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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刘睿难得来一次省委大院,更为难得的是他此时有空,于是李青曼邀他去省委组织部走走看看,顺便去她的干部监督处处长办公室坐坐。
杨大秘与张文彪目送他二人远去,都有几分疑惑。
杨大秘似乎在问张文彪,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他对象怎么会在省委?他不是云州人并且在云州工作吗?”张文彪问道:“那个女人你不认识?”杨大秘摇摇头,道:“看方向那女人是从省委组织部过来的,组织部单独在一座楼里,几百号人之多,我怎么可能全认识?”张文彪道:“要我说,这也没什么稀奇。可能他对象也是云州人,但是呢,考公务员的时候考到省里来了,两人就暂时分居呗。”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也是普遍存在的一种情况,杨大秘听了有几分信服,叹道:“还是咱俩对这位老弟了解不深啊。跟于红伟相熟,又有一个在省委组织部的对象,这些都能证明他不是个普通人。这位老弟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简单啊!”张文彪道:“等下次再见面,我好好问问他。”杨大秘点点头,道:“以后啊,可不能怠慢了此人。”
此时,在省委大礼堂内,台上,主要领导已经就座;台下,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省委、省人大、省政府、省政协、省军区负责领导,省法、检两院负责领导,省武警总队主要负责领导,省级老领导,各市市委书记、市长,省直各部门主要负责领导,省人大常委,中央驻山南单位主要负责领导,驻靖本科院校、国有骨干企业主要负责领导,基本都已到位就座。
会议还未正式开始,因此会场里充斥着一些低微细密的话语声。若从主席台上望下去,会看到纷繁复杂的众生相:有人脸上带笑,正跟邻座的邻居握手交谈;有人一脸严肃,低目垂眉,静等会议开始;还有的明显没有休息好,不时伸手掩口打着哈欠;更有人左右四顾,寻找相熟的朋友。
距离主席台最近的几个利于拍摄的角度,已经架满了长枪短炮,无数的摄像记者与采访记者,或蹲或跪或站,等待着会议开始的那一刻。
云州市委书记白旭光与市长孙金山坐在一起,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孙金山叹道:“新省长任命后,我还得抽时间过来拜码头,唉,麻烦啊。”白旭光笑了笑,心想,干什么不麻烦?怕麻烦干脆就不要当官了。孙金山轻轻咳嗽一声,道:“我听说,小睿与李省长关系匪浅?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借给我用用?”白旭光笑容凝在脸上,心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果然就是这个道理,这老孙也算是人老成精啦,之前从来不提此事,好像从不知道一样,今天却突然提出来,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想要否认都晚了,唉,果然是老谋深算,道:“当然可以。小睿本来就是服务市领导的嘛。”
孙金山微微一笑,枯瘦的脸上就挤出了风干橘皮样的褶皱,道:“有小睿给我做开路先锋,拜码头也就不显得麻烦了。”白旭光说道:“你什么时候来拜会李省长,提前给小睿说一声就行了。”孙金山点了下头,转移了话题:“旭光啊,你看,罗大伟已经被双规了,双河县长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白旭光直截了当的道:“双河县副书记方云辉还不错。”
本来,在没拿到市委组织部提出的拟任人选名单之前,白旭光身为市委书记,是不方便直接对某个候选人发表看法的。可是现在,他急于建功立业,以期扭转自己在省委书记黄新年那里的不利印象,就必须要先培植一批嫡系势力到基层去掌握权力。若是没有自己的亲信在基层忠实地贯彻自己的执政理念,想要出成绩那是天方夜谭。因此,此刻孙金山提起,他就迫不及待将老同学方云辉提了出来。
孙金山对方云辉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白旭光第一个就提起此人,肯定就有他的想法在里边,便道:“方云辉不错,我也觉得他行。呃,只是,方云辉提为县长,就又空出一个县委副书记的位子,这个人选……”白旭光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道:“这个人选就请金山大哥多费费心吧。”孙金山呵呵一笑,道:“好,好。”
两位大佬一番窃窃私语,已经将双河县新空出来的两个位置瓜分殆尽,不消说,在日后的常委会上,两系肯定也会合纵连横,共同对抗于凤和一系人马。而于凤和还不知道二人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定,到时候必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山南省领导干部大会准时召开。
会议由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省委书记黄新年主持,中组部副部长孙季楠出席会议并宣读了中央关于山南省政府领导调整的决定,国务委员、国务院秘书长邹凯出席了会议。国务院副秘书长王永清,中央组织部部务委员兼二局局长徐明也都出席了会议。
孙季楠受中央委派,在会上宣布了中央关于山南省政府领导调整的决定。中央决定:同意王立国同志辞去山南省省长职务,免去王立国同志的山南省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提名李舟行同志为山南省省长候选人,李舟行同志任山南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不再担任山南省常务副省长职务,按有关法律规定办理。
随后,孙季楠做出了重要讲话,首先介绍了李舟行的基本情况,又介绍了他的任职履历,接着叙述了他以往执政所做出的重要成绩,最后做了一个小小的愿景期望。
孙季楠之后,黄新年也做出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的发言要长一些,但只是相对孙季楠而言。
整个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也就结束了。
与会人员散场的时候,刘睿已经跟李青曼道别,在综合办公楼前面等着了,暂时没等到老板白旭光,却等到了王丽英的电话。
王丽英在电话里质问他:“是不是你找人把丽萍抓起来了?”刘睿听后一怔,心说我倒想呢,可我哪有正当理由抓她,问道:“怎么可能,我昨天就跟领导来省里开会来啦,现在还在省城呢,哪有空理她?”王丽英奇怪的说:“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丽萍一口咬定了就是你干的,说你报复她整治她。”刘睿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美艳芳邻董旖洁,她倒是曾把收拾王丽萍的事情大包大揽过去,当时她还用了一个特别狠辣的词语“料理”,难不成,这次就是她代自己出手,料理了王丽萍?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全都告诉我,我一点不知情呢。”
王丽英就把昨天王丽萍被抓的来龙去脉还有王家对于此事的考虑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王树春在获悉王丽萍掌握的所谓“大秘密”之后,心里产生了很多顾虑,因此并没按照王丽萍的嘱咐,把这件大秘密捅出去曝光。一家三口回到家里后,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商量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开会的时候,王树春就把王丽萍说出的大秘密讲了出来。这件事对王树春夫妇而言,倒算是个大秘密,可是对王丽英来说,却是个早就知道的情况。其实又哪里算是什么大秘密了,就是那天晚上姚雪妃接刘睿回家,被王丽萍发现并跟踪到家的事。王丽萍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姐姐王丽英知道,想不到这个姐姐也在第一时间内出卖了自己。
王树春对此事深感顾虑,原因有三:一,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是王丽萍亲见,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睿与姚雪妃有染;二,就算两人有暧昧关系,刘睿目前是单身,那个姚雪妃应该也是单身,两人自由恋爱又怎么了?难道纪委或市委还管干部官员正常的恋爱吗?三,刘睿如今已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不夸张的说,已经是一棵仰天才能看清全貌的大树,一般人可是伐不动这棵大树。谁想跟他作对,就要先看看自己有几多本钱。王家最大的官儿不过是自己这个学校的政教处主任,在学校里还算个人物,到了社会上,狗屁不是,跟刘睿争斗,不是拿鸡蛋碰石头?
长女王丽英听了老爸的顾虑之后,本着爱护刘睿的心思,也是一力反对:“爸,这事绝对不能听丽萍的,要是听了她的,没准就会错上加错。因为什么,因为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丽萍。她自己说是刘睿干的,难道咱们就能信吗?她的性子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耍起混蛋来跟疯狗也差不多,逮谁咬谁。她纯粹是眼见刘睿跟她离婚后发达了,心里羡慕嫉妒吃醋,所以才一门心思的针对他,想从他那儿多捞点好处。在这种情况下,她说的一切咱们都不能信。另外,刘睿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咱们也算一起生活了五六年了吧,他是那样的人吗?这件事绝对不能听丽萍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王树春点头道:“你要我说,我也不信刘睿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在丽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以后,他就早早的报复丽萍了,还会等到现在?”宋金玲最疼王丽萍,闻言不高兴了,道:“你懂个屁。都说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没准刘睿就是故意拖到现在才报复丽萍的。就是他干的。不是他干的丽萍怎么会一口咬在他身上?冤有头债有主,丽萍自己最清楚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王树春怒道:“那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刘睿干的?”宋金玲悻悻的说:“我有什么证据?还不都是丽萍说的。”王树春叫道:“行啊,那你去找丽萍要证据。看看要得出要不出?”宋金玲就不说话了。王树春哼了一声,道:“你跟丽萍一个德性,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要不是从小到大你这么惯着她,她怎么会引出这种祸事?”宋金玲不耐烦地说:“你少废话,现在是要救出丽萍啊,还是批斗我啊?你要是烦我,我跟丽萍一起去劳教所住着去。”
王丽英忙道:“妈,爸,你俩都少说两句,说正事。”
王树春板着脸道:“目前没有证据,我们就绝对不能说是刘睿干的。至于丽萍的报复手段,更是不可行,想都不要想。她那个所谓的大秘密,狗屁不是,就算是真的,纪委市委还管刘睿跟谁谈恋爱跟谁睡觉吗?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单身。还有,刘睿现在可不是小人物,我们真要是那么干了,报复不了他还是小事,就怕招致他的报复。难道真准备一家子都去劳教所吗?”
听他说得这么可怕,宋金玲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红着眼圈掉眼泪,泣道:“我可怜的丽萍哦,这是造了什么孽啦,怎么就被人整治了,呜,可怜的闺女哦……”
王树春听她哭哭啼啼的,厌烦不已,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有了个初步的打算,道:“这样,我马上给刘睿打个电话,问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的话,我要问问他为什么那么绝情,还要让他放了丽萍;如果不是他,我也豁出去不要脸了,求他帮忙,托托关系把丽萍放出来。”王丽英忙起身道:“别打!”王树春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打?”王丽英道:“他晚上也不下班,要陪着领导的,要很晚才下班,才有接电话的自由。”
王树春越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王丽英心头一跳,暗恨自己话多,差点泄露出自己与刘睿的私情,忙解释道:“哦,有回他下班从我店门口经过,那时候都十点多了,所以我就知道了。”王树春不疑有他,问道:“那怎么办?”王丽英想了想,道:“我跟他还说得上话,要不然就由我给他打这个电话吧。问问这事跟他到底有关系没有。没关系当然最好,有关系就跟他讲讲理,争取让他放了丽萍。我先打头阵,也算给你做个缓冲。我说话不管事了,你再跟他联系。免得你一上来跟他说崩了,连个退路都没有。”王树春赞许的点头,道:“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于是乎,今天上午,王丽英抽时间给刘睿打了这个电话问询。
听完了她的介绍,刘睿直觉这事十有八九跟董旖洁有关系,想到她用如此妙计帮自己暂时解决了王丽萍的威胁,心中惊喜莫名,只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抱住她狠狠亲她几口,便道:“丽英,咱俩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实话:这事我是一点不知情,我也没参与,绝对不是我干的。如果是我干的,我不得好死。另外,王丽萍说的那事,说我跟姚雪妃有暧昧关系,这也完全出自于她的臆想。我跟姚雪妃认识,而且是朋友,但我们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我也从来没有去过她家里,她王丽萍一定是看花眼了。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我很忙,就先挂了。”
王丽英忙叫道:“别,先别……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能不能帮我们家一个忙,托托关系,求人把丽萍放出来?”刘睿叹道:“丽英,你糊涂啊,我身为公职人员,怎么能做徇私枉法的事情呢?这要是被人捅出来,我就完蛋啦。”王丽英听了个啼笑皆非,嗔道:“你少给我装蒜,也少给我打官腔。我这是真心实意的求你,你一定得帮帮我。你不看丽萍的面,看我的面行不行?我谢谢你了。”刘睿道:“好吧,既然你求我,你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我尽量想办法吧。”
这个电话挂掉之后,刘睿眼见老板还没出来,就给董旖洁拨了个电话过去。
董旖洁懒洋洋的接听了:“喂,怎么这时候有空了?”刘睿低声道:“今晚上在家等我,我登门道谢。”董旖洁自得一笑,淡淡的道:“那件事你知道了?”刘睿道:“这个贱人也真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我头上去了。”董旖洁道:“想到又有什么用?她又有什么证据?你安安稳稳的,把心放到肚子里,找到谁也找不到你头上。”刘睿道:“你办事,我放心……她家里人找到我,求我帮忙把她放出来。”
董旖洁轻描淡写的说道:“哦,你心软了?”刘睿冷笑道:“这时候我要是心软我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傻蛋了。”董旖洁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刘睿道:“我表面上答应下来帮忙,可实际上,哼哼,鬼才希望她放出来,我恨不得她一直在劳教所里面待着,先学习如何做人,会做人了再放出来。”董旖洁笑道:“我懂了,那就先这样吧。”刘睿暧昧的道:“晚上等我,我要好好谢谢你。”
董旖洁没说什么,按下了挂断键,又拿起座机话筒,给堂弟董波拨了个电话过去。
董波笑着问:“老姐又有什么吩咐?”董旖洁问道:“姓王的贱人的劳教判决书下来了么?”董波道:“下来了啊,已经送到劳教所去啦。”董旖洁犹疑的说:“这样啊……”董波问:“怎么了?又变卦了?”董旖洁道:“没有,没变卦。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她多劳教几年?”董波嘿嘿笑道:“没问题啊,完全没问题,想加几年?”董旖洁道:“可劳教判决书不是已经下来了吗?劳教年限还能增加?”董波道:“当然啦,可以说她拒不服从行政处罚,也能说她在劳教所态度恶劣,总之有的是借口,完全可以罪加一等。”
董旖洁嗤笑道:“可怜的女人,这就叫自作自受!”董波道:“判决书刚下来,短期内增加年限不合适,等过段时间,让她在劳教所出点事故,再给她加个一年两年的。老姐你放心,这事就包我身上了。只要你不想看到她,她就得一直圈在劳教所里。”
董旖洁挂掉电话后,已是心满意足,回忆了下印象中的王丽萍,似乎也没那么无耻,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董旖洁啊董旖洁,你为了他,这种缺德事都干出来了。”
刘睿看到老板走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他身后的市长孙金山,忙迎上前去。
孙金山笑眯眯的对刘睿道:“小睿,有件事要请你帮忙。”刘睿非常纳罕,这刚刚开完领导干部大会,这位市长又有什么事求自己帮忙?陪笑道:“市长您说。”孙金山和颜悦色的道:“过几天,我想来省城拜会下李省长,顺便跟他汇报工作,麻烦你先代我跟他预约一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接见我,到时候再陪我来一趟,好不好?我先谢谢你了,呵呵。”
刘睿极其敏感,听了他这番话,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与李舟行的关系,心中震骇莫名,这件事是怎么传到他耳朵里去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上次住院的时候,李舟行与高国泰曾经到医院看望过自己,尽管两位省领导蓄意低调、尽量保密,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或许,就是那一次,这位市长与某些有心人敏锐地嗅出了其中的深意。要不然,自己住院的中后期,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多的市直机关领导干部看望自己?
孙金山不等他说话,续道:“之所以要麻烦你,主要是考虑到效率问题。省委领导可是相当难见的呀。我相信,有你出面,一定会事半功倍。”刘睿忍不住好笑,他见李舟行只是汇报工作联络感情而已,又哪里算是什么“功”了?眼见老板白旭光也在微笑,却没有别的表示,就只好答应下来:“好,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市长您等我消息好了。”孙金山哈哈笑起来,用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臂膀,道:“好,好啊,小睿真不错,我没有看错人。”
事情谈完之后,三人各自上车,打道回府,驶回云州。
午后,从无穷无尽的应酬中脱身的李舟行,刚刚回到自己的常务副省长办公室内,私人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摸到手里,低头看了看来电者姓名,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接听后说道:“张大省长有什么指示?”彼端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子笑声:“有指示也不敢指示李大省长啊,哈哈。老友,恭喜啊,恭喜。”李舟行笑道:“谢谢,真诚感谢。”
对方很快亮明了来意:“舟行,这次来电,主要是向你贺喜,等有时间我们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其次,也是替犬子求亲来啦。”李舟行蚕眉一挑,道:“哦?”对方说:“犬子子豪刚从美国留学归来,目今留在靖南,在一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里面做总裁,听闻令嫒亦是单身,有心追求,奈何脸皮羞薄,没有办法,只好求我这个老头子给他说亲来了。”
李舟行微笑说道:“这倒是好事。”对方笑道:“是吧,你也说是好事。那咱们两个老家伙,何不成全了他们这对鸳鸯?犬子可是爱慕令嫒得很呢。”李舟行问道:“子豪不介意曼曼离异之身?”对方说:“一点都不介意!”李舟行习惯性的点了点头,想了想,道:“高松老兄,小女的事情,你可能已经听说了。就是因我实行封建家长制度,亲自给她许了一门亲事,这才导致她不幸的婚姻。因此,我也就有了教训,再也不在她的婚姻大事上面指手画脚。只要她愿意跟子豪交往,我这里是绝对不会反对的,只有支持。”
张高松赞道:“好,好,你有这个表态,我就知足了。不过,也请你在合适的时候,跟青曼说一说此事。我家子豪可是真心爱她,愿意与她厮守一生,而凭子豪的能力,也绝对会给青曼一个幸福的婚姻。”李舟行道:“可以,我抽时间跟曼曼说一下。”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
李舟行紧皱浓眉,思虑半响,决定先静观其变,等抽时间问问曼曼的意见,如果她对张子豪也有意思,那就不妨任由张子豪与刘睿同时竞争,优者获胜;如果她对张子豪没有任何好感,那自己也就不用多说废话。当然了,自家丫头自己了解,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估计张子豪没戏。
在同一时刻的另外一个空间里,太行山脉山南省段的北端,山北省境内,省城省委大院的省政府办公楼内,省长张高松正在给儿子张子豪打电话。
“你的诉求我已经满足了,接下来,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有句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只要你日复一日的追求李青曼,还怕追不到她?你又不是配不上她!”
张子豪道:“爸,你怎么跟李叔叔说的啊?你有没有强调我对青曼的爱意?你必须给我狠狠的强调一番啊。你得考虑,我要是能追得上青曼,还用求你帮忙?”张高松不耐烦地说:“强调过了,你老子已经是仁至义尽,接下来,还要靠你自己。我很忙,挂了吧。”张子豪忙道:“别急,爸,李叔叔又是怎么说的?他许可我追求青曼了?”张高松嗯了一声。张子豪道:“那他有没有提到,青曼现在已经有男朋友的事?”
张高松道:“这个倒是没有。”张子豪闻言大为得意,笑道:“啊哈,这说明李叔叔对那个姓刘的小子很不满意啊,要不然怎么会提都不跟你提一嘴呢?”张高松斥道:“你个笨蛋!谁说老李不提,就是看不上他了?这或许是老李对他的保护呢。”张子豪吃了一惊,叫道:“啊?爸,这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张高松道:“这还不简单?他怕提给我之后,咱们父子对那个小子打击报复。”
张子豪一下子就给蔫了,道:“这么说,李叔叔已经很满意那小子了?”张高松道:“这也说不定,反正一切皆有可能。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烦我,我很忙。”张子豪自言自语的说:“嗯,我明白过味儿来了,如果李叔叔真的很满意姓刘的臭小子的话,怎么会答应我追求青曼?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啊。”张高松没有理他,自顾自挂了电话。
张子豪苦苦思虑了一阵,拨了个电话出去:“喂,康经理,我说你们效率也太差劲了吧,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钱我已经预付了一半,你们可不能拿钱不办事。”彼端的人说道:“你也知道这个人身份特殊,整天陪着市委书记到处乱跑,只有晚上才能逮到他,可他大部分时间又回家里住,你让我有什么办法?”张子豪蛮横的说:“我不管,反正你们拿了钱就要办事。我再说一遍,我只要他跟女人鬼混的证据,不管是他的女人也好,你找的女人也好,只要是鬼混的证据就OK,明白?”
那人道:“好吧,实在不行,只能让阿丽出手了。她说她有把握把他哄到床上去。”张子豪大喜,道:“那还等什么?快点行动啊。”那人道:“别急,他去省城开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他一回来,就让阿丽出手。”张子豪道:“你告诉阿丽,给我使尽浑身解数,只要她能把姓刘的哄到床上去,我会额外给她奖金。如果她能诱惑姓刘的跟她做爱,我会让她接下来的两年都不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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