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下起了雨。开始雨点很疏,接着就是猛烈的暴雨,晓峰坐在窗前,看着雷电暴雨,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他仿佛看到燕子在雨中奔跑,在向他奔跑过来。她奔跑过来的时候,一路都在喊他的名字。
晓峰离开窗户,怔怔地坐到沙发上,心里找不到发落自己的地方。他忽然想起小英下班时跟他说的话,她问他芥子园在什么地方。芥子园是李渔的私人筑园,建于康熙年间,楼阁台榭,门窗联匾,池苑假山,花草树木,布局造设都很有讲究.李渔在《闲情偶记》里多处记述过,它还是李渔出版图书的坊肆,云飞扬也就知道这一些。三百多年过去了,芥子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知道芥子园的人也很少。
小英要晓峰明天陪她去荒径野木处寻找芥子园,说是在重重迭迭的岁月里,给自己找一声岁月沧桑的叹息。
晓峰不知道芥子园确切的地点在哪里,他拿起电话,给小英打去电话,想问问她明天究竟到哪里去寻找芥子园。
小英接到他的电话后,问晓峰怎么没出去消遣?他却忘了问她芥子园的事,对小英说,想你。
小英放下电话后就打的过来了,晓峰几乎一开下门,就将小英搂进怀里。噢,燕子,你回来了。他在心里这样喊着,泪水跟着在小英的胸前湿了一片。
他把小英拥进房间,抱,摸着黑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抱着她的身体,一遍遍抚摸着、亲吻着……千万遍的柔情,仿佛是由这些天痛苦化成的。
晓峰不知抚摸了多长时间,才脱掉自己的衣服,伏到小英身上,吻着小英。他在痛苦里几乎是含着泪对小英说,我要进去了。然后分开她的两腿,慢慢地将他的那个向她那里推进去。他在推的过程中,遇到了阻隔。
晓峰吻了一下小英,然后奋力一个冲刺,那个就顶破了阻拦冲了进去。
晓峰在里面快乐地搅着,剌探着,纵横着……这时候,没有痛苦,只有快乐!噢,燕子……外面狂风暴雨大作,他在小英身上和着暴雨一起高……他突然被一串脚步声惊醒了。
晓峰坐起来一看,燕子正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站在床边上,他在惊慌里推了一下小英,小英睁开两眼,“啊”了一声,在慌乱羞愧中赶紧找自己的衣服穿。
晓峰抓起一件衣服套到身上,立即跳下床,站到燕子面前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两腿抖索着,想喊燕子,却喊不出来,身心仿佛完全崩溃了。
突然,晓峰“扑通”一声跪在了燕子面前。也几乎是同时,他喊出了第一声,燕子!燕子这一刻已完全气疯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回来会看到这一幕,她小心维护的人竟会这样,这是她的晓峰吗?
燕子突然抬起了手,向晓峰的脸上甩了过去……
晓峰一下子就被打得跌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望着燕子震惊了。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对待过他,她是燕子吗?她也抛弃了他。
燕子望着地上的晓峰也震惊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伸出手打他,她一定疯了!晓峰,你知道你的燕子在喊你吗?
当晓峰的眼睛还在惊愕里的时候,燕子突然尖叫着冲出了房间。
晓峰见了,立即跃起来,跟在燕子的后面,呼喊燕子。此时,天刚亮不久,暴雨比昨夜还猛烈,几米之外都看不见人。
燕子冲出楼道后,在暴雨里向前狂奔。
后面,晓峰紧追着燕子身后并且在呼喊着她的名字,叫她停下来,别走。
这时,从斜路上突然冲出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晓峰刚想偏让一下,脚底却一滑,身子就在马路中间摔了下来,那辆黑色的小轿车立即从他身上辗了过去。
前面,几米远之外的燕子,听到后面一声惨叫时,刚惊悸地回过头去看时,那辆黑色的小轿车象失控似的一下子撞了上去,黑色的小轿车撞倒她后又向前开了几米远才停住。
司机开门下来,看到眼前一幕,吓得立即逃走了。
晓峰躺在路中间,血在雨里滩开了一地,几米远之外,燕子躺在路边上,殷红的血也在雨中向周围溢开来,漫漫的,两股血流在暴雨里汇到了一处,和着水声哗哗地向前流去……
这时候,小英刚奔到暴雨中,在后面追赶晓峰,呼喊着晓峰的名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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