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助理,麻烦你等他回来告诉他,我等他电话。”
“好。”她话音一落便收了线。
我又沿着马路继续往前走,挺长时间了,也没有接到吴昊的电话。
我拿出手机重又拨过去。
“海星。”他的嗓音沙沙的。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你找我有急事?”
“急!十万火急的大事。”我夸张地说。
“行吧,你把你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来找你吧。”他似乎犹豫了一下。
我往四周看了看,很快报了地址给他。
“行,你站在原地不要乱走,我马上来接你。”
“得多长时间?”我急性子的毛病又犯了。
“唔,最多10分钟。”
“好,我等你。”说完我又叮嘱一句,“开车小心点,别太赶了。”
我站在寒风瑟瑟的街头,脸蛋被风吹得凉凉的,可我的一颗心是火热滚烫的,我秦海星活到26岁,总算是做出了我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我要为了我爱的人远走天涯。
少女时代我最迷恋得不是琼瑶奶奶的爱情小说,而是金庸的武侠言情,对那些仗剑走天涯的情侣们好生羡慕。
曾经很花痴地把我和吴昊幻想成某一部书中的男女主角,没想到时隔多年我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呵呵,只不过我和他比较窝囊,算是亡命天涯吧。
嘿嘿,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吴昊的世界顶级跑车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拼命挥手,大声喊:“嗨,我在这儿。”
他把车开过来停下,从车窗里伸出头:“上车。”
我屁颠屁颠地绕过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
“什么事怎么急着找我?”他侧头看我一眼。
“我决定了,和你去美国。”
他刚踩油门,闻言马上一脚踩在刹车上,“吱嘎”小跑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呯”我的脑袋直冲冲地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海星,你没事儿吧?”他急急地扳过我的脑袋查看。
“还好。”我揉着撞痛的脑门,嘶嘶吸气。
他“噗”地笑了:“幸亏是夜半三更,否则一准出车祸。”
他很快把车开到马路边停下。
我瞄了眼仪表盘的时间,已经深夜11点半了,天,我刚才沿着深南大道整整走了将近两个小时,难怪两条小腿又酸又痛。
“海星,你想通了?”他黑眸亮晶晶的,像是揉进了满天的星子。
“唔。”我拼命点头,“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你想好了怎么和你爸妈说吗?”
“想好了,到时候我就说公司出钱送我去美国进修。”
“傻丫头,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留学签证和旅游签证是不一样的。”
“你才傻呢,海市的天桥上面多得是做假证件的小贩。”我得意洋洋地冲他眨眨眼。
“傻丫头,你这样欺骗你父母你于心何忍?”他表示不赞同,拍拍我脑袋说,“你明天把你的身份证和护照给我,我送去旅行社签证,如果快的话,一般一个月左右,不过现在临近春节,估计得一个多月时间,你有充分的时间想一个适当的理由,我拐跑他们的女儿已经很内疚了,不想再用假证件去欺骗他们,再说了,万一他们打电话去你公司一问,岂不是露陷了?”
“还是你想得比较周到。”我不露痕迹地咬了咬唇,“我们跟旅行团走吗?”
“自由行,跟团会比较麻烦,如果中途我俩失踪了,搞不好他们会通知移民局,到时候我们双方的父母就会知道,那样我和你在国外也不会安心的。”他冷静地分析给我听。
“知道了,你做主吧,我什么也不懂。”我闷闷地说。
我突然低落的情绪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伸出手将我的脑袋揽到他胸前,轻声而坚定地说:“海星,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快回国的。”
“我相信你。”我听见他沉重而有力的心跳,这让我心安。
我知道未来的一切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一两年之内回国只是我和他乐观的揣想,可我愿意选择无条件地去相信他。
我不希望自己将来后悔,后悔没有陪他走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日子。
“海星,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我和你准备去美国的事,你切记别告诉任何一个人,懂吗?”他非常郑重地说。
“严颜呢?”她和我情同姐妹,我实在不想隐瞒她。
“严颜也不能告诉她,我的话你一定要切记,不能节外生枝,否则我们到了机场很可能就被截住了。”
“好,我听你的。”我温顺地说。
离春节只有三天时间,深南路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和谐欢乐的节日气氛。
如此熟悉的街景,如此熟悉的城市,我6岁那年跟着父母南迁,在这儿生活了整整20年。
我并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甚至从心底我并不喜欢这种繁华的城市,车太多房子建得太密,生活节奏太快。
可我即将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心中竟无限惆怅。
我睁大眼贪婪地四处梭巡,亲爱的海市,我的第二故乡,本姑娘不晓得哪年哪月才能回来呢。
大衣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沈晖同志发来的短信息。
他发信息给我,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吧。短信的内容让我的小心脏狠狠地颤了颤:把我家里的钥匙给我送回来。
我回复:沈总,你可以把锁芯换了。
沈晖:一个小时之内,我在家等你。
这个骚包男人又想怎么样?傻瓜都晓得这是一个劣拙的借口,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见我。
我非常非常地不想去,可是得罪他我更不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便要和吴昊远走高飞的,在这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走到路边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给骚包男人回复了一条短信,说我已经上车了,很快会到。
沈晖仰躺在大班椅上,阖着眼面容疲惫不堪,眉心紧皱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缕青烟从他指尖袅袅升起。
一大截烟灰掉落,指尖的灼痛让他惊觉香烟已经烧到头了。
顺手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扔,他听见一阵门铃声。
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又从烟盒取出一支烟重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明明对她深恶痛绝,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鬼使神差地发信息叫她来。
可恶的女人,他应该把她碎尸万段,居然敢偷配钥匙潜进他家书房材料内容,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却不想去开门。
接着,放在大班台上的手机也响了,他却没有接听的欲望。
也许,她很快就会离开,他反正已经后悔叫她来了。
门外的门铃声终于停止了,连台面上的手机也不响了。
他如释重负,可惜轻松的感觉只维持了短短数秒,他又感到无心烦躁。
真是见鬼了!他一拳头狠狠捶在台面上。
门外的门铃声突然又响了,“嘀铃铃”手机发出信息提示音。
她说:沈总,我已经在您家门外了,不过您好像不在家,我走了,明天把钥匙快递给您。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很快冲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他想也不想直接向电梯间冲去,可恨的小女人就站在电梯间,听到动静她很快转过脸来,惊讶地瞪大眼:“沈总,我以为您不在家呢?”
她对他,永远那么地恭敬客气,一口一个“沈总”,一口一个“您”,语气里透着淡漠和疏离。
他一言不发转身往回走,她马上小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他刚去推门,她已经把手伸到他跟前,手心里躺着一串钥匙。
“沈总,您家的钥匙。”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这几天海市的气温回升,她只穿了件修身的薄呢大衣,款式很简洁,领口外翻,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戴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坠子是心形的,随着她起伏的呼吸在她胸前轻晃。
胸前那一片裸露的莹白让他喉头一阵发紧,小腹紧绷,他暗暗骂了句脏话,粗声说:“进去再说。”
她露出她招牌式的白痴笑容:“沈总,我有点儿急事,就不进去了,钥匙给您,您拿好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清冽而森冷,她很快招架不住,泄气地垂下眼睑:“好吧,我给您送进去。”
他其实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会叫她来?当她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伸手就一把将她拖进怀里圈紧,俯下脸去狠狠吻住她,根本毫无技巧可言,只是撮住她的唇瓣恨恨地撕咬。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惶惑和不安。
白痴女人!他从心底痛骂一句,一手盖住她的眼睛,一手掐住她的腰往前走几步将她死死抵在鞋柜上。
“呜呜——”她像是回神一般开始挣扎。
晚了!笨女人!蠢得像头猪!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肉搏战,他轻易地剥掉了她的衣服和长裤,她今天又穿了一套调整型的胸衣,好像比上次那件还难解,短短数秒他便失去了耐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睡房走去。
她拼命挣扎,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骚包男人你去死吧,放开我否则我告你强奸,你一再用强,老娘我再受够了,我今天要是再让你得逞,我秦海星三个字倒过来念。”
他将她用力扔在床上,脱掉大衣往地板上一扔,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冷冷地说:“告倒我之前我先把你送进去,知道我可以指控你多少项罪名吗?盗窃商业机密,私闯民宅,侵犯财产所有权——”
“你去啊,现在就打110报警,谁他妈不打谁是龟孙子。”她飞快从床上跳下来,指着他一步步向他逼近。
雪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冒着火,那种眼神似乎恨不得烧死面前这个只会用强权欺压她的男人。
他对她的反抗早已习以为常,仿佛是小猫的爪子,只会挠痒痒而不会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他微眯着眼盯着她数秒,蓦然转身走出睡房,等他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部手机,往床上一扔,怂恿道:“你想打就打,我绝不会拦你。”
她微愕,回过神来后马上捡起手机开始拨号码,他声色不动地睨着她,看到她微颤的手指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你觉得你和崔少那种人渣有什么区别?只会恃强凌弱,只会欺男霸女。”她摔掉手机,一下冲到他跟前,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啊,我让你上。”
她失去血色的脸蛋白净得几近透明,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有几绺搭在她半裸的酥胸上,真的很诱惑。
她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像鞭子一样拷打着他,胸口仿佛被堵住,说不出的难受。
他从未对女人用过强,仿佛遇到她以后就失了控,语言和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支配,只是一昧地想占有,再占有。
她不见得有多美,性情也不够温柔,他不了解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只是感到自己身不由己地被她吸引,他有时候会很可笑地怀疑,她是不是会巫术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蛊?
同时,他又深深地厌恶她,憎恨她,经常会有把她掐死的冲动。
她的身体很纤柔娇小,身上散发出年轻女子特有的幽香,青春的酮体光滑得仿若上等的绸缎,泛着健康迷人的光泽。
在他体内奔窜的欲火却一点点地熄灭。
他有时候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办公,她会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白嫩的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千年不变的痴傻表情,眼睛大是大,却大而无神,随便在海市的大街上一抓,像她这样的女人随便一抓一大把。
可唯独只有这个女人和他有了交接。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阅女人太少,才会这样失心疯般地反常。
可这些年来,他再自律再清高,总会有女人寻隙见缝地投怀送抱,他几时动心过,几时放在心上过?
“你走吧。”他像赶苍蝇一样冲她挥挥手。
他和她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应该结束了,趁他还有理智控制。
他是海天国际中国大区的行政总裁,惩治集团败类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不可能为了她公私不分。
也许,等米姿回到海市一切会好起来,她最近一年来太忙了,和他见面的次数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等她这次出差回来,一定提醒她换一个工作岗位,有女朋友陪伴左右,他想她会很快忘了这个女人。
一定会。
她怔了怔,狐疑地盯着他看,似乎在怀疑他这话的真假。
“快滚!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满心厌恶地说完,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睡房。
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一支烟还未燃尽,她从睡房走了出来,脸色早已恢复如常,瞅上去神气活现的,大喇喇地走过来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放:“沈总,您放心,我保证你很快就见不到我了,我会向公司提出重新派一个设计师来接替我的工作。”
长发轻轻一甩,她骄傲地挺直脊梁从他身旁走过。
夹着香烟的手有点儿抖,他很努力地在抑止住在胸腔里奔窜的怒火,他很怕自个会失控会真的扑上去把她掐死。亅..com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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