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说他后悔之前对柒妍心做的,就算重来一次他还会毫不犹豫放倒她,说不定还更狠更果决。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位蒙面怪客对待一位这般年纪的小姑娘,犹如对待砧板上鱼肉一般的凶残和毫无人性,还是让他有些愤懑难平。
“是男的女的?”狐狸姐姐吁了口气。沉声问道。
“男的……岁数不小。”柒妍心打了个哆嗦,眼眸里怒火喷薄,很肯定道:“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
“后来呢?”
“他将我……带到观主长丘真人的房舍前。逼……我进去。”
“去做什么?偷东西?”
“不是的。就让我进去待了约莫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
狐狸姐姐蹙眉沉吟。又问道:“其后呢?”
“后来……我出来后,他二话不说又打了我一顿,然后,大笑而去,还让我明日子时,还到这个地方来。”柒妍心眼中愤怒依然,但情绪却是渐渐平复了许多,又道:“再后来我便昏过去了。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才慢慢醒转,拖着伤疲之躯挣扎起身,想要摸回去,所幸……遇到师父之前沿途皆僻,并未被他人撞见。”
丁保瞬间便想到了之前听到的真阳子与白海亭的对话,以及司马云涛和那位嫣儿的对话,想到真阳子正是司马云涛通过嫣儿掌控出云观的一步要棋,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观主长丘真人正是一个无法控制的变量存在。会不会是他们这伙人想要提前施毒计了结长丘真人?!
正在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将关于司马云涛真实身份和天兵的事情告知狐狸姐姐,忽然见她开始清褪柒妍心的衣服。赶紧转过身去。
狐狸姐姐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着他,见此嘴角一勾,眸中波敛。
她出手很快,顷刻间将柒妍心褪得一丝不挂,用湿布给她擦洗全身,替身前、身后的伤口裹好金创药后,再于瘀青处点上跌打酒,细细搓揉。柒妍心撇过脸去,眼角晶莹湿润一直不断。
狐狸姐姐边替她上药。边沉吟道∶“你们两个都不要瞎胡猜了,从这武功路数上来看。我约莫知道他是谁了。说起来,也是半个老熟人了。哼。就知道这种事他不会不参一脚的,却是没想到,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居然下作卑鄙到欺负折磨小姑娘这种地步了!”
隔了一会儿,冷笑道∶“研心你莫担心,明个师父同你一块儿去,新账老账一起算……”
柒妍心却是断然摇了摇头。
“师父,徒儿虽然本事低微,但眼力尚可……之前虽然一直挨打,但却默默观察衡量,这人武功极好,即便不如师父你,也是差相仿佛……师父你此地还有另外一位更厉害的对头避不过去,就千万莫再这上面浪费气力了。而且……师父你不觉得,这出云观里,到处都藏着秘密?会不会,跟你要做的大事有关?”
柒妍心移开目光,枕着靠垫望着房顶,像是在对狐狸姐姐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明晚,我自己去。他暂时不会杀我的。若……明晚解不开谜团,后天晚上我还会去,一直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
说这话时,她的身体正簌簌发抖着。
丁保耸然动容。
抛却难以苟同的个人的行为准则和价值观来说,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小姑娘身上最闪光和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了。兴许,这才是如狐狸姐姐这般孑然独行谁都不信的人,会答应收她为徒的原因。
她之所以这般坚持,那是因为恐惧。
蒙面怪客的恐怖手段,像蛊毒一样侵蚀着少女的神经,逃避只会留下永难磨灭的巨大创口,一生都再也无法痊愈,除了面对、并将其打败,没有其他的办法。
现在的柒妍心非常害怕,或许她的人生至今,从未如此刻般觉得自己弱小不堪,连保护自己甚至挣扎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或许她之前曾面对过比蒙面怪客还要强大而恐怖的敌人,但那种挫败并不能毁灭她的自我认同,但此蒙面怪客却是玩弄、摧毁人心,制造奴隶傀儡的好手,他控制痛苦的手段与武功高低无关,而是关乎人性。
惨遭凌虐、难以想像的疼痛等,从今夜开始,将成为柒妍心的永恒之梦,每一晚都会令她从恶梦中惊起,冷汗直流、彷徨无措,直到她自己可以正眼相对,视之如常为止。
不知道害怕,那不叫勇气。
知道害怕,不断挣扎,而仍然敢于挑战,能战胜自己,才是真正的勇气。
有感于这份超人的勇气,丁保站了出来,对狐狸姐姐道:“姐姐,安心做你的事,明晚,她师公我亲自去给她掠阵。放心,有我在,那厮若是起了半分杀心,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狐狸姐姐愣了下,笑着点头。对于丁保,她倒是放心的紧。
“不过。”
丁保没有回头,肃声问柒妍心道∶“小姑娘,依我看,就算明晚你去,这人还是二话不说要先毒打你一顿,程度估计还要甚于今日。这种以痛苦控制他人的手段就像放蛊喂毒一样,必须逐次增加剂量,才能获致效果。你……还能遭受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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