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夜晚,竟然可以考虑这么多的事情,那边来了一辆出租车,詹诺扬摆了一下手,上了车。
罗以沁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十点半了,揉着头,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事情。
幸亏现在她是自己的老板,要不然还得急匆匆地去上班。
去桌子旁边倒水喝,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詹诺扬留下来的,“我先走了,你好好睡觉!诺扬。”
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和他一起吃的晚饭,也不知道他几时走的!
随手把纸条扔在桌子上,收拾东西上班。
边穿衣服边想着,今天应该去找贺光的。
他和徐开阳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要不然先去杉中律所问问祁律师。
开着詹诺扬的车去了杉中律所。
来到杉中律所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袭击了她。
久违了,杉中。
还是那样遮天蔽日的院子,还是仿佛远离尘嚣的模样,曾经,她在这里上了一年的班。
进了律所,本能地看了一眼徐开阳的座位,他不在,本来还想着他要是在的话,自己该怎么和祁律师说呢,这下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进了祁律师的办公室!
“咦,以沁来了?”祁律师说道。
“嗯!”刚刚回答完,就看到祁律师的对面,坐着一个人——陆行疆!
心里猛然一震,想必他也是为了父亲的案子而来的吧。
陆行疆看了罗以沁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
“祁叔叔,我父亲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接着擦过罗以沁的身边,走了过去。
好像罗以沁真的是和他无关的人了!
也对,罗以沁,你先前,你先前对人家那种态度!
陆行疆走了,罗以沁才坐到祁律师的对面,“祁律师,我想问一下,徐开阳也在帮你做这个案子吗?”
“徐开阳?没有啊,江潮源的公司正在上市,他在做这个,这个案子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祁律师也微微皱着眉头,和罗以沁说道。
“这个案子中有一个重要的涉案人,就是送给陆为章这个“拜相封侯”玉器的人,名字叫做贺光的,可是我昨天去贺光家里,发现徐开阳也去了他家,他说这个案子他在帮您做,我一直很怀疑,您刚才说陆为章的案子从来没有告诉他是么?”罗以沁问道,本能地直觉有什么事情。
“没有,我从来没有说过,毕竟陆为章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陆为章也在政/界干了一辈子了,不利于他的名声!”祁律师说道。
罗以沁又皱起了眉头,如果按照祁律师的说法,他从来没有把这个案子的案件经过告诉徐开阳的话,徐开阳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而且,他昨天说,是在帮助祁律师做这件案子,那么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祁律师接了这个案子了,可是,祁律师从来没有对他提过!
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呢?
猛然间想起,上次在酒吧,白天然也在的,陆行疆和徐开阳在酒吧里喝酒,此后,罗以沁和陆行疆住在一起,陆行疆很少提起徐开阳的,那么那一次,两个人是在谈什么呢?
本能地觉得徐开阳和这个案子有着很大的关系。
“祁律师-----”罗以沁本想和祁律师说的,可是一想到,徐开阳是杉中律所的人,而自己,现在只是外面的人,比起徐开阳,罗以沁和祁律师的关系更远一些,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以沁,这个案子,你多费费心,我这段时间手头上有很多的经济大案,我实在分不出身来,调查取证的事情,你就全权代劳了吧!”祁律师实在头疼,虽然和陆为章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可是,他实在分不出身来,只能交给罗以沁了!
“嗯!”罗以沁答道。
走出了杉中律所,下面的任务——是去找陆行疆。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但这是为了陆为章。
可是罗以沁,为什么你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惊喜冒出来呢?因为要见到他了么?
车很快到了开淞地产。
前台小姐看见罗以沁,有些吃惊,罗小姐已经好久好久不来公司了,她先前要做律所的那件台球室,陆总已经派人封了起来,没有人可以进的去。
“陆总在吗?”罗以沁问道。
“在啊!”前台小姐很高兴地回到,“罗小姐最近怎么不来公司了?”
罗以沁尴尬地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去了陆行疆的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却没有人。
“陆总!”她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
前台小姐明明说在的,怎么没有人答复啊?出去了?
罗以沁刚想走出门去,就看见了他办公室里的沙发和茶几,曾经,他们一起坐在这里吃他做的饭的!
回忆那么长,处处痛彻心扉!
心的位置明明觉得缩了又缩!
“罗律师,来找我?”门口,他的声音传来。
罗以沁回头,看到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忽然觉得自己很语塞,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或许,自己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案子,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案子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的。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分手的,可是,她情不自禁,又走向了他。
“对啊,我有一件事情要问陆总!”罗以沁的神色尴尬极了,“上一次,我和你在酒吧见面,就是顾言也在的那一次,你和徐开阳在酒吧喝酒,你和徐开阳的关系不是一直很一般吗?为什么在一起喝酒?”
陆行疆现在已经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面,若有似无的神情,“我想不起来你说的是哪次!”
嗯?罗以沁皱眉,他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他和徐开阳不是就见过这一次面么?
“你和徐开阳见面很多么?”罗以沁问道,“怎么会想不起来是哪次呢?”
“不多!”
“不多那为什么想不起来?”罗以沁现在站在陆行疆的办公桌跟前,看着坐在办公室后面的陆行疆。
“我忘了你说的是哪一次!”陆行疆眉目淡淡地,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就是顾言也在的那一次,她向我挑衅,我和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的那一次啊!”罗以沁提醒着。
说到这里,罗以沁才猛然意会过来,又上了他的当了,他的意思本就是想让罗以沁把这句话说出来嘛,可是,明明都分手了,说回家还有意思吗?
陆行疆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是这样吗?”他问道。
“嗯?”
“你就是这样击退顾言的?”陆行疆问道,“那她给了你照片,为什么不同样击退她?”
罗以沁摸不着头脑,他在说什么?他怎么知道顾言给自己照片的事情。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吗?我找过顾言了,她也全都对我说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和顾言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耿耿于怀,就算她给了你照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究竟在介意什么?我也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听我的,被别人离间,你觉得很有意思吗?两口子的事情,被别人挑唆,你就上当,罗以沁,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是一个律师吗?”
罗以沁哑口无言,他找过顾言了?
可是,陆行疆,你始终不知道,我和你分手,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顾言,而是因为你的父亲,现在更重要的是,因为厉晴说过的话。
沉默良久!
罗以沁才想起来她今天的目的。
“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是为了说案子的,那天徐开阳找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罗以沁问道。
“不知道,那天我们是在酒吧碰上的,他说起了好多的话题,小时候的事情,我上军校时候的事情,我父亲的爱好----”陆行疆的双手叉在桌子上,想着那天的事情。
“你等等-----”罗以沁打断了陆行疆的话,“你刚才说他问你什么?”
“他问我我父亲的爱好,我告诉他,我父亲退休之后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钓钓鱼,下下棋,并且还多了一个收藏玉器的爱好!”陆行疆说完这句话,猛然也觉察到什么。
眼神猛然看向罗以沁。
两个人的眼光就这样对视着。
“你的意思是----”陆行疆问道。
罗以沁点了点头。
他不用说,罗以沁也知道陆行疆意会到了什么。
似乎两个人之间一直存在这种心电感应。
“我一直在怀疑,因为昨天我去贺光家里的时候,发现了徐开阳也在他家里,我跟踪徐开阳,他发现了我,可是他说这个案子是他帮祁律师办的,我今天上午问祁律师,这个案子祁律师根本没有告诉过徐开阳,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祁律师接了这个案子的?”罗以沁向陆行疆说着。
仿佛两个人之间的芥蒂早就不存在。
“那你下面要干什么?”陆行疆问道。
“我要去见贺光,因为昨天我跟踪徐开阳了,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去!”罗以沁说道。
“我陪你去!”陆行疆拿起车钥匙,擦过罗以沁的身边,本能地拉起了她的手。
罗以沁也没有反驳,就这么跟着他走了下去。
走过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姐看见两个人的手又牵在一起了,笑了笑。
“你的车呢?”陆行疆问道,因为环视了一周停车场周围,并没有看到罗以沁的车。
“我没开车来!”罗以沁说道。
“打车来的?”
“我开的别人的车!”
“别人的?谁的?你爸爸的?”
“不是,是----詹诺扬的!”罗以沁很歉疚的语气。
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在陆行疆面前会有这种愧疚之情,那种本能的,发自内心的反应。
“为什么开他的车?”陆行疆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我怕开我的车被被人发现,因为司法界的人都知道我开了一辆红色的宝马了,太显眼,所以我借了詹诺扬的车!”罗以沁说道。
“回来后把车还给他,我们家多的是车,不需要外借!”陆行疆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在给罗以沁下着命令。
而且,刚才他说“我们家”,罗以沁也不明白他说的是谁的家,是陆行疆和罗以沁的家么?
罗以沁没有说话,听他的意思,以为自己要和他复合了吧,他还是认为自己和他分手的理由也不过是顾言的照片吗?
可是明明不是啊!
那种再也不能有孩子了的痛彻心扉!
“愣着干嘛?上车?”陆行疆对罗以沁下着命令。
罗以沁的行为已经不受自己思维的控制了。
大概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尴尬。
陆行疆打开了收音机。
“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稳定的,很多的丁克家庭------”刚刚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就传来这句话,是一个心理访谈节目。
罗以沁垂下了头,陆行疆已经快速把这个台调了,几声沙沙的声音过后,陆行疆关了收音机。
他还不知道罗以沁已经知道了不能生孩子的事情。
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稳定的,罗以沁的心里一直闪现着这句话。
与其到后面两个人闹离婚不痛快,还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
不再说话。
“贺光住哪?”陆行疆问道。
“西山御墅!”罗以沁回答。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一直到了西山御墅。
“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一个人先进去,我是律师,调查取证也是在所难免,你千万别让人看见你!”罗以沁交代着。
陆行疆点了点头。
罗以沁敲响了贺光家的门。
开门的人正是贺光。
罗以沁没有把名片给他,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杉中律所的人了。
“我是杉中律所祁律师的助理,我叫罗以沁,,因为陆为章的案子,所以来请贺总帮个忙!”罗以沁说的很客气。
“哦哦,是鼎鼎大名的祁律师的助理啊,罗律师的大名也听说过,你上次的案子是在福建审理的,不过要是在北京的话,肯定也会很轰动的,而且上次你替那个贩毒的人辩护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想不到今天一见,罗律师竟然这么年轻!”贺光在不着痕迹地讨好着罗以沁。
虽然他说的话,很动听,可是罗以沁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感觉。
一般来说,隔行如隔山,除非是司法界的人,否则外人不可能对她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的,江潮源对这些也了解,可那是因为江潮源喜欢罗以沁,所以才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今天这个贺光,也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么?在先前他们并不认识的情况下?
心里陡然间毛骨悚然了起来!
“罗律师喝茶!”贺光端起了茶杯。
罗以沁扫视着贺光的家,典型的暴发户家庭,一切都很豪华,透露着主人的富贵,不过也因为这种富贵,而显得有几分不真实。
“贺总,我们开门见山吧,是你送给陆为章的那个玉器么?”罗以沁问道。
“玉器?哪个玉器?”贺光问道。
“下面是一头大象,大象的身上有一只猴子,被称为拜相封侯的,是你送给陆为章的么?”罗以沁问道。
“哦?是吗?不过是一个猴子骑大象的玉器,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名字?我对玉器也不了解的,只是觉得好看,又很大气,所以,才买下来送给他!”贺光回答,“有问题吗?我送给他一个玉器,却送出问题来了?”
对他的话,罗以沁并不相信,她环视四周,他的家里摆放着很多的玉器,好在罗以沁先前还有点见识,知道很多的玉器都是价值不菲的,说他不懂玉器,罗以沁根本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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