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恍然大悟,他竟然把这最基本的东西给忘了,就像是阿怒老爹那样,把药与手术器械什么都准备好了,却独独忘了听诊器这最基本的东西一样。
“现在你明白你的龟为什么不吃食了吧?”张子扬笑笑问。
“知道了!”林晓强也跟着笑起来,拱手道:“实在是太感谢老哥了,要不是你帮我解开疑团,恐怕我这两个月都没得去小木屋了!”
“小木屋?”张子扬一头雾水,这龟不吃食与去小木屋有什么关系吗?
“呃,呃,那个时候也不早了,老哥,差不多我也该走了”
“慢来,慢来,我要和你说的事还没完呢!”张子扬把林晓强摁到椅子上,“你能告诉我,你这龟是在哪找到的吗?”
“在山上,小河边上捡到的!”林晓强毫不隐瞒的说。
“哦?就在甘省境内的小河上?”张子扬再问。
“是啊!”林晓强点头。
“那就奇怪了,在我国,金钱龟主要分布,广省,西省,海省,香江等地,在国外,也就越南等亚热带国家和地区才有,可从来没听说过甘省境内发现有金钱龟的啊!”张子扬很是惊讶的说。手机看访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晓强心说你如此专业的人士都不知道,我这半路还没出门的就更不知道了。
“欧阳医生,你能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吗?”张子扬道。
“在保安族崖头门宦山寨里!”林晓强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干脆的道,反正就算告诉他,甚至是画好地图给他,他也不可能找得到那条小河的。
“阿訇人的地方?”张子扬睁大眼睛看着林晓强,仿佛是在看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猩猩一般。
林晓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老哥!”
“哦哦,没什么!”张子扬回过神后又赶忙解释起来,“欧阳医生,你别误会,我问你住什么地方,并没有要去寻龟的意思,而且阿訇人的地盘,并不是谁都能进的,我之所以这样问,那是因为好的金钱龟那都是有档可寻的,就如DNA一样,既使你的这龟真的和书上的金钱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是真的一样。”
林晓强像是听梦一样,一头的雾水。
张子扬虽然没买到林晓强手中的金钱龟,但心情好像不错,滔滔不绝的道:“中国的金钱龟,除本身的药用价值,观赏价值,还有一样非常了不得的特点,那就是变态。”
“变态?”林晓强听了这两个字差点一头载倒下去,他只知道人会变态,没想到这龟也会变态。世事真的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啊!
“对,同样一种金钱龟,生长的环境不同,它的形态与龟壳鳞片,与质它的属性都会不同,例如广省的种,放到海南去,它会产生变态,缅甸的种,放到越南去,它也会产生变态,伴随着变异,它的形态与颜色也会有所不同,这个不同,那就是它真正值钱的地方。”
看到林晓强愣头愣脑的表情,张子扬又笑了笑:“你知道古董为什么值钱吗?”
“因为它有历史与收藏价值呗!”林晓强想当然的道。
“我呸!”张子扬非常不屑的喷了一句,“古董之所以值钱,那是因为它独一无二!金钱龟之所以值钱,那也是因为它每一只都不一样,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
“呃!”
“我的草龟为什么买得那么贱,十元三只,还任挑任拣,因为那些都是克隆货,全都是一样的,物以稀为贵,同样的道理,物以多就为贱。你若能找到这只小龟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龟公,我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林晓强再次被雷得半生不死。
五十万一只龟公!你丫神经没短路吗?
“为什么母龟你只给十万,而这龟公却给五十万呢?”林晓强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问。
“嘿嘿,既然我给你说了那么多,这点也懒得保留了!”张子扬很大方的样子,娓娓而谈,“水生野生动物繁殖这方面,在甘省,我绝对是个老资格,而在养龟这方面,我也是前辈,我在这里这个养殖中心培育了无数的草龟龟苗,可是卖到外地去后,那边信息反馈回来,一个龟公也没有。于是我就这个问题,请教了我的导师,同门,还有业内的无数人士,几乎是所有人都告诉我,龟公都是野生的,养殖的基本没有公的,特别是金钱龟,你弄不出公的来。
当时,我兴奋异常,意识到金钱龟公未来会更少的巨大商机,要趁着当时市场上野生公龟价格比母龟便宜很多的机会,大量囤积。可惜我只是个打工的!”
说到这里,张子扬光芒万丈的表情突然变得暗淡了,随后慷慨激昂的声音就显得低沉了很多,“老板不同意我的囤积计划,因为金钱龟龟公,长到了七八两左右,它就不长了,而母龟却能长到三五斤,如果没问题,还会继续长,况且它还能生蛋呢!老板是个女的,她只意识到女性的重要,可她哪曾想过,要没有龟公,母龟就算下了蛋,能孵出小龟吗?那生了蛋又有何用?煎荷包蛋都嫌小!而且她只看到当时的市价,却没预测到今时的变化,现在市场上,野生的金钱龟公,少之又少,一只可以交配的野生金钱龟公,最少也得”
说到关键部份,张子扬仿似才意识到什么,突然住了嘴,但脸上却隐隐透着郁郁不得志的表情。
林晓强并没有在养殖中心呆多久,离开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把手中那只什么独一无二的金钱龟送给张子扬,因为只要他喜欢,可以随时倒回那条河里去再捉几只来,可是想到冰妮,只好忍了。
到了汽车客运站,离与阿牛叔约定的时间还早,林晓强就想着趁机再看看那本《闭壳龟》,没曾想游目一顾,却发现阿牛叔早就等在那儿,满脸焦急的等在那儿呢!
第十八章窝囊
“欧阳医生,你身上还有钱吗?”阿牛叔一见林晓强,张嘴就问。
“还有几百块,怎么了?”林晓强疑惑的问。
“那你赶紧借我点!”阿牛叔满脸焦急的说。
原来,阿牛叔这次进城,总共带了一千二百多块钱,有二百块钱是族人拖他买东西的,他那一千块其中的二百块是买化肥的,八百块是准备汇给外省念书的儿子做伙食费的!
由于到了省城的时候,时间尚早,阿牛叔就打算先去商场里把族人托买的东西给买起了!
进了人潮拥挤的商店,好不容易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买起了,付了账出门的时候,却不想被别人撞了一下,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散落一地,脾气好的阿牛叔也懒得跟别人计较,赶紧蹲下来收,那撞他的人也连声对不起的上来帮忙,厚道的阿牛叔自然回道没关系没关系,当二人正在地上捡得不亦乐呼的时候,一人极迅速的从他蹲下来,裂开个口的裤袋里抽出了用塑胶袋装着的钱,撒腿就跑。
阿牛叔回过神来,自然就拔腿就追,可哪想到那原来帮他收东西的人竟然缠住他不放,阿牛叔被缠得发急,意识到这两人很可能是一伙的,保安族人的血性立马就显露出来,抡起拳头就要揍人,哪曾想拳头刚扬起,旁边一下就窜出了四五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保安族的硬汉虽然血性,但也不是不识时务的,在这人生路不熟的大省城,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所以阿牛叔只好吃了哑巴亏,眼睁睁的看着这伙人扬长而去。
林晓强听了事情经过,气得直咬牙,这几个兔宰子,要逮到了非卸了他们的胳膊不可!
气愤归气愤,林晓强还是把身上的钱一股脑的全掏给了阿牛叔。
二人在银行汇了钱,又买了两袋化肥,这才匆匆的赶回汽车客运站。
到了车站,经过保安族路口的最后一班车已经出站了,二人沮丧的走出来,却惊讶的发现,那最后一班车竟然还停在客运站外面,原来那车的老板与售票员趁着他们是最后一班车,正没命的私揽着乘客。
林晓强与阿牛叔见状赶紧背着化肥挤上前去。
“二位,到哪儿呀?”那售票的女人笑颜如花的问。
“你这车经过保安族路口吗?”阿牛叔问。。
“经过经过!把东西放下面,快上车吧!”售票的女人见又来两个长途的客人,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笑得胸前鼓涨的胸部一颤一颤的,看得林晓强与阿牛叔的心也直打颤。
二人上了车,找了个两个座位坐了下来。
到林晓强两人落座为止,车上已是座无虚席了,但那售票的女人却还在下面吆喝着,而那车老板兼司机的男人则坐在方向盘后悠闲的抽着烟,对乘客的怨言视若无睹。
渐渐地,乘客的怨声大了,司机这才不得不吆喝那女人上了车,慢悠悠的发动了车子!
乘客们见车子动了,纷纷松了一大口气,以为这就是要出发了。
没曾想,那老板竟驶着车子围着客运站转起圈来,而那女人则打开窗往车外招揽乘客。
怨声再起,但这回那老板却是患了选择性可聋似的,听不到他不想听到的。
座位没了,过道也站了一半的人,那售票与招客的女人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是有的乘客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大声嚷嚷起来。
那老板这才往正道上驶去,那女人也收回了头,开始卖起票来。
车上的乘客不少,但多数都是在车站里跟出来的,所以售票的女人卖的只是半路上车乘客的票,例如林晓强与阿牛叔。
“二位是要去保安族路口吧?”那女人的记性很好,拉了那么多客人,竟然还记得阿牛叔与林晓强要去哪。
“是的,两个一起多少钱?”阿牛叔问。
“一百五十!”那女人笑着说。
“什么?不是一个人六十吗?”阿牛叔问。
“人是一个六十,可是你车下的两袋化肥占了那么大的地方,别人都没地方放了,所以得加收托运费三十!”那女人仍是保持着笑容,她的记性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好!
“我坐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有带行李要加收费的,你们这样是乱收费!”阿牛叔愤然骂道。
“小件的行李,我们是不收的,可是你这两袋子实在太大,又那么重,一般的车子能肯给你带吗?”那女人振振有词的道。
“坐不坐,不坐就下车!”那坐在前头的老板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手机看访问..
林晓强与阿牛叔面面相觑,心里愤怒无比,真的就想下车走人,然后去车站投诉他们,可是这是最后一班车了,不坐的话,那就得等到明天了。
没办法,两人只好老老实实的交钱,可是两人搜尽了口袋,也只有一百三十块。
“大姐,”阿牛叔坚难的蠕动着嘴皮子,“我们两总共就这一百三十,你看”
“不够。”那女人原本还笑吟吟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劈头盖脸的道,“没钱你坐什么车子!”
“大姐,不是的,我原本是带够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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