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让他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待遇好得让他吃惊,好似他真的就是来作客一般。
直到安静的房间又走进一人,他终于重见光明。蒙眼布被扯下来的时候,周君难受地眯起眼,等适应了光线,他这才看清来者何人。依然是令人难受的眼神和那抹怪笑,竟然是艾伦。这房间装潢还算不错,他本以为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看情况是在私人住宅,艾伦将他捆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想着也就说了,周君很冷静道:“艾伦,如果你要请我作客,无需铐我,只用电话联系,我自然是会赴约的。”艾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从铁盒里拈出些许烟丝,裹进纸条里,他将烟卷递到周君面前,让他舔边。
周君见人不答话,只伸出舌头,快速地舔了过去。却不曾想艾伦直接将手指塞进他嘴里,按压他的舌头,眼神有着显而易见的痴迷:“斯蒂森,在德国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喜欢男人的。”周君被恶心到了,他眉头皱起,有些发怒。
艾伦却没停下他的行为,竟然将手从他嘴里抽出后,伸出舌头,缓缓舔过那湿润的指头:“可惜了,斯蒂森,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那位少将。”周君不想看他,只嫌恶地移开视线。怎知艾伦看他的神情,竟然还有些兴奋起来一般:“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我也不敢动你。”
他说周家和他们合作已久,最近因为雍晋和周君走得太近,他们很怀疑周阎的诚意。现在将周君带过来,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警告一下罢了。艾伦说得轻易,但他拿出铁盒,打开后里面那蓝色的药瓶和注射器,一点都看不出只是警告一下。
艾伦开心道:“斯蒂森,这可是新品,放心,你会很爽的。”一边说着,也不知道艾伦想到了什么,竟然硬了,裆口快速勃`起了一块,快把周君恶心坏了。周君手被铐住了,脚却没有。但他没有踹艾伦,谁知道疯狂的瘾君子会对他做什么。他努力搜刮着脑海里关于艾伦的记忆,想起来的不是很多,但这种情况下,只能赌一赌。
眼见艾伦要拿起那针筒,周君开口道:“等一下!”艾伦手上不停,嘴里哄劝他:“别担心,很快的。”周君抬起腿,艾伦警惕地要避开。没想到周君只是踩在他胯间,鞋尖微微他在他裆部。他看见周君有些轻蔑地笑道:“你想和我做吧。”
艾伦的动作停了,他微微发颤的瞳仁落到周君的脚上,在移到周君身上。周君继续道:“我不喜欢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插入,如果你想和我做,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说罢他收起脚,双腿微微朝艾伦分开:“还是说我误会了,你不好男色?”
艾伦抖着手要过来摸他,半道却停住了。他怪异地笑了起来:“斯蒂森,等我给你注射了,你会求着我干你。不用着急,很快就好了,很快……”
他低下头想要从铁盒里拿出针筒,却听周君叹了一口气。他刚想抬头瞧一瞧周君的落魄样子,可一抬眼,却只看见朝他快速伸来的手。血红的宝石一闪而过,脖子上传来刺痛的感觉。艾伦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人捂住了嘴。周君面无表情地死死勒住手里的人的脖子,直到戒指上储存的药服发挥的功效,艾伦缓缓地软了下去。
周君出了一额头的汗,他松了口气,将人丢开,再把自己掰脱臼的大拇指接了回去。可疼死他了,本来还想拖些时间,用别的方法,结果艾伦不上当,只好用最不想用的粗暴手段。娇气的周少爷擦了擦眼角,是真疼出了眼泪。
他把艾伦捆了起来,将毒品注入到了对方的身体里。只注射了半管,怕多了要死人。艾伦要把好东西用在他身上,怎么着他也要礼尚往来。雍晋送他的戒指,里面的神经毒素被他换了。主要是怎么着也算是定情物,万一哪天和雍晋吵架,失手弄死了对方怎么办。虽然换成了强效麻醉剂,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了大忙。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将门反锁。往窗外一看,底下是小庭院与矮墙,绿茵匆匆,他身处小型别墅。也不知道艾伦是太看轻他周君,还是说觉得行好事的地点要舒服自在,竟将他带到这种还算能轻松出逃的地方。
周君松了口气,一摸身上,雍晋送他的枪没有了。他在艾伦身上翻了翻,找出了一把枪和一盒子弹还有一把刀。他是从窗子上摸着沿边,有些惊险地往下跳。可惜很倒霉,刚落地就听到有人大呼,枪声响起。子弹擦过他的手臂,周君却没发顾及。
他拔腿狂奔,几乎是拼了老命。借力往墙上跃,幸好来追的人枪法不准,一连好几发全落了空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君像只壁虎一般翻过了墙。周君捂着手臂,只听墙后被枪声引来的喧哗躁动,脚步声越来越多。
他快步跑到一辆车前,用枪将窗打坏。这车没有钥匙,打火还要费时。但是徒步逃跑只怕很快会被追上,选车与不选车,周君没有犹豫。所幸手艺虽然有点生疏但还算及时,他一脚踩油门出去时,又是一发子弹击碎了车窗,玻璃渣险些刺入他的右眼。
前车窗糊成了蜘蛛网,周君使劲地打着方向盘,也不知道车身蹭到了那里,刮出了剧烈的火花。他歪歪扭扭地开着车,身后枪声渐渐消停。这是住宅区,他刚刚还看见路上有闪避的洋人。艾伦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怕也不敢和他车追车来场枪战。
周君开了一段路,直到身后的追击终于消失,他才稍稍松开油门。他右脸右手都在疼,心里还吊在半空战战兢兢。本以为从国外回来就有安生日子,怎地天上看他太过醉生梦死不顺眼,非来给他添点磨难不成?
这破车开到一半就再也开不动了,周君只好在车上用后视镜细细地清理自己的脸,他想,这时候应该去医院了吧。不知怎么地,他没有去,而是在路边一家小店买了一套有些土气的西装,换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外套,他再坐上黄包车。他要去他本来要去的地方,雍公馆。
到时已是深夜,他像小贼一般翻墙入室,偷偷摸摸地避开巡逻队。却不知副官小陈已将一通电话拨入雍少将的卧室,面色复杂地告知他的不请自来。雍晋拿着话筒,本还沉郁的脸色渐渐回春。他吩咐陈副官,通知巡逻队避开周君,就让他自以为能潜进来,不要拆穿他。
陈副官有些犹豫:“少将,你就不怕……”雍晋垂下眼帘:“我心里有数,放他进来。”不知自己早已被拆穿的周君漫步在庭院里,折下一朵火红月季。他顺着墙往楼上爬,一切都很顺利,雍晋卧房的窗竟然打开着,他在窗外看着里头的人背对他而睡,全无防备。
周君笨手笨脚地爬进窗,他失血了一段时间,早已头晕眼花。如今不过是逞强,加之那满腔信念。他慢慢地靠近雍晋,将月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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