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狞声喝道:“就算水秀儿是妖魔,他妈的,本官在这里,谁又敢动她一根毫毛?”他眼里已经看不出白色的眼珠,黑色的眸子,就只有一抹深深的幽蓝在闪动着。“你们要是再和本官罗嗦,本官就干脆调集大军把你们金鸡观方圆五百里的百姓全部屠光了。”火龙老道的脸色大变,有点气恼但是又有点无奈的退后了几步。吕风狂笑起来:“金鸡观方圆五百里内,大概也有数万百姓罢?要是张三丰在,我杀他们的时候他也要出来;要是张三丰不在的话,我杀光了那些百姓再来杀你们这群老道,你们又能奈我何?哼,本官已经是很慈悲的了,不要作些伤我们双方面子的事情。”
他霸道的一剑劈了出去,积蓄了良久的天地元气有如龙卷风一样冲了出去,一团巨大的金色光芒把金鸡观后方的山头整整的轰了三丈下去。乱石迸裂,残云飞舞,金鸡观上空一时间异象迭出,看起来好不惊人。吕风大喝道:“周处,带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水秀儿,你到我身边来弹奏销魂曲,我看哪个老道敢支吾一声。”,当
‘叮’地一声,吕风紫府内的元婴释放出了一道狂飙,那纯粹由精练的混沌元力组成的狂飚从吕风身体向外冲出,彷佛一堵黑色地墙壁一样横扫四方。火龙老道他们措手不及之下,被逼退了十几丈外。身穿素色长袍的吕风持剑狞笑,双目蓝光射出丈许开外,一道道黑色的精纯的能量流在他每一个毛孔内疯狂收缩,看起来有如魔神下凡一样。
水秀儿满脸的感动,满脸的崇拜,满脸的……总之,现在的吕风勾勾手指头的话,水秀儿要么就是赶快脱光了衣服自投怀抱,要么就是立刻自尽当场。一点犹豫都会有。她双腿有点发软的走到了吕风身边,勉力提起一口真气。盘膝坐在了广场上,悠然地弹奏起了销魂蚀骨,夺人心魄的销魂曲。
火龙老道大惊,吕风显示出来地道行和法力,都超过了自己如今的境界。他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起来:“这家伙是朝廷的官儿,可是怎么好像是苦修了数百年的有道全真一般?我,我老道苦修了三百多年。还没有他的境界高,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我的年纪,都活到狗身去了?”
一圈圈素色的波纹在空中纠缠着,蔓延着,渐渐地罩了整个金鸡观。催人心魄的销魂曲,开始侵占在场中人的心神。火龙老道听了一阵水秀儿弹奏的曲子,突然叫了一声:“不好,白猿、灵木,你们赶快把观中的弟子们都叫出来。他们可受不起这……女施主的亲声。”说完,他就在地踏罡运气,连续投掷了十几支小小的灵旗出去。在地上布下了一个降魔阵法。
过了一阵子,白猿、灵木他们仓惶的带着二十几个年轻的金鸡观弟子冲了出来,让他们站在了火龙老道布置下地阵法中。几个脸色素白的金鸡观门人刚刚进去,就一口淤血吐了出来,他们刚刚听了几声亲声,已然是受伤非浅了。白猿老道有点火气的横了水秀儿一眼,但是看了看站在旁边面色严峻地吕风一眼,想了想,强行忍下了肚子中的火气。
周处他们发挥了锦衣卫抄家灭族的本事,把金鸡观不大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吕风站在原地,他的神念也笼罩了方圆十里之内的一切生物,一丝丝、一寸寸的分辩了出去,却也找出可疑的人来,由得气势弱了七分。
灵木老道看到这番景况,知道吕风他们没有找到张三丰的蛛丝马迹,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点头说到:“吕大人,那张三丰张真人,我们也是闻名久了的,虽然前一阵子他是在我们金鸡观盘恒过,但是……”
吕风厉喝道:“那你方才还说……”他突然住口,和煦的笑道:“哦,张三丰在你们金鸡观盘恒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火龙老道身体哆嗦了一下,有点埋怨的看了灵木一眼,挤出了一分笑容的说到:“吕大人,这个么,也就是月前的时候,张真人是在我们这里挂过单。大家都是出家人,这是好商量的事情。嘿,不过他住了几天后,又不知道去向了,我们实在是……”
吕风咬着牙齿没吭声,他看了看水秀儿,水秀儿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了。她苦笑着摇摇头,低声到:“没有什么发现呢,地下的老鼠、虫蚁大概被我杀死了数万,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修道之人的气息在。”她有点困难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汇报道:“秀儿的界声,可以扫过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可是并没有什么碍眼的东西在啊。”
轻轻的摸了摸下巴,把戳仙剑收回了体内,吕风扫了一眼那些坐在伏魔阵法中的金鸡观弟子。那些弟子看到吕风看向了自己,顿时一个个连忙低头,只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火工道人很古怪的盯了吕风几眼,这才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去。吕风的眼神一扫,已经知道这个道人身上过有三五年的内家真气罢了,放在江湖上也就是下三流的角色,哪里会注意到他?
周处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传音到:“师尊,实在是找到任何的古怪。腾龙密谍的消息说,张三丰就住在金鸡观传道呢,可是找了这么多房子,没有看到什么碍眼的东西。那些房间也整洁得很,不像是张邋遢住过的。”
吕风低声的呸了一声:“废话,张三丰身上邋遢,他睡觉的地方就应该是猪圈么?一边去,哼。”他又扫了白小伊他们一眼,这四个家伙用道法搜,应该搜出一些什么罢?如果张三丰住过金鸡观,如果他在金鸡观用过法术,或者说现在还在用法术掩藏自己的行踪,白小伊他们应该可以查出一些端倪罢?
可是白小伊他们无奈的摇摇头,示意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吕风气煞,跺跺脚,挤出了一丝微笑来。拱拱手,吕风坦然到:“罢了!如此倒是下面的废物不会办事,害得本官万里迢迢的从北方草原上赶来,也害得诸位道长如此的用心良苦了。”很阴险的笑了几声,吕风随手从怀里掏出了圣,很恭敬的塞进了火龙老道的手里,笑吟吟的说到:“既然张真人在这里,就麻烦道长把此物保留几天罢。”
吕风怪笑着,拱手后带着周处等人扬长而去。他长声吟道:“火龙真人,张真人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和洪武天子的交情可不浅,你们可以不理会圣生,可是那张真人却是会不理会的。这圣,就放在你们金鸡观一个月。一月之后,我自然会来取的。告诉张真人,就说当今圣上很想念他,想请他去京师住几天呢。”
八戒小和尚很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大人,这张三丰,他真的会在意那圣旨么?”
吕风冷哼了一句,翻着白眼道:“他在乎不在乎,总之陛下说他见了圣生就不要想跑。”他一脸的沉思:“张三丰到底欠了朱家人多少钱啊?好好的一个修道人,还怕什么圣旨?哼,要是他修武当山道观的钱,都是借的罢?如此倒是明白了,债主上门,他自然是不好意思躲闪的。”
周处磨磨牙齿,脸色有点狼狈,凶狠如狼,狡诈如狈的狼狈。他阴沉地说到:“师尊,就这么放过他们?张三丰肯定还在金鸡观。徒儿可以打包票,看那几个老道的模样,就知道张三丰一定还在这里。”
他气恼的说到:“那死猴子老道说什么不认识张三丰,那块烂木头又说什么张三丰在金鸡观住过几天。那烂皮蛇老道说张三丰不过是挂单了几天,立刻就走了。哼,明显一个个谎话连篇。”他舔舔嘴唇,突然的怪笑了起来:“师尊,不如我们真地把金鸡观的老道全部给杀了罢,这样的话,嘿嘿,张三丰想出面都难了。”
眼里寒光一闪,吕风也有点心动,但是思忖了一阵。他缓缓摇头到:“,还不知道张三丰来金鸡观干什么。要是招惹得他发火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嘿,反正水灵大阵困住了金鸡观,不怕他张三丰用道法逃脱,四周又有腾龙密谍的人盯着,倒是不怕他张三丰从地上溜走。加上圣旨扔在了火龙老道手里,嘿嘿。只要张三丰看了圣生……”
周处会意的说到:“只要张三丰看到了圣,不管怎么要都要出来和我们交代一句,嘿……可是要是他死活不肯说朱允玟的去向,那又如何?”周处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就凭自己这几个人,可没办法逼问张三丰的口供的。
吕风看了看天,冷笑到:“那就不是我们考虑地问题了。陛下在圣旨里面和张三丰开出了条件,如果张三丰不答应的话,那也是没办法地事情。其实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找到张三丰。让他看到圣生……诶,要是水老怪在的话,那老家伙用天视地听大法穷搜的话。张三丰还能躲去哪里呢?”
吕风是看到了那圣生的,朱棣的圣旨写得不可谓不动人了。先是许诺张三丰无数的好处,武当山无数地好处,然后是以晚辈的身份苦苦的哀求张三丰,述说朱允玟对天下太平的威胁等等等等。那已经不是圣旨了,分明就是一封万言书啊。至于张三丰是否肯看圣自,肯跟着吕风他们去见朱棣,这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
其实,朱棣所能用来对付张三丰的手段,无非就是死缠乱打,用朱元璋和张三丰的交情去玩水磨功夫罢了。杀了张三丰?朱棣想是想,过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还真没胆子去杀了他。
如此尴尬古怪的局面,也就是为难吕风这些实际办事的人,还能为难谁?张三丰要是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躲藏起来不见人,你上哪里去找他去?就好像这一次,他分明就躲藏在金鸡观,但是死活找出他人来,你能奈他何?
心里有点窝火,吕风也不和周处他们说,突然地喷出了翻天印,灵诀一指,一口本命元气喷出,吕风嘴里大喝了一声‘疾’。那翻天印带着浓浓的一团金光,翻翻滚滚的飘上了半空中,发出了让方圆十几里地地面都微微颤抖的‘隆隆’巨响。双手变化了十几个灵诀,吕风驱使着那翻天印,从数千丈的高空飞射下了数十道丈许粗细的金光。
‘嗡’的一声,金光射进了金鸡观四周的地里,金色的光芒似乎罩了整个天地,连那白热的阳光都黯淡了下来。
火龙老道他们还在道观里看着手上的圣?没奈何呢,突然间那刺目的,纯净的,有如纯金一般精纯的金光从四面八方射了进来。那墙壁,屋瓦都无法阻拦这金光的蔓延,他们的身体似乎都要融化在了这金光之中。见多识广的火龙老道惨叫了一声:“苦也,却是太古异宝,我们用什么去抵挡?”他还以为吕风恼羞成火,对金鸡观下杀手了。
再次‘嗡’的一声轻响,地面一阵的哆嗦,整个金鸡观平地里下陷了一丈。仅仅是金鸡观,连同他方圆里许的地面,全部下陷了一丈。翻天印的威力,把下面的土都给砸成了铁板似的,这地面不降下去都没有道理了。
金鸡观的老道们呆呆的走出了关门,看着外面变得惨不忍睹的地貌,不由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法宝啊?威力也实在太大了点罢?要说其他的法宝,能够让方圆一里地变成粉碎的倒是太多了,能灭掉百里方圆世间万物地法宝也实在太多了。可是能够如此精确的让方圆里许的地面不过是下降一丈的,实在是第一次见到。
火龙老道突然全身一个激灵,他惊声低呼到:“不好,张真人他躲在下面千丈地洞窟内。被这法宝一击,那洞窟怕是……”金鸡观的老道们一个个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吕风招手收回了翻天印,冷冰冰的说到:“罢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是。我们在外面辛苦几天,就在金鸡观外面守着,看看张三丰是否还要留在这里。”他看了看左右的山势,点头说道:“周处,东边似乎有一条山棱伸了出来,你去找找有没有避风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安营,嘿。我们过两天就去和金鸡观的老道们扯扯交情,我看他们能忍多久。”
周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最好每天晚上还去他们金鸡观装神弄鬼一翻,他们会更快活。”他笑吟吟的带着几个锦衣卫过去了。
吕风轻轻的吹了几声口哨,顿时有十几条黑影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他轻轻鼓掌到:“腾龙密谍的人还是不可靠,血龙,你们几个盯紧点。不要和张三丰起冲突。只要远远地看着就是了。”他得意的说到:“天上有水灵大阵困着,地下也被翻天印下了封印,我看张三丰还真地变成了神仙不成,就能这么无声无息的逃掉。去罢!”
那些黑影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个头,身体扭曲了一下,顿时融入了四周的山石土木之中。白小伊他们四个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心里断的盘算着吕风到底还有多少暗地里的潜势力没有暴露出来。不过他们也暗自欣喜,能够让他们见识到这些暗地里的力量。是不是就证明吕风已经把他们当作自己人了?
深夜,吕风他们在岩窟里烧起了篝火,惬意地烧烤着一头倒霉的野猪。这个岩窟是标准的十个房间、一个客厅、外带暗地里的哨所的一整套的洞穴。原本自然界是可能产生这样的洞穴的,但是在吕风强大的巫族法力之下,他不过是用了几个开山咒,就强行地开出了这么一套舒适的‘宅院’。
‘呼啦拉’的火苗在空气中扭曲着,一滴滴金黄地油脂滴落在了地上的‘春片简’上。没错,是春片简,白小伊他们浩然宗的镇门法宝。以木属性的春片简为本源,吕风扔了一把丹火上去,结果就造成了这样美妙的景象,根本不用去找柴火了。春片简可以从四面八方汇集木元灵气,然后被丹火点着,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熊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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