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给我发一些你和秦琛暖昧的照片来左右我的思想,同时你也肯定我不屑将这些照片给秦琛看,是因为你清楚的知道我也有我的自尊。清楚的知道我拿得起便放得下。更清楚的知道不是我的我总有一天会厌倦、会放手。”
“云珊,原来你从来就不是弱者。”
“那五年前的绑架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了呢?”
“云珊,你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云珊,我真的不希望,不希望那个买凶的人是你。”
“若真是你,你这就是作茧自缚,自己害了自己。不值得同情。”
“任何时候都不值得同情。”
秦琛来到vvip病房的时候,连翘已经睡着了。
柔和的壁灯打在她的脸颊上,脸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长长的眼睫毛似一柄小扇子正时不时的轻微的扇一下。
“秦琛,我的眼睫毛掉了一根,快看,有这么长。”
“诶,秦琛,来一根比比看,看谁的长。”
那个时候,她作势要拔他的眼睫毛,他自是不依的,躲开了。可是,到了夜间,他是被一阵痛给痛醒的。而那个可恶的小女人手中还抓着类似于拔眉毛的夹子,兴奋的看着他。
她居然就那么活生生的拔了他的眼睫毛下来,而且不止一根。
“啊,秦琛,你的眼睫毛居然比我的长。”
“啊啊啊,这怎么行?你是男人啊,男人怎么能有这么长的眼睫毛?”
“嘿嘿嘿,秦琛,还是说,你天生应该是女人?”
那个时候,半夜被痛醒本就火烧火燎的,然后又被她说是女人,那个火气想当然就类似于火山喷发。
他将她困在家里一夜一天,让她彻底知道他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让她第一次叫了饶。
忆及往事,他嘴角不觉勾起一弯浅笑,伸手,轻触了触她的眼睫。
她睡觉很警醒,随着他的轻触,妖娆的桃花眼随即睁开,“秦琛?”
“嗯。”
“秦妈妈怎么样了?”电话中好像说是摔得很严重。
“没事。休养一个月就没问题。”
“你该在家照顾她的。”
秦琛‘哧’声一笑,双手放在她身体两侧,成功的将她箍住,说:“什么时候你的心这么良善了?不是要我去照顾云珊就是要我去照顾我妈?你怎么就不让我照顾照顾你?还是说你不用我照顾?”
说话间,他的唇不时从她的唇上扫过,若即若离。
许是知道了许多过往。她现在对他,心到底柔软了许多,不再拒绝他的碰触,更因这轻微的碰触便有了心痒难奈的感觉。
于是,她将唇嘟起。
秦琛,出其不意。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当仁不让的便舔了一下她的唇,见她不再似原来嫌弃,他很快便狠狠的攫取住她的樱唇。
高大俊美的男子将娇小妖艳的女子摁在病床深吻,这个画面怎么看都有些像油画。
自相逢以来被她一直嫌弃,如今好不容易她不嫌弃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不嫌弃,他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更何况他素来是个唯利便要图的人。
吻着吻着,她便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才一点点、轻柔的放开她。一路往下吻到锁骨,这才将头窝在了她的脖颈处。
听到她呼吸平稳了,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若潋滟春水、赛皎皎月光的笑就这么恍了连翘的眼。
她知道秦琛是不怎么笑的,但真笑起来,十个女人九个爱,另外剩下的那一个肯定要成痴成狂。
“秦琛。”
“嗯。”
“其实我这个人吧,是我的就一定要抓到手中。”
秦琛略挑眉,笑得轻柔的看着她,伸手卷着她的头发,说:“嗯,这一点,勿庸置疑。”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那要看是什么时候。”
秦琛不再趴在女人身上,而是翻身躺在她身侧,伸手搂着她说:“我记得你第一次说爱我,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毁了我一园子的兰花。当事时,正逢我骑马归来,手上正好拿着一条马鞭我看着满园箫废的场景这一幕也不知怎么就被你看到了。然后在餐桌上,你刻意讨好我,而且就像演戏般的抱着我的腿,万般讨好的说‘大哥哥,我爱你,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我这么爱你,你是不是也应该爱我呢’的话。”
闻言,连翘‘卟哧’一声,笑了。是啊,那个时候的她,父母在世,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而且非常的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好用处。当看到秦琛拿着马鞭站在荒废的兰园前时,她认定秦琛生气了。
想着那马鞭如果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是,她就想尽心思的讨好他,只到觉得他对她很是喜爱了,她又急忙卖乖的抱着他说尽好话。果然,秦琛一点也不生气,还夸奖她干得好。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她的讨巧卖乖有用,还建议秦琛种上她最喜欢的连翘花。
“后来啊,我还专门陪同你回了一趟湖州,专门从你们家连翘花丛中移植出了许多的连翘花回江州栽种。从此,但凡你来秦府,一看到那大片大片的连翘花圃,你都会抱着我说‘大哥哥,你真好,你知不知道,连翘好爱好爱大哥哥’这样的话。”
“再然后,你被我接回秦府。无论是打架还是逃课,但凡你闯了祸事,只要我帮你解决了,你都会抱着我说‘秦琛,你太好了,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的话。”
男子说到这里,心里却起了一丝黯然。‘我爱你’三个字,在相爱的男女间是多么的神圣。但在他和她之间,亲情早就大过了爱情。她之于他,终究是亲情多一些。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将他推向云珊。
因窝在他怀中,是以没有发现男子突然黯淡下去的眼光,连翘回想着曾经淘气的过往史,回想着秦琛总是如天神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帮她挡雨遮风的往事,又笑了,说:“这么说来,我说过不知多少次了啊。”
“是的,我都数不清了。多得成了你的口头禅。”但没有一次是他希望听到的一个女人喜爱男人的‘我爱你’三字。
这么说来,她的爱还真是一文不值啊。
那她对秦琛到底有没有男女之间的爱呢?
应该是有的吧。
不然怎么会逼婚?
不然怎么在那么偏执的情形下仍旧愿意生下不悔?
她的人生,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这不正是当初她逼婚迫他娶他的原因?
还是,那个时候不一定是爱,只是想占有,想霸道的占有一个宠着自己的人,霸道的希望这个宠着自己的人不要去宠第二个人?
“秦琛,当年逼你娶我,可能是我将你当成是我的所有物了。是我的我就一定不许别人抢去。别人抢走了的我也要抢回来。你在我生命中占据太多重要角色了,像父亲、像哥哥、像老师。所以,我有点分不清我爱你到底是男女之爱还是父女、兄妹、师生之爱。”
感觉到男人的胳膊将她搂紧了些,她才又开口,说:“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上次,你提及顾天佑的时候,我半天都没整明白你所谓的‘顾学长’是谁?”
闻言,男人一怔,翻身,压着她,“真的?”
连翘郑重的点头,“真的。如果不是你提及,我真不知将他忘到哪个旮旯空里去了。我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顾学长名唤顾天佑。”
她这么说,是不是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没事找虐,在和一个早被她忘得干净的人在争风吃醋?
可她,为什么要在他们的新婚夜口口声声叫嚷着‘学长,哈哈我报仇了’的话?
他想问但又问不出口,男人的尊严告诉他,如果问了肯定是好一阵的冷嘲热讽。
他突然有些气恼的低头,咬她的唇。
是真的咬,带着丝丝惩罚,咬得女人痛得‘嘶嘶’的叫。
直到他不折磨她了,她才有些怨恨的看着他,“你是狗啊你。”
“我要是狗,你就是我的小母狗。”
微微上扬的唇角,显示着男人此时相当的得意,也显示着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呵呵,‘小母狗’虽然难听了点,但不得不说,她这张利嘴很多时候就是跟秦琛学的,从不输人一筹,得理的时候越发的不饶人。
“秦琛。”
“嗯?”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世上最美的话也不过这一声‘重新开始’,但他以为是幻听,“什么?”他有些迷茫的问。
“我是说,我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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