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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河县九坡镇正是李红艳的地盘。本来,云州市区距离九坡镇有将近二百里的路途,如非特殊缘由,刘睿平日里很少有跟她见面的机会。如今有了这个扶贫结对的关系,他身为办公厅的中层领导,是有很大机会前往九坡镇的,一旦过去了,还愁不能跟她见面吗?
刘睿一想到上次李红艳来市里培训,自己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只跟她见了一次,连顿饭都没请她吃过,就是怅惘不已,觉得很对不起她,如今有了这个可能,自然就想借机过去看她,跟她当面致歉。
扶贫大会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会议结束之前,金蕊整理出了一些要向刘睿求教的东西,把那篇纸从本子上轻轻撕扯下来,递给了他。
刘睿拿到手里看时,上面写了七八个问题,“如何能够最大程度了解老板的意图?”,“平时跟老板在一起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怎样尽快尽好的给老板写出一份讲话稿”等等,字迹娟秀,很是漂亮,暗想,字如其人,在这个小徒弟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他低声道:“我回去做下准备,准备好了就给你打电话,抽时间讨论下。”金蕊见他说得客气,莞尔一笑,道:“那我就等着师傅相召咯。”
此时,刘睿自己那个手机震动起来,摸出来一看,是纪小佳打来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偏偏会议还没结束,也不好接听,就给她拒接掉,发了条短信息过去:“我在开会,什么事?”纪小佳很快回复过来:“郑部长找人通知我了,要我下午陪她出去调研,我该怎么办啊?”刘睿回复她:“等过会儿我给你打过去再说。”
这个短信发出去后,一条新的短信息骤然出现在屏幕上,是赵珊珊发过来的,她写的是:“今晚能陪我吗?”刘睿脸上现出喜色,回复她道:“必须能。”赵珊珊回复:“晚上华宇家园见。”
刘睿知道,华宇家园是赵珊珊私下里买的房子,除了她自己外,不管是她老公冯兵还是她公公冯海亮,都不知道这座房子的存在。她让自己去那里跟她幽会,自己可就彻底不用发愁冯兵或者冯海亮会突然上门骚扰了,等于是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自己也就可以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跟她这个大美人行云布雨了……一想到跟她交欢时那酣美难言的快活,忍不住有些情动,小兄弟有了反应,昂起头来。
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会议还没结束,旁边又坐着一个金蕊,若是这种丑态被她或者任一人发现,自己这个秘书一处处长可就没法做人了,忙往后坐了坐,这才勉强掩饰住那里的小帐篷,瞥眼见金蕊低头写写画画,没有看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会议结束后,白旭光、孙金山等市领导在云州宾馆餐厅盛情招待宋元明一行。刘睿与其他领导的秘书坐了一席,酒菜没有上席之前,众人便闲聊天。
若不是宋元明突然来到,刘睿根本没机会与这么多的同行坐在一起。尽管市委政府两座大楼相距不远,但哪个领导不是大忙人?哪个秘书不是时时刻刻围着老板转、忙得晕头转向?若说一两个同行碰对了时间,约出来吃顿饭,倒还可能,可是这么多的同行,十来位,大家都在同一时刻有时间出来坐到一起,可就是极其罕见的机缘了。刘睿因此很珍视这次机会,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甜笑,努力跟这些同行结交,哪怕不能立即结为朋友,也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方便以后打交道。
说起来,这些同行虽然地位比他稍低一些,但谁也不是小人物,都在各自老板分管的区域内有着举足轻重的能耐,可以轻易做到“一句话把事情办了”,也能轻易做到“一句话把人给毁了”,端的是些厉害角色。这样的朋友,多一个自然要比少一个强得太多。若是再把眼光放长远一些,这些同行里面,未必不会出现未来的市委一秘,也未必不会成为县区的主官。因此,与他们交好,好处可是不止眼前。
刘睿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一点,这些人也都明白这一点。因此,不只是他主动跟这些同行结交,这些同行也都是费尽心思的投他所好。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众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互相吹捧夸赞,有说有笑,场面极为热闹。
值得一提的是,这么多秘书里面,只有金蕊一个女同志。当然了,如果郑燕燕现在有秘书,那金蕊就会有个女伴儿,可惜纪小佳还未确定下来。
众人落座的时候,有人起哄,让金蕊陪在刘睿这个第一秘书旁边。金蕊一点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的坐了过去,坐在刘睿与孙金山现在的秘书中间,左右顾盼了下,秀目灵动,脸上带了动人的笑容,极有风姿。
刘睿看了她一眼。金蕊则对他嫣然一笑,虽然说不清是因为什么而笑,但眼神里的好感可是赤裸裸存在的。
酒席开始后没一会儿,刘睿接到了纪飞的电话,就走出去接听。
纪飞说:“老弟啊,跟你说说这边的情况。黑皮与他身边这些人已经被抓了,这个团伙的主干成员也正在布控过程中,一个也跑不掉。在这个案子没有定性之前,你那个老同学暂时要在我们控制之下,没有人身自由。当然,他有伤在身,还是要继续住院治疗的。”刘睿一下子听懵了,邹鹏媳妇可是说得明白,黑皮被邹鹏用水果刀捅死了,这怎么又被抓了?难道他没死?试探着问道:“老哥哥,黑皮他……他伤势不重吧?”纪飞说:“不重,可也不轻。听大夫说,他一共挨了三刀,一刀是皮外伤,还算小意思,一刀捅在肚子上,肠子破裂,流了不少血,另外一刀捅在后腰上了……就是最后一刀最厉害,好像是伤了他腰椎的中枢神经了。弄不好啊,黑皮下半辈子就得瘫床上了。”
纪飞说得倒是挺详细,但刘睿并不关注这些细节,关注的只有一点,黑皮没死,这就比什么都强,暗里为邹鹏松了口气,再回味纪飞说的这三刀,不由如同置身刀光剑影之中,血腥气十足,低声道:“邹鹏是正当防卫,这应该没问题吧?”纪飞说:“放心吧,就算有问题,咱们也得给他弄个没问题。何况,他真是正当防卫呢。与他同屋的病人与家属都是目击证人,可以作证,是黑皮等人主动过来敲诈勒索他,黑皮殴打他,还有一个人手里挥舞着砍刀吓唬人……呵呵,老弟,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其实,我们现在看住你这位老同学,也是保护他。黑皮虽然不行了,可他还有不少小弟呢,难保没人站出来给他报仇。”
刘睿闻言心头又是一跳,说:“老哥,一切全拜托你了。”纪飞道:“这没说的,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告诉你,接下来你就不用操心了。黑皮一伙儿这回是彻底完了,绝对会受到严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邹鹏伤好后就没什么事了……”
挂掉电话后,刘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胜感慨,最为感慨的不是黑皮死里逃生,也不是老同学邹鹏免于刑责,而是自己老板白旭光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要不是他金口一开,命令冯海亮三人所代表的市公安局对黑皮这伙黑恶势力进行打击围剿,那么邹鹏刺伤黑皮这件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完结。最少,侥幸未死的黑皮一定会命人对邹鹏进行报复,重则将他杀害,轻则也是重伤,说不定还要连累到他的家人,势必会造成更多的死伤事件。可是呢,老板金口一开,就把黑皮一伙的主要势力抓捕殆尽,邹鹏与其家人也免除了所有的危险后患。
再想想,昨天自己为了帮邹鹏免于被黑皮敲诈,连同纪飞这个市局副局长,一起找到郑老瘸子那里,软语相求,好话说尽,外加拼死灌酒,不惜糟践自己的身子,这才在郑老瘸子那里赚了几分情面,由他训诫了黑皮一番,可最终却也没有任何用处,今天上午黑皮还是找了邹鹏去。等于是,自己跟纪飞白走了一趟不说,还在黑恶势力面前折损了颜面与自尊。拿这事跟今天发生的事情比较一下,反差是巨大的,收效也是天壤之别,反而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白旭光这个市委书记的分量。
一个命令一句话,就能让黑皮一伙灰飞烟灭!
什么人情啊,什么势力啊,什么谈判啊,什么曲线救国啊……一切的一切,完全可以不顾!
一个命令下去,你们这些人就得完!
这是什么样的气势啊?!
在这一刻,刘睿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就是要当官!而且要当大官,官当得越大,权力也就越大,很多普通老百姓难以解决难以面对的问题,到了大官那里,根本就不叫个事。张张嘴巴,不用你亲自出手,下面的人就得老老实实的按照你的吩咐给你办了。甚至,有的时候你都不用出口下命,单单流露出一点意思出来,就得有人抢着给你办了。这也是大官的威势所在。
“妈的,一定要当大官,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当大官!”
刘睿暗骂一句,又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鼓劲儿,这才回到酒席上。
他坐回到位子上,跟人说笑几句,继续吃喝。
市领导们在招待宋元明这个省里来的领导,多少会喝一点白酒。他们这些秘书可就不敢那么过分了,要么不喝酒,要么喝点啤酒,也都各自把握着分寸,不敢在脸上现出酒意或是弄得一身酒气。
刘睿便只要了一杯啤酒,而且别人敬酒过来的时候也不是酒到杯干,往往只是轻啜一口,打的主意就是一顿饭一杯酒。
席间,他左腿小腿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低头看去,却见是金蕊的左脚伸了过来。这丫头吃饭还要翘起二郎腿,左腿吊在了右腿之上,左小腿便溜到了他左腿左侧。可能是她鞋子号码偏大的关系,所穿的平底皮鞋的鞋子后跟便脱落下去,露出了她那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纤瘦脚丫的一部分。
刘睿是十足的恋足癖,对于女人腿脚有着变态的爱慕,此时陡然见到这一幕场景,对他来说无异于见到了赤身裸体的美人儿,便趁吃饭的时候偷偷观察起来。
金蕊这双脚丫,脚码不大,也就是三十七八左右,脚型偏瘦,外观秀气玲珑,很是耐看。脚踝与脚后跟部位更是曲线唯美,令人心动,再有肉色丝袜的映衬,更是性感的不像话。
刘睿看着看着就口水分泌速度加快,不得不借喝啤酒的机会把唾沫咽下去,手里痒痒的,真想伸下去在她脚丫上把玩一会儿。
金蕊偏在这时候撩他,端着啤酒杯过来,笑吟吟的说:“刘处长,我敬你一个。”刘睿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心想,你真心敬我的话,就把你脚丫伸过来给我玩一玩。金蕊自然听不到他的心里话,喝了一口啤酒后,夹起一只大虾送到他食盘里,又妩媚的看他一眼,似乎存了献媚的味道。刘睿把她神情看在眼底,心中一动,这位小徒弟不会是喜欢上她师傅我了吧,这是要学杨过与小龙女,玩师门不伦恋吗?
酒宴结束后,众领导有的打道回府,有的就在宾馆里面开房休息。白旭光与宋元明私交不错,老友很久不见,此时逮着机会,便在贵宾楼白旭光的房间里畅聊起来。
刘睿给二人上好茶水,也就没事了,出了贵宾楼在外面给纪小佳打去电话。
纪小佳今天被郑燕燕钦点陪她调研,欢喜之余也有几分忧虑,明白这还是面试的一部分,甚至比周末那次面试更加的重要,这一次面试要是通过了,给她做秘书应该也就没问题了,要是通不过,估计也就没戏了,因此在得到通知之后,第一时间给刘睿拨去电话取经。偏偏刘睿正在开会,也没空理会她。她等啊等啊,等了不知道多久,刘睿还是没来电话传授机宜,急得要命,后来忍不住给父亲纪飞拨去电话求救。
纪飞是业务型局长,从来没给人当过秘书,也不知道秘书该干什么,因此也就帮不上宝贝闺女半点忙,劝她继续等候,说刘睿是信人,既然说了给她打电话,就肯定会打,只需等着就是了。实在等不到,那也没办法,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纪小佳给父亲打完这个电话,更加的着急上火,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嘴角边就生出了一个小火泡,又气又急,心乱如麻,恨不得大骂刘睿几句才能解气。
就在此时,刘睿给她拨来了电话。
终于盼到他的来电,纪小佳一腔怨愤早就化得无影无踪,兴奋并且委屈的说道:“刘哥你可算打电话了。”刘睿说:“等急了吧?”纪小佳委屈的说:“我急得嘴角都长火泡了。”刘睿差点没失声笑出来,急忙忍住,道:“给领导做秘书,切记不能轻易着急上火,一定要做到沉稳镇定。”纪小佳说:“我这不还没给领导当秘书嘛。”刘睿说:“嗯,慢慢来,记得培养这种心性就行了……”
纪小佳已经准备了好多问题,跟他寒暄过后,便把这些问题一个个的提了出来。刘睿一一给她解答,又提醒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个电话一打就半个多小时。
好容易安抚了纪小佳,刘睿还没来得及休息耳朵与已经口干舌燥的嘴巴,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号码是个座机,属于省城,没在手机里存储过,是个陌生号码。
刘睿等了两拨,确认不是骚扰电话了,这才接听过来。
彼端响起一个似乎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男子声音:“是刘睿吧?”刘睿说:“对,我就是,请问您是?”对方说:“你听不出来?”刘睿歉意的说:“听着耳熟,不过实在想不起在哪听过,很抱歉。”对方说:“你不要抱歉,你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你。”刘睿大为奇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省城有哪个男人欠了自己什么,陪笑问道:“那您是?”对方说:“高冬冬,我真服了,你记性这么差呐。”
听到对方自承是高冬冬,刘睿反而愣住了。高冬冬跟自己因为青曼的缘故可是闹得很不和睦,差点就成为生死大敌,后来虽在其父高国泰与青曼父亲李舟行的调和下,化解了恩怨,却也没成为朋友。在这样一种尴尬的关系下,好端端的他突然打来电话干什么?可甭管怎么说吧,人家已经打来了,总不能挂断,就假做热情的说:“原来是冬冬大哥,你好啊,你怎么忽然想起我来了?”高冬冬听他叫得这么亲热,心里骂了句虚伪,悻悻的说:“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有对手了。”
刘睿闻言稍微愣了下,道:“什么意思?”高冬冬说:“有人正追李青曼呢。”刘睿吃了一惊,道:“真的吗?”高冬冬说:“是我妹妹说的,她还见过那个家伙,是张高松的公子,刚从美国回来,一回来就开始追求李青曼。”听他提到高紫萱,刘睿眼前就浮现出那位超级大美女倾城倾国的容貌,却也没空多想,问道:“张高松又是何方神圣?”高冬冬说:“张高松是咱们山南原来的省委副书记,土生土长的靖南人,上次省级领导班子换届的时候,调到山北省当了省长。”
刘睿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位竞争者的来头可是不小啊,小小的郁闷了下,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高冬冬说:“我收拾了你两次,还让你挨了刀,不管怎么说,我欠你的。我告诉你这事,也是补偿一下的意思。”刘睿暗里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为什么要追青曼?”高冬冬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去。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以为李青曼一定会嫁给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对手出现。现在,嘿嘿,你有对手出现了,人家又近水楼台,你可好好考虑下吧。”说完不等他再问什么,挂掉了电话。
这个电话给刘睿带来的打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起自己跟青曼的关系,基本算是板上钉钉,除非有什么大的意外发生,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转折。也因此,似乎不必对那个姓张的小子太过重视。可是,必须要考虑到,人家可是省长公子,典型的衙内、标准的“省城太子党”,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至于钱财,更是不消说,更要命的是他也在省城靖南,可以天天追逐青曼,有着这么多的优势条件,还真是不太让人放心。虽说青曼对自己已是一往情深,但以着她的性子,似乎很容易被男人感动。那个姓张的要是趁虚而入,各方面条件又比自己强那么多,青曼还真是可能被他追了去。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经如同缀上了一块巨石,变得相当沉重,再想了想,忽然一凛,哎呀,连高氏兄妹都知道姓张的小子在追求青曼了,而作为当事人的李青曼,却跟没事人一样,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事,难不成,她心里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冷不丁的,他身子忽然打了个寒战,外面虽是艳阳高照,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第一个念头是给李青曼打去电话,问问这件事,可再一想,突如其来跟她问这种事,多少会有问罪的意思在里面,肯定会弄得她脸上无光,说不定还要招致吵架,另外,也会出卖高冬冬兄妹。如此一来,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不行,不行不行,此事不能着急,还是要从长计议。
他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教育纪小佳遇事要沉稳镇定,不要轻易着急上火,就对自己说:“你既然教育别人,自己就一定先要做到,否则哪有脸让别人那么做?”又想,这种事着急也没用,如果青曼心智坚贞、不受诱惑,就算这事不告诉自己,她也会洁身自好,采取有效的手段避免骚扰;可如果反之,她对那个省长公子产生了好感,移情别恋,那自己向她问罪也没有用。总之,自己平心静气的等着事态发展就是了,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去做的事情。
他这么劝了自己一阵,心里舒服了些,可是想到李青曼竟然没把这事告诉自己,心里就如同扎上了一根刺,非常的难受。转念又想,自己也不能光赖她如何如何,自己跟赵珊珊、董旖洁等人风流快活的时候,又何尝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么一想,负罪感如同海水决堤一般的涌入心房,又开始羞惭自责。
下午三点多,刘睿正在忙碌,忽然接到电梯厅那里安保工作人员的电话。
市委大楼在常委所在的楼层设置了安保岗位,位置就在电梯厅与楼道的交口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不明人等擅入常委楼层对常委们的工作造成影响甚至是对其人身造成伤害。不管是楼上楼下过来的人员,想要进入这一层的楼道,必须要经过安保人员的检查。市直机关工作人员进入要拿出工作证,其他人员则要拿出介绍信或者可以证明其身份的证件。所以,这处安保岗位可以说得上是白旭光等市委常委们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最重要的保护伞。
工作人员恭恭敬敬的说:“刘处,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女记者,看工作证是中央电视台来的,她说认识你,想要见你,你要不要见她?”刘睿脑袋里,上次隰县黑窑沟煤矿搜救两位央视记者的情景还不曾淡忘,闻言一下子就想到那个美女记者庄海霞头上去了,问道:“是不是姓庄?”那工作人员道:“对,庄海霞,你认识我们就放她进去了。”刘睿虽然很奇怪她为什么找了过来,却还是说了声:“好。”
不到一分钟,庄海霞就探头探脑的出现在了刘睿办公室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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