,抱着我拼命掉眼泪。爸爸只是在病床边沉默地坐着,但是他眼里的沧桑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蒋家是几代的军火商,铁血了一辈子的爸爸,如今却像是老了几十岁,像一个年老失祜的老翁。
蒋飞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那个表情让我以为她要冲上来打我一顿,结果她只是帮我理了理头发,然后起身抱着身后的姐夫开始哭。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们。
“阿白,妈妈现在什么都不怪你,你听妈的,去做手术好不好?”
看着妈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那个治愈率只有0.02%的手术,竟然成了妈妈眼中唯一的希望。
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部署,都随着病情的暴露失去了意义。或许,死在手术台上比慢慢被病折磨死还连累家人要好得多。
“妈,我同意做手术。”
“好好好,你姐夫帮你联系了美国最权威的肿瘤科医生安特斯蒂,阿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医生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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