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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染——”顾青衫摘下眼镜，疲惫的揉着额头：“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夏未染嘴角扬起的笑意，瞬间僵硬了。
被揭穿了！
以前，每每遇到他很郑重的说着他与她的感情的时候，她总会顾左右而言他的逃避着，曲解着。
那时候的顾青衫，即使知道她在委婉的拒绝她，即使他眼底有着失望与默落，却还是会宠溺的陪着她一起装傻，可是今天——
顾青衫见她开始沉默，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的嘴角轻轻的扯了扯，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将其中的拉菲一饮而尽。
冰凉的红酒滑过喉咙，珍藏的拉菲，本应该很香醇，可涌入喉咙的时候，却弥漫着一股干干的，苦苦的酸涩味道。
也不知道是喝的太急太快，还是苦涩的味道刺激着他鼻腔发酸。
顾青衫只觉得双眼一阵酸胀，竟被水雾给模糊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尖，顺手抹去了眼眶中的水雾。
随后，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青衫……”夏未染从背后叫住了他，语气认真而紧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青衫开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他没有转身看她，生怕只是一眼，就能彻底击溃他要离开，要报仇的决定。
“未染，我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
…………
翌日。
夏未染醒来的时候，顾青衫与冷雨萱已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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