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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旖洁好半天都没再说话,不知道在干什么。刘睿下意识转头看她,发现她正望着自己的脸颊出神。董旖洁见他看过来,对他微微的笑了下,忽然凑过头去,跟他脸贴脸的靠在了一起。刘睿虽然跟她发生过更亲密的身体接触,但是如此亲热的还是头一遭,忍不住有些吃惊与得意。

董旖洁用娇嫩光滑的脸蛋在他脸上蹭了蹭,柔声道:“我手上没力气给你,换种方式行不行?”刘睿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说:“行啊,怎么样都行。”董旖洁笑了笑,身子往前探了探,绕过头去找到他的嘴巴,柔柔的道:“这样按……”说完已经吻了上去。

她用她那软柔的朱唇在刘睿嘴上轻轻按压、慢慢滑过,真的如同一样,将他嘴巴按了一个遍,又去吻他的脸颊,过了会儿,又回到他嘴上,轻轻的探出丁香舌,在他口唇上轻轻的扫拭起来。刘睿哪里受得了这种,下意识将她香舌与口唇一起含到嘴里,美美的亲吻吮吸起来。董旖洁并没有因此就转为被动,依旧是很主动,用香舌在他嘴里翩翩起舞,虽然没有什么技法可言,但任何部位只要被她舌尖扫过,都会麻酥酥的非常舒爽。刘睿也派出舌头迎战,跟她灵活的丁香舌纠缠了一会儿,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已经是将她嘴里口水吮吃干净。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刘睿下面已经撑起了高高的帐篷。这也不能怪他没出息,别说董旖洁本身就是媚惑众生级别的大美人,又主动献上香吻,换成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坚守本心?就算把柳下惠叫到这里,他也坚守不住。他能坚守住的话,多半是性无能,根本就硬不起来。

“还要吗?”董旖洁停下来,近距离面贴面的看着他的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

刘睿非常尴尬,道:“要……也行,不要……也没事。”董旖洁莞尔一笑,道:“你倒是好打发。”刘睿说:“你在打发我吗?”董旖洁说:“你觉得呢?”刘睿摇摇头。董旖洁说:“我真是有点累了,今天只能给你到这里了。”说着话,目光低垂,忽然就瞥见他两腿间那高高顶起来的帐篷,嗤笑出声,奚落他道:“你行不行啊?”刘睿陪笑道:“当然行啦,能这样本身就证明我行啊。”董旖洁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太禁不起诱惑了。”刘睿说:“没办法,像你这样天仙级别的大美女主动亲我,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董旖洁冷笑着说:“控制不住干脆就割了它,免得出丑。”

刘睿吓了一跳,道:“你开玩笑吧?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怎么能割?我还没传宗接代呢。”董旖洁笑嘻嘻的往他脸上轻轻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现在科技很发达了嘛,可以人工授精。”刘睿闻到她香甜的口气,更是醺然欲醉,道:“那也不行啊,我可不想变成二刈子(北方俗称,指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说完之后,忍不住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又亲了两口。董旖洁微微仰头,给他亲吻,却偷偷将纤手伸了下去,盖在他撑起的帐篷上,由外及内,轻轻的握在了手里。

刘睿哪知道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心头一跳,身子一僵,那玩意就涨硬得更厉害了,活脱脱一根烧红的铁棍,也忘了继续亲吻她,竟然吓得呆住了。

董旖洁轻轻摸弄了两下,用暧昧的语气说:“你说咱俩亲嘴,关它什么事,它怎么受不了了呢?”刘睿苦笑不已,心说这女人真会调情,真是想不到,她这么冷艳高贵的女子,在这种事上竟然比刘晓眉那种外表风骚放浪的女人更放得开,回答她道:“这是男人的自然生理反应啊,你们女人不是也有?”董旖洁说:“我们女人也有嘛,我怎么不知道?”刘睿在她白嫩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口,又伸出舌头在她秀气的耳朵上舔过,趁机在她耳畔说:“当然有啦,你们女人会湿……”董旖洁用飘渺虚幻的语气问道:“哪儿会湿啊?”刘睿低声道:“你们女人独有的宝贝呀。”董旖洁呵呵娇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宝贝呢?”刘睿已经被她逗得心痒难耐,心说这女人真是极品,容貌极品,身材极品,想不到跟男人调起情来也是极品,自己可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这辈子竟然会遇上这么有情调的美女,心中火热,于是更加放肆,道:“就是你两腿之间那个宝贝呀。”

董旖洁哦了一声,道:“你说那儿会湿吗?可我怎么感觉还没湿呢?”刘睿心说,你现在没湿,要么是对你的刺激还不够,要么你在撒谎,嘴上当然不能那么说,笑道:“我觉得应该已经湿了。”董旖洁说:“没有啊,不信你摸摸看?”刘睿听得此言,全身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心里却如同开了心花一样那么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恨不得抱住她在她嘴上狠狠的亲上几口来报答她对自己的厚爱。董旖洁笑道:“你很冷吗?”刘睿说:“不冷,让你吓着了。”董旖洁笑道:“你就是这点胆子吗?”刘睿说:“我胆子很大,但……但是……”董旖洁追问道:“但是什么?”刘睿说:“但是我更加的敬重你。”董旖洁闻言怔了下,忽然从他身上爬起来,站到床上,嘿然说道:“给你机会你不要,那你就回吧,我要睡觉了。”

刘睿站到地上,回头看她。董旖洁一脸不在乎的跟他对视。刘睿笑道:“旖洁,你没生气吧?”董旖洁失笑道:“生气?我干吗生气?你怎么我了我就生气?真是好没理由。”刘睿讪笑了下,满怀敬意的对她一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过来陪你。”说完又冲她点头示意,这才迈步出门。

董旖洁呆呆的看着他出去,过了一阵,哑然失笑:“说他胆子小吧,他时不时想占我点便宜;说他胆子大吧,玩真格的他就萎了。这个家伙,真是搞不懂。莫名其妙!”

刘睿回到家里的时候,心脏兀自“砰砰砰”的跳得厉害,回想起刚才董旖洁的主动与风骚,暗自咂舌,心中也不无后悔,如果刚才顺着她的心意,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摸上她的宝贝了吧。女人那处宝贝,可不是随便给男人摸的,她能暗示自己去摸她那里,岂不是在心底已经认可自己了?可她为什么不好好想想,她那处宝贝一旦被自己抚摸,恐怕就会勾动天雷地火,两人间朋友与邻居的关系可能会有一个很大的转变与突破,到时候两人将如何相处?她身为在社会生活中处于劣势一方的女人,怎么可以不考虑这一点呢?她不考虑,但是自己身为市委书记的秘书,却绝对不能不考虑。

贪欢还是小意思,关键是如何善后啊。

次日早上去接白旭光的时候,刘睿把昨晚上曾翰林告诉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知道。

白旭光说:“这种事我早有预料,如果市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帮着王斌说话的话,反倒不正常了。但我还是没想到,纪委里面竟然有人从中作梗。这件事怪我啊,事先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导致调查组的同志们做了很多的无用功。”刘睿说:“其实也不算无用功。至少曾翰林他们已经知道问题都在哪里了,接下来他们只需要针对那些问题深挖,该有的证据是跑不掉的。”白旭光说:“嗯,你有空就帮我跟他们说一下,希望他们再接再厉,争取把原先丢失的证据恢复,另外深挖到更多有关王斌违法违纪的问题。这件案子调查清楚以后,我给他们请功。”

白旭光没说如何惩戒监察局副局长马全的事,但刘睿心里明白,既然马全已经在他心里挂上号了,那早晚跑不掉。说不定,等王斌这件事尘埃落定后,就是处理他马全的时候了。

车还在路上,离市委大楼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刘睿就接到了杜立雪的电话。杜立雪问他们到哪里了,刘睿说还有几分钟就到。杜立雪告诉他,让白旭光尽快赶到市委,有急事汇报。

挂掉电话,刘睿非常吃惊,以杜立雪市委秘书长的身份,什么样的大事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处理不了?既然连他都觉得很紧急,那肯定不是小事啊。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又跟谁有关?

他立时跟白旭光说了此事,老周那边就将车速稍微提了一些。

白旭光没说什么,见刘睿急慌慌的样子,笑道:“小睿,你不要紧张,应该不是太大的事情。如果真是大事的话,立雪怎么会不直接跟我通话呢?”刘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陪笑道:“是我想多了。”白旭光教诲他道:“想多了好,人就怕不想,善于开动脑筋是好事,但要学会遇到事情的时候全面综合的考虑,不能被事情本身搞乱了脑子。”刘睿笑道:“嗯,我还要跟您学好多呢。”

白旭光与刘睿来到市委办公室的时候,杜立雪已经在等了。他看到刘睿以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把刘睿看得莫名其妙,心下犹疑,难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吗?

白旭光把杜立雪请进办公室,又让刘睿也来听一下。

杜立雪皱紧眉头说:“书记,有人在政府那边还有咱们市委大楼这边贴大字报,影响很不好。”白旭光问:“贴的什么?”杜立雪把手里捏着的一张白纸打开来,递了过去,道:“你看了可别生气。”

白旭光接到手里,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看完后沉吟不语,脸色不怒不喜,半响问道:“贴的多吗?”杜立雪说:“不多,也不算少。有人发现后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已经派人全部清除掉了。看过的人……不好说,肯定会有影响的。”

白旭光忽然嗤笑起来,瞥眼见刘睿好奇的看着自己手里这张纸,便递过去。

刘睿接到手里,看了看,气得几乎要跳着脚骂人了,怒道:“真是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原来,大字报上写的内容全面针对白旭光,说他这个人在团省委的时候,就以整人出名,来到云州市以后,不思进取,不求发展,整天研究怎么整人,陷害压迫了好多党政优秀领导干部,残酷与他政见不合的下属官员,其行为“令人发指,罄竹难书”,号召全市领导干部团结起来,共同反对他,把他赶回省城去。最后还说,如果他继续整人,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们,那就把大字报贴到省里去,让省委领导看看他的卑鄙行径。

白旭光冷笑道:“看来,云州这池子水,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杜立雪说:“书记,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问问市委市政府机关保卫处的负责人,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被人摸进市委市政府大院里贴大字报,他们是怎么保卫机关的,又是怎么保卫领导的?还有,贴大字报的人是谁,又是被谁指使的,也要查个清楚。我过会儿跟冯局长说一声,让他派人过来调查一下。一旦查出是谁干的,绝对不能轻饶。”白旭光点了点头,道:“其实不用去查,我心里也有谱了。”

刘睿抢着说:“肯定是王氏父子干的,老王王用友,小王王斌。书记到云州以来,一直到今天为止,真正查过的,也就是三四个人。政府接待处副处长张纪龙算一个,王斌算一个,市南区区长吕兴业算一个,财政局副局长刘月军也算一个,但刘月军不是书记要查的,而是市委常委会上众常委一致同意了的,可以排除在外。剩下的三个人里面,借给吕兴业与张纪龙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贴大字报。张纪龙更是身在公安局,根本就抽不出身来。这些人都排除掉以后,只剩王氏父子。我觉得,王斌自己是没那个胆子的,他再嚣张也不会这么嚣张,说不定就是来自于老王的授意。”

白旭光赞许的看他一眼,却道:“小睿,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断语。”刘睿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的正合他意,而自己之所以要抢着说出来,就是要保持他这个市委书记“高大全”的形象,免得此事传出去后,有人说他胡乱猜测下属,那就不美了,而事实上,他对自己抢着说的表现也很中意,至于嘴上那略带斥责的语气,只不过是句场面话而已,便笑道:“是,我知道了。”

白旭光对杜立雪道:“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立雪。”杜立雪说:“嗯,我这就去办。”说完又对刘睿道:“小睿,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外面房间,杜立雪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周日在省城做过什么?”刘睿疑惑他这个问题的语气,说:“就是见青曼来啊,哦,对了,还打了一个纨绔子弟,叫什么朱冬冬的,他竟然跑到青曼家里侮辱她,还侮辱我。我听得实在气不过,就打了他几个嘴巴。秘书长,怎么了,不会这件事也把您给惊动了吧?”杜立雪说:“具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刘睿不敢隐瞒,就把自己在李青曼家里做客午休,结果朱冬冬闯上门来恶意侮辱两人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包括朱冬冬那恶毒的话语,也学了几句出来,又说了朱冬冬叫人殴打自己反被自己打退的事,最后说道:“这件事青曼已经跟她父亲说了。难道,李省长又跟您说了一遍吗?”

杜立雪摇摇头,又问:“你跟朱冬冬起冲突,从始至终,提到我了没有?”刘睿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应该是没有……”忽然想到什么,叫道:“呀,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说过,说我跟青曼都是她舅舅给介绍的,其实就是告诉朱冬冬,不要侮辱我是青曼找的野汉子,而是经过长辈撮合才说到一起的正式的对象。不过我始终没有提您的名字……”杜立雪干涩的笑了笑,道:“你呀,真会给我找事。”刘睿吃惊地说:“怎么了?秘书长,您怎么这么说?”杜立雪说:“也不用瞒着你。昨天晚上,高冬冬他母亲郝亚兰,找到我好一顿大骂。”刘睿怒道:“她找您干什么?她又凭什么骂您?她算是什么东西啊她敢骂到您头上?”杜立雪说:“还不是骂我为什么要把你介绍给青曼,骂得我狗血淋头,我还不能挂电话,一边听着一边赔礼。唉,那个老女人真是惹不起啊。”

刘睿听得又是气愤又是羞愧,道:“秘书长,我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怪我,怪我一时冲动没忍住气。可您是没在现场,他高冬冬说的真不是人话啊,我恨不得把他嘴撕下来。可话说回来,她郝亚兰怎么这么护短呢?眼里只有自己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骂人。”杜立雪说:“她那个女人就那样,要不然高冬冬也不会身上一点好都没有。”说完后,皱眉叹道:“郝亚兰还跟我打听你的详情,问你在哪住,又在哪个单位上班。我猜到她是要报复你,就没告诉她。不过,以她那不依不饶的性子,怕是还会另找办法找到你。”

刘睿听得心头一动,那个老贱人,不会真追自己追到云州来吧?难道真应了李青曼那句话,除非自己不在山南,否则她都能找的到自己?

杜立雪神情严肃地说:“高家在省城很了不得,郝亚兰更是有一大批亲朋故旧,在地方上,譬如咱们云州,也有他们高家的门人子弟。高国泰可能不会管这件事,就算是管,也会教训他儿子,而不会迁怒到你头上。但是啊,小睿,你得罪的是她们母子,她们母子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尤其是那个郝亚兰,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何况你打到她儿子头上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务必小心再小心。正大光明的手段咱们从来不怕,可就怕她们母子玩阴的。”刘睿听他嘴里说的是“咱们”,那就是跟自己站在一起了,不管他是站在自己的领导角度考虑的,还是未来舅舅的角度考虑的,总而言之是向着自己,心中非常感动,道歉道:“秘书长,真是对不起您,这件事还要让您操心。我今后会小心的,不会给他们找到报复的机会。”

杜立雪叹息一声,看着他,道:“你给青曼出头,没问题,我作为青曼的舅舅也很高兴你能这么做,但是,小睿,你要好好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能一冲动就打人。无论你有多少理由,你打了人都不对,过错方都是你。何况,你打伤了别人不好,被别人伤到了更不好。”刘睿忙恭敬说道:“嗯,我记住了,这件事白书记也教诲过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杜立雪没再说什么,叹息两声走了。

刘睿敏感的从他的叹息声中感觉出,自己得罪了郝亚兰母子,怕是不好收场了。心中既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高冬冬,却也恼恨高家实在欺人太甚。

上午十点,市委常委会准时召开。刘睿照例做会议记录。

会议第一个议题,就是决定财政局局长的人选。刘月军已经出了问题,那仅剩的符合条件的张学文就当之无愧成为了财政局的新局长。但是,财政局作为政府的组成部门,其局长是需要通过人代会任命的。在人代会休会期间,由人大常委会行使这一权力。所以,这次常委会所做出的这个决定,只是张学文有那个资格当新局长,真正的任命还需要云州市人大常委会下达。

当然,在会议室里的人都清楚,人大常委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基本上常委会上敲定了的,就等于即时生效了。毕竟,常委会主持者白旭光本身就是人大常委会的代主任、未来的主任,他总不可能推翻自己的决定吧?

第二个议题,是刘月军的问题。

经查,刘月军在担任市财政局副局长期间,身为党员领导干部,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贿赂数额巨大,其行为严重违反了党纪政纪,给党的形象带来严重损害,社会影响恶劣。市纪委已经出具了《关于刘月军严重违纪问题的审查报告》,众常委审议后,做出了给予刘月军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决定,对于刘月军涉嫌犯罪问题已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刘睿注意到,讨论这一议题的时候,孙金山表现得还不怎样,贾麟却是一脸的沮丧,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当初提选刘月军为局长的事情悔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处理了刘月军之后,张纪龙也没跑。

他的问题比刘月军更可恨也更可恶,刘月军充其量是在钱上面犯了些错误,这个张纪龙可是一手搞钱一手搞女人。经查,张纪龙在云州宾馆整体翻修项目中,发包给市区内某个没有任何资质的施工队,从中获取回扣一百多万元。这还只是其中一项,其它采购设备方面也贪了不少。至于搞女人,真应了刘晓眉那句话,他把云州宾馆当成了自家的后院,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被他猥亵骚扰过的女服务员数不过来,被他强奸的有六个之多,被迫跟他保持情人关系的也有三个,他整个成了云州宾馆的太上皇。

市纪委为此提交了《关于张纪龙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的审查报告》,市委常委会给出的同样是“双开”的决定。至于张纪龙强奸猥亵云州宾馆女服务员的犯罪事实,已经移交司法机关进行依法处理。

这三个议题处理完毕之后,会议现场气氛非常的沉重。

刘睿也能理解在场众常委的心情,除去白旭光不提,在座其他常委,作为刘月军与张纪龙的领导,在他俩为非作歹的时候,谁也没能发现。反倒是白旭光这个新任书记来了之后,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俩的斑斑劣迹。这样说起来,这些常委多少有些失职,最少也是失察。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当然了,白旭光倒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追他们的错误。可是作为他们自己来说,心里应该是很别扭的。若是这件事再传到省里去,说不定会有省领导认为他们这些人都是包庇贪腐干部、纵容淫邪之流的人,那他们可就更要糟糕了。

孙金山咳嗽一声,道:“刘月军作为财政局副局长,张纪龙作为政府接待处副处长,犯下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错误,我身为他们两个人的上级领导,实在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贾麟截口说:“哎呀,市长,你就别展开自我批评了。真要是说起来,我也负有一定的责任。唉,我想起来就后悔啊,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不透刘月军这个家伙呢?竟然被他骗了,还巴巴的推荐他当新局长呢。唉,各位,我识人不明,我有罪啊。”

刘睿听了贾麟的话,又是好笑又是佩服,暗忖这个贾麟说话真有一套本事,这么严肃庄严的市委常委会,愣是让他给当成了普通的小会,不论说话风格还是语气上面,都表现得就跟大家闲聊天一样。这种本领,一般人可是学不到的。你还别说,本来很严肃的常委会,让他这么一发言,搞得好像是联谊会了,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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