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东出了门就往ktv的前台大厅走,张载焓在后边跟着。他书包还在包厢里,出来的时候不敢拿,怕被人拦着问。
走到大厅之后毛东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就站在那里看着对方。周围人还挺多的,已经有人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场不对而回头看他们。毛东叹了口气,转回身继续往前走,出了ktv的门。这一个地段属于学校旁边比较繁华的部分,一般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手上拿着各种吃的,互相之间说着话。但是这会儿已经挺晚的了,因此大部分的店铺都关了门。而且外边其实冷得厉害,但张载焓一开始并没有觉得。
“毛东!”他跟上前叫了一声,然后二话不说心里一热,拉着人走到了旁边一个没人的拐角。
两人对着站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毛东看起来并没有扔下张载焓离开的打算,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张载焓,张载焓低头看着黑暗。
他叹了口气:“载焓,你真没必要这样。”
对方听完这句话就像被判了刑一样,看起来明显放松了,但同样丧失了刚才还残留的最后一点生气。他其实很少很少见张载焓认真的样子。
见这人不开玩笑,不用一张笑脸给自己留余地的时候。
但是突然间,张载焓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
“毛东,你是真的以为我喝了点酒告了次白就没智商了是吧。”
“什么?”
他还真没想到张载焓一开口会说这句。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gay,你早就该心里有所芥蒂。我跟你说的时候还告诉你严岫是我男朋友,但是,东哥,”对方特意加重了最后这个称呼,“刚才我说完,你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想起来严岫呢。”
毛东没有反驳。他不能反驳。
或许从情感上来讲,他简直为张载焓反败为胜的这点智商而感到非常庆幸。
“你第一没有惊讶,第二没有以为我是开玩笑的,第三压根儿没把严岫当回事,你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站起来就走。毛东,你别拿我当傻逼行吗。”没人知道张载焓心里那点仅存的信心是怎么随着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飞快地往下掉得,说到最后他也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在抖,“你他妈要想说对我没感觉,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觉得你自己信吗?”
其实如果毛东现在真的这么说了,张载焓知道自己肯定会信,即使理智上分析的出来这不科学,但那种自我怀疑就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一样,让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再去做什么操蛋的分析。可毛东没说,毛东一句话都没说,就仍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张载焓张嘴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和毛东相处的片段,比如对方淡定地调戏他的时候,还有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次他觉得毛东看他的眼神过于深沉的时候。每一次对视,每一次肢体接触,每一句对话,张载焓一会儿觉得那其中有很多微妙的气氛,一会儿又觉得大概只是自己脑补过多。
想着想着,张载焓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在抖,更确切地说是颤栗。他的体温和外界温差太大,身上那一层单衣根本就挡不住热量散失,他的骨骼肌颤栗以制造出更多的热量以维持体温。而正因为他的体温是正常的,所以他才觉得冷,才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东西由内往外呼呼地泄出来,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等了很久,但什么都没等到。
所谓兵败如山倒,从萌生出来想要放弃的念头到他真的转身走,都没有超过一秒钟。
进了ktv的门之后半天他才不那么抖了,心里也慢慢地静了一点。回到包厢的时候李云薇问了一句毛东去哪了,他还算正常地解释了一下说公司有事。
李云薇当然不信,惊讶的问说怎么会这个点了有事。张载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倒旁边的一个女生想了想说,也许是天气不好,机场滞留了旅客吧。
天突然冷了之后,本来已经冒出来骨朵的樱花又冻得没了动静,梨花倒是一点一点地继续开着。张载焓放在寝室窗台上那枝儿梨花也没谢,因为屋里比外边暖和一点所以开得还更好了。
他周六又去郑和公园参加一次票友会,对他来说这大概就是某种治愈。周五晚上有学生会工作所以只睡了三个小时,这则是自虐的一部分。自虐和治愈交叉进行,让他觉得心里爽的厉害。他在书上看过美国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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