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我对着项智一笑的时候,付志刚酸溜溜的说了一句:“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个没有爸爸的野种罢了!”
我愣住了,望了一眼我的妈妈,她也愣住了,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我走下主席台,把奖状随手一扔,又扯掉了xiōng口的大红花,走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付志刚面前,淡淡的说道:“我有爸爸,他是个现役军人,所以经常不在家!”
我头也没回的跑出学校,那时心里特别的乱,一直在拼命的跑,甚至都不知道我应该跑向哪里。而此时一直yīnyīn的天,你突然开始下起了雨……
也许受了伤的孩子终究是要回家的,被大雨淋成落汤的我,就那么一步一晃的回了家,当时妈妈并不在家,也许是出去找我了,也许是还没回来。
我感到万分疲惫,爬到床上无声的哭泣,哭着哭着就累得睡着了……而此后发生的事,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我妈和项智他们在我跑了之后,立即赶回了家,在家等了一会,发现我还没回来。于是打伞在大街上找了我很久,最后还是项智想到,我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等他们再次赶到家的时候,发现我浑身湿透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已经开始发烧了。众人连忙把我的湿衣服脱掉,擦干后盖好被子,又找来了退烧药给我灌了下去。
而我妈,则连忙给我爸打电话,“老夏,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咱儿子病了,正在发高烧好像都已经昏迷了!”
而当时的部队也很忙,因为团里决定让老兵在退伍之前参加一次演习,所以现在一直在忙这个事,我爸当时已经是营长了,根本分不开身,所以一边安慰我妈,一边表示自己抽不出空,一切都靠你了,而且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肯定就没事儿了!
我妈并没有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作为军嫂她早已做好了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回不来的准备,所以只好给我一条又一条的换额头上的冷毛巾。
晚上我的烧还是没有退,妈妈又给我灌了一次药,可是依然没有效果。好容易捱到了天亮,就敲开了项智家的门,找人帮忙,赶紧把我送到了医院!
然而到了医院后,情况则变得更加糟糕了,我先是被诊断出患了急性肺炎,接着又发现并发败血症,高烧四十度持续不退,入院三天后,医院下达了第一份病危通知单!
看着手里的病危通知单,再看看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儿子,沉默许久的妈妈终于爆发了。
她平静地拨打着电话,听到父亲的声音后,他冷冷地说道:“夏启明,我告诉你,你儿子已经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你要还是个男人,还当你是儿子的爹,你就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教导员发现自己的老搭档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明显的心神不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老夏,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老爸想了想,演习最多再有一天就肯定结束了,现在又是最关键的时候,就狠了狠心,对着教导员摇了摇头,“放心吧!没啥事儿?”
教导员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敷衍的话,但是既然他不肯说,还是在演戏之后再说吧。
在爷爷奶奶来了之后,姥姥姥爷也赶到了,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孙儿,哀大莫过于心死形容憔悴的女儿,老人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启明,不在吗?”
妈妈脸上划过一丝惨笑,“我昨天早上给他打电话了,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来,应该是来不了了吧!”
第二天,就在病房中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项智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已经五天没有见到我了,他听妈妈说,知道我的情况很不好,他不明白只是发烧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他不敢来医院,但是想看我一眼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就偷偷的来到医院,打算从窗户看我一眼后就离开,不料他刚走到我的病房附近,就听到医生对护士说:“三床那个叫夏硕的孩子,病情又反复了,再下一份病危通知单吧!”
剩下的话项智完全没有听下去,病危两个字就像一柄利剑,直接刺穿了他的xiōng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后他趴在床上偷偷地哭了一场,然后写了一封遗书,压在自己的抽屉最下面,又从自己的小仓房里,找了一把锈钝的尖刀,趁她妈不在家,把刀磨得锃明刷亮,暗暗下决心,一旦我死了,他先杀了那个骂我的付志刚,再自杀去陪我。
是不是听起来挺扯的,那一年我十岁,他十二岁……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