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阶之下，都没资格传道立门！这才是个大问题。
高正阳似乎看出绝灭的疑虑，继续又道：“大师，你一定是觉得我资质有限，无法传承心佛宗绝学。容我展示一下。”
高正阳十指交叉，两个拇指并拢挺直，结成十方心佛印，对着绝灭一指。
一股飘渺空明的气息，无声无息的展开。
天上的明月，周围的水潭、树木等等，一下变得模糊起来。
淡淡白色云气四方荡漾，如水波般起伏飘荡。
高正阳站在云气之中，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僧衣，手拈一朵鲜花，面带微笑。
鲜花的生机勃勃，美丽芬芳。高正阳白衣胜雪，出尘空灵。笑容恬静慈悲，举止神情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禅意。
绝灭目光落在高正阳身上，就再难转开。
高正阳身上的元气波动极弱，可那股禅意却空灵绝妙，让人心灵安定宁和。这分明是对佛法造诣极深，领悟了佛典精义，这才能通过神魂气息投射出来。
更让绝灭震惊的是，这里分明就是一处十方心佛界。一处有心神投影而成的似真似假的世界。
绝灭目光再动，就发现四方无限宽广，似乎没有界限。而且，整个空间显得极其稳定，飘渺而不虚幻。
这证明了高正阳的十方心佛印十分精纯，并没有任何大的错漏谬误。
绝灭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有师傅指点引领，战战兢兢修炼二十年，才初步在结成十方心佛界。
而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在半路走火入魔而死。
十方心佛印威力无匹，可修炼也同样的危险。这也是心佛宗始终无法发展的根本原因。
只凭着他留下的十方心佛印残念，高正阳就能修炼到这种地步，简直不可思议。
之前高正阳说的再多，绝灭也就是听听。但高正阳把十方心佛印展示出来，却真的把绝灭震懵了。
绝灭发了好一会呆，才问道：“你怎么领悟的十方心佛印？”
“大概是与我佛有缘吧。”
高正阳说道：“很难解释，反正一接触到大师留下的印记，我就懂了。”
白衣胜雪的高正阳，也少了平时的强硬，多了几分超凡绝俗的气息。尤其是身上浓厚的禅意，真有几分高僧大德的意味。
绝灭真的无语了，但这才合情合理。一下就领悟绝世秘法，这是什么道理都解释不清楚的。
而且，高正阳必然深入他留下的心佛印，却没有被里面强大错乱的神意所击垮，这份坚韧心志也是极其可怕。
绝灭沉吟了许久，才道：“看来你还真的和本宗有缘。我可以收你为徒。”
高正阳没急着说话，他知道必然没这么容易，肯定还有别的条件。
果然，绝灭停了下又道：“但是，你要先帮我取一样东西。事成后你就是本宗真传弟子。”
高正阳也不客气，急忙施礼道：“拜见师傅。”
绝灭一拂袖，托起高正阳道：“你还只是记名弟子，也无需大礼参拜。”
高正阳也不勉强，能混个记名弟子就是巨大进步。
至少，绝灭不会再把他当做单纯的炮灰。
后面，高正阳可以用实际表现来折服这老头。
九阶强者，也终究是有局限的，不是全知全能。
“你的十方心佛界很稳定，但还差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才无法在其中修炼魂魄之力。”
绝灭指点道：“十方心佛界，不止是要有自己的心神投影，而是要把所见所知所遇的一切，都投射到心佛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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