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对兵,将对将,这是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
当张煌、乐阔等八对人噼里啪啦打成一团,周围双方的士卒很有默契地绕开了他们。想想也是,毕竟那种程度的战斗可不是一般士卒可以插手的。贸贸然上去帮忙,极有可能忙没有帮到反而坏了自己性命。
于是乎。叛军与广陵军的士卒们只好远离,可是那八对人却仿佛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从东打到西,从西打到东,叫双方士卒苦不堪言。
尤其是张煌等黑羽鸦的几人。
也难怪,毕竟除了张煌掌握了可以单次性施展的刚体外,其余臧霸、陈到、李通、太史慈四人连刚体还未学会,然而他们的对手,却是掌握了刚体的强悍士卒,这就不由他们不采用游斗的方式来应对。
但是,一味的逃避可不能战胜对手。
这个道理。臧霸等人心知肚明,但是没办法,因为这附近除了那三名伯长外,就只有他们能够挡住元邯的亲兵,而一般的士卒,并不具备这个实力。
然而这样做的代价却是臧霸等人被那几人逼上了绝境,想想也是,未能掌握刚体这门武人绝技的他们,如何与掌握了这门绝技的强悍精锐士卒拼杀?他们砍对方一刀。对方用刚体强化后的身体硬抗,可对方砍他们一刀,却足以令他们毙命。
这种极不平衡的拼杀,岂会有几分胜算?
不过。有一点可别忘了,臧霸、陈到、太史慈、陈到等人确实并非寻常的士卒,他们本身就是能在原本历史中赫赫扬名的一方猛将。
若是武人的气当真按照张煌所理解的那样。是天赋恒定的,那么。这四人的,天生就要比别人高。高得多!
尤其是胆大心细这方面。
就好比说臧霸,他屏着呼吸在‘八元卒’之邹简的攻势下狼狈躲闪,然而他的心神却更为集中,不停地思索着克敌制胜的办法。
[维持刚体需要消耗颇为惊人的髓气,这家伙不可能每时每刻维持着……但是我的速度不够,若是老大或者叔至的话,或许能够在此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其击毙。这样的话,我就需要用别的办法……用出招迅速、隐蔽,动作幅度小的招式,这样才能让他难以察觉……]
明明已是伤痕累累,然而臧霸的眼眸却是依旧炯炯有神。
[要用那招么?可是那招的杀伤力却不足……等等,刚体。若是刚体的话……刚体……刚体……按照老大所解释的,刚体就是仿佛要点燃全身骨头内的髓气,使其瞬间爆棚……那个强度的气,能够挡住所有的攻击……]
本来就是泰山健儿,早已接触过武人之气的他,显然能极快地领会张煌所讲述的经验,尤其是在这种危急关头,谨慎十二万集中的情况下。
“唔?”对臧霸展开凶猛攻势的邹简似乎也注意到了面前这个狼狈的对手其眼神的改变,然而悬殊的实力差却让他对此嗤之以鼻。或许在他看来,一个连刚体都未能掌握的家伙,根本不足以称之为对手吧。
忽然,也不知怎么回事,臧霸的右脚好似崴了一下,整个人后退的势头为之一滞。
[嘿!这小子死定了!]
久久没能拿下对手的邹简见此心中一喜,手中长剑唰地戳向臧霸面门。然而此时臧霸却以右脚为支点,诡异地一个转身,背对着邹简投入了他怀中。
[机会只有一次……刚体!]
只见臧霸眼眸中绽放几分炫目的神采,他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暴涨了几分,隐约可见一层透明的盔甲从他身体迸射,撞在、并且消散在邹简怀中。【刚拳:虎咬尾】
[刚……呃?]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眼见情况不妙正准备施展刚体的邹简浑身一震,嘴里呼啦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朝后倒退了几步。而此刻再看他的右胸,骇然可见有一部分竟整个凹陷下去,空洞大如拳头。
[肘击?]
邹简难以置信地望向尚未收招的臧霸,望着他那一击击碎他半边胸骨乃至脏器的手肘。
他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而正因为这样他才感觉难以接受。
那个小鬼……
在施展他那不成气候的刚体的同时,用手肘隐蔽地肘击了他的右边胸口,使得他那本来应该向外扩散消逝的气。在未消散之前竟对他邹简的身体造成了难以置信的狠狠一击。
“开玩笑……这种不成气候的刚体,竟然……竟然……”
被击碎了半边脏器的邹简死不瞑目。他难以想象臧霸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将未彻底掌握的刚体运用到如此地步。
死不瞑目的他恐怕不会想到。在他面前的这个名为臧霸的小卒子,其本身就是一位天眷之人,换而言之,天生的奇才,是那种如未幼年夭折则势必能赫赫扬名的人物。
“刚体……”
臧霸重重地捏了捏拳,脸上露出了兴奋、狂喜的表情。
这位日后继徐巽之后成为十余万泰山军之首,就连徐州府乃至温侯吕布都要忌惮三分的一方霸主,终于逐渐向世人展现他不凡的一面。
“邹简被杀了?”
另外一边,正与李通拼杀地难舍难分的章嵛在听到一阵广陵军士卒的欢呼声后。骇然地望向身后那仿佛血人般臧霸,满脸的难以置信。
想他们‘八元卒’实力可是在精锐伯长甚至是都伯等级,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卒子杀掉?
“岂有此理!”
怒骂一声,章嵛砍向李通的大刀刀式更为凶猛,唰唰几刀,李通的皮甲便四面透风。这还是幸亏李通躲闪地快,要不然整个胸膛都会被剖开。
“啪嗒——”
忽然,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李通怀中角落,掉在地上。章嵛一时不查。一脚踩了上去,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正是这一空隙,李通才得以喘一口气。
“什么玩意?”眼见几乎可以得手却被一件小东西给毁了,发觉邹简死后心情极为恶劣的章嵛一脚将其踢飞。那一瞬间。他倒也瞧清楚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灰蓝色的钱袋,不过早已被他踩坏,里面露出几张破烂不堪的银票。似乎是刚才一脚踩上去弄烂的,上面还沾满了地上的泥土。
这只钱财呼悠悠地从李通面前飞过。使得这个方才在战斗中百般抱怨的家伙顿时就紧闭了嘴唇,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李通的眼眶竟微微泛红了。一对眼珠子也睁得仿佛要瞪出来。
[这小子怎么了?]
章嵛疑惑地皱了皱眉。
而就在下一秒,却见李通全身爆发出一股比起臧霸还要强大几分的气势,那一对碧红红的眼珠子,叫人不禁从心底泛起阵阵凉意。
“我宰了你!”
大吼一声,方才还知道闪避的李通不顾一切地朝着章嵛扑了上去。尽管他的脸颊被章嵛出刀时的刀刃划伤,但是这股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却是叫李通一下子将章嵛扑倒在地。
双腿夹住章嵛的腰际,仿佛化身为野兽一般的李通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章嵛的面门,尽管章嵛在第一时间施展出了刚体,尽管李通被章嵛的刚体反伤了自己的拳骨,然而那一下更比一下沉重的拳头,却是丝毫也未停歇。
此时此刻的李通,仿佛化身为不知疼痛的怪物,尽管他的拳头已鲜血淋漓,却仍不停歇挥拳的动作。
忽然,只听砰地一声,李通的拳头终于突破了章嵛的刚体,狠狠砸在他脸颊上,那强劲的拳劲,叫章嵛半边脸颊整个凹陷了下去。
终于,李通用他自杀般的凌厉攻势耗尽了章嵛的气。
“畜生!畜生!畜生!”
一边怒骂一边挥舞拳头,此刻的李通简直就是最佳的愤怒代名词,恨不得将眼前的敌人生吞活剥。
不,他已经这么做了!
在附近广陵军士卒骇然的目光下,李通仿佛野兽般扑在章嵛脖子上,张开嘴一口将上面筋肉连带着皮撕了下来。
[究竟有何等的深仇大恨才至于到如此地步?]
附近几名广陵军士卒面面相觑,半响后终于有一人鼓起勇气上去轻轻拍了拍李通的肩膀,小声说道,“那个……他已经咽气了……”
说话的士卒脸上挂满了惊骇,想想也是,瞧着李通满嘴的血肉,恐怕没有几个能有这份定力。
而此时再看那章嵛,整张脸早已被李通的拳头砸得面目全非,脖子、肩膀上亦是血肉模糊,简直就像是传闻中的恶鬼那般吓人。
而一手促成此事的李通却小跑着将他那只钱财捡了回来,可以瞧见,这位刀刃加身也不皱眉的硬汉,此刻眼眶中竟是湿润一片,嘴里仿佛还念叨着什么。
“畜生……畜生……有什么冲老子来,银票是无辜的……”
古人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见钱财的威力是极其强大的,尤其对于财迷而言,它能令一个几乎无反抗之力的人,瞬间爆发出彻底压倒性的强大力量。
截止当前,叛将元邯的亲兵‘八元卒’,已有二人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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