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好半晌才从秦琛的话中回过神来。
什么叫心被人占满?
什么顾学长?
顾学长是谁?
哦,对了,顾学长是她曾经狂热追求过的那个摇滚学长。
可是,这些关顾学长什么事?
自从他秦琛将顾学长强势的砸出她的人生后,他从没有再在她面前说顾学长的只言片语。
可刚才这个男人提及顾学长的时候火药味十足,是为什么?
那语气、那眼神
难道是吃醋了?
他吃醋是因为
脑中模糊的概念还没有形成,连翘便急忙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叫着‘秦琛’就往外跑。方方跑出门,便见秦琛已进了电梯。
“秦琛,你干什么去?”
秦琛定定的站在电梯中,回头看着连翘一笑,说:“如你所愿,我去照顾云珊。”
这笑,莫不带着高贵、优雅,又是那个冷冽的秦琛。
“我有话说。喂”
连翘上前两步,保镖却是拦住了她,说:“大小姐,你有伤,还请回病房。”
天路会所。
这个会所是齐大少齐言送给自家二货兄弟齐白的生日礼物,也素来是秦琛等人聚会的地点。
齐家兄弟固有的包房中,华贵的红木茶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吃,齐言正独斟独酌的人,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放肆的地方,能放肆的肯定是熟人。
齐言抬头一看,“哈,琛,难得。”早间还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子似的不让他们去看望病号,这晚间就舍得离开了?他又好笑的问:“不在医院陪你那个浑不囹了?”
秦琛看了齐言一眼,没说话。
齐言是谁,就算秦琛一个眼神,他都清楚的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么的人。在秦琛进门的瞬间,他就已察觉到了秦琛那满身的怒火。
见秦琛迳自走到茶几边坐下,拿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齐言微微一愣。
呵呵,肯定又在那个浑不囹那里受气了,来这里借酒浇愁来了。
他对秦琛还是颇了解的,秦琛所有的醉酒史都和那个浑不囹有关。
眼见着秦琛半瓶烈酒已灌进了肚子,齐言这才出手摁住秦琛又要抓酒瓶的手,“琛,你这是怎么了?”
秦琛颇是复杂的看了齐言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干脆又将齐言的手推开,再度抓过酒瓶,接着又一杯一杯的灌着。
齐言抿了抿嘴:这厮是真受刺激了。
他记得秦琛大婚的那一年,洞房花烛夜的翌日,秦琛这厮也是跑这里来喝了三天三夜,醉得不省人事。
齐言、楚楠等人还觉得奇怪,谁都看得出来秦琛这厮宠连翘如命那前提肯定是爱着连翘的,能够用一场假婚意外抱得美人归,这厮应该笑得合不扰嘴才是,哪有新婚第二天就来这里喝得人事不省的?
难不成那场婚礼是真的?
难不成秦琛喜欢的真是云珊?
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
难不成秦琛因为娶不到云珊才会喝酒解闷?
当事时,齐言、楚楠、燕七他们几个抓破了脑袋也不知秦琛为什么会喝得那么的疯狂。直至最后,秦琛醉了,齐白大着胆子套话才知秦琛这厮在新婚夜被那个浑不囹玩了一场s一m弄得浑身伤痕累累不说,那个浑不囹更居然说出什么‘秦琛,我说过的,你让我和学长不能厮守终身,我以后就会让你和你喜欢的女人也不能厮守终身。我现在毁你和云珊也算报仇了’的话。
可以说那浑不囹的话彻底的伤了秦琛的心,将秦琛那颗因为意外抱得美人归而兴奋得不要不要的心瞬间便碎成了渣渣。
呃,也可以说,那个时候,听着秦琛道出新婚夜的隐秘,他们几个是即兴奋难奈又瞠目结舌。
想当然,为了不让秦琛醒后发恼,他们非常默契的谁也没提秦琛酒后吐真言的事。
“她本来千杯不醉,可能是因为我爹地的药的原因,酒和药有了反应,她言行不受控便有了丝张狂,整个人止不住的兴奋,所以说了心里话。”
“她心里果然没有我。”
“她逼婚我还以为她心里多少是有我的。呵呵,原来是我自做多情,她根本就不爱我,她逼婚不过是为了报仇。”
“更有可能,他把我都当成那个顾学长了。”
“你们知不知道,她在睡梦中还在叫那个顾学长的名字。k一ao,我当时恨不得立马就去杀了那个顾天佑。”
可以说,听到秦琛诉说苦闷,他们几个是即同情秦琛又觉得秦琛是活该。
当事时,趁着秦琛酒意颇浓,齐言还劝说‘匪匪还小,不如你再等几年看看’的话。
“还小?她十二岁就知道天天追在那个顾天佑身后跑了,一追还两年,小个屁。”
那一天,一素人前彬彬有礼、高雅贵气的秦琛可谓暴粗口成狂。
“她十八岁了。既然机会送到我眼前了,我能不把握住?如果不把她先捞到身边用一个名分困着她,还不知她又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想当然,那一天,醉酒的秦琛在他们面前出了不少糗,但也是真性情使然。
不过后来,酒醒后的秦琛又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临出门前他说:“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宠她她会感受不到我对她的爱?还赶不走她心里那个顾大学长。”
话虽然说得豪情万丈,但那酸味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若离与爱者,
无忧亦无怖。
感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齐言最后总结说,哪怕你心中隐隐觉得她对你是有爱意的,哪怕这个爱意达到了九十九分,但却因为这个一分的不确定,真爱面前人人惶惶。连翘之于秦琛,就是这样的存在。
堂堂秦氏帝国的总裁,智商一等一,偏偏情商低劣之极。执着的以为喜欢一个人给她宠就是了。在秦琛的认知里,不爱哪来的宠?
但偏偏,连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秦琛予她的宠,却从来不曾考虑秦琛为什么宠她?
所以,很多时候,齐言等人喜欢喊连翘‘浑不囹’,大抵也是因为这事。
后来,秦琛也看开了,说:“算了,心里有没有我无所谓了,反正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这样宠一辈子吧,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宠她了,她比来比去肯定还是会认为我才是对她最好的人。”
心都不要了?
呵呵,为了爱,可以低落到尘埃里,秦琛之于连翘,却是这样的存在。
奈何,如果真没有心,又哪能经得住考验?
五年的分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前段时间还在高调宣布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夺得人家的心的人,今天却在这里借酒浇愁?
看来,人家的心还没夺到,自己的心估计又被伤得千疮百孔了。
齐言思绪万千,秦琛的酒也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一瓶烈酒见了底。
“再来一瓶。”秦琛叫嚣着。
齐言无语睨着秦琛,最后起身,拉开包房的门,招手,说:“两瓶,威士忌。”要喝就喝个够。
一个铭牌上挂着‘小倩’字样的服务生急忙说‘是’后领酒去了。
清楚知道这包房中的人是老板的哥哥,小倩不敢耽搁,急匆匆去柜台领了酒后,又急匆匆的跑向电梯。
走廊过道中,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倩面前,挡住了小倩上电梯的脚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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