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差子,几个人各怀心事,哪怕白娅茹一再张罗,一再圆场,接来下的饭吃的也是索然无味,最终草草结束,许薇薇和他的男人赵处长满脸羞愧和尴尬的说了几句漂亮话以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去。╔╗从终至终,赵处长都没有对白娅茹和许薇薇两个人争论由谁买单发表过一句看法,甚至躲躲闪闪的有些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这让安平不由地对他又鄙夷了几分,吹牛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被揭露了底,就缩成了一团,任由自己的老婆去搪塞应对,这副担待,实在愧对男人这个称号。
其实安平也有点冤枉了赵处长,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道理,赵处长可是有着他的难处。自己有多大份量,赵处长本人是最清楚的,什么各个部门都有熟人,什么哪个领导都能说上话,那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吹嘘。说好听点自己是个处长,那是人家恭维的客套话,实际上不过就是个不管事的副处长,在省政府的各个部门,像他这样的副处长,是一群一群的,没有一千,也得有几百。╔╗
赵处长知道他不过是个卑微的小人物,却似模似样的充大头,小两千的单,想要在酒楼里大笔一挥潇洒的签单,他这级别是没那力度的,拿回去报销也是审核不过的,拿到下属部门处理,貌似他还真没有什么分管的部门,谁又能买他的账呢,除了他自己掏腰包,还真没其他的途径。这可两千块的饭钱,快半年的工资了,赵处长不心疼那是假的。
一边是面子,一边是银子,承诺的事情没办成,鱼与熊长不可兼得,要银子,没面子,要面子,花银子。很快赵处长做出了决断,面子丢了不过是难受不长的一小会,银子没了,可是要难受很长的一阵子,哪轻哪重,哪多哪少,赵处长分得清。最终还是做出了与她妻子许薇薇同样的选择,任可被人鄙夷,也要不言不语,闷头闷语,银子还是战胜了面子。
“安平,要一瓶酒来,你再陪我喝两杯……”许薇薇两口子匆匆离去,整个包间里彻底静了下来,白娅茹失神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语,眼眶中隐隐有泪花在不停流转。╔╗满怀希望的找上许薇薇,忍着心中的种种不快,最终却闹出了这么一个结果,搁谁身上都是全腹委屈。
“茹姐,你不也说了吗,项目申请主动权不在咱们手中,成不成都是在撞大运,怎么一扭头,就变得放不开了呢?借酒消愁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可是隆兴镇堂堂的一镇之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是一遇到点困难就哭鼻子,抹眼泪的小女生……”有了项目补贴,会对隆兴镇的蔬菜产业发展起到助推作用,算是锦上添花,但没有这款项,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多宣传,多动员,蔬菜产业照样能发展起来,白娅茹就是太要强,太想出成绩,急功近利这个词用到她身上最恰当不过了。
“你才是哭鼻子,抹眼泪的小女生呢,我就是心里挺堵得慌,想喝点酒……”安平一挖苦,一揭短,恰恰点中了心中的软肋,要强的一扫之前的颓废,娇嗔着甩给了安平一个大大的卫生球。从工作上讲,自己是镇长,是领导,从年龄上看,自己大着安平七八岁,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应该是自己照顾安平才对。╔╗可事实恰恰相反,自己一遇到点挫折就没了主见,少了担待,反倒让安平来安慰自己,这让白娅茹感到很不好意思。
“酒,咱就不喝了,看我给你点精神动力……”轻轻一抚白娅茹柔软的腰枝,嘴巴就印在了白娅茹湿润的双唇上,突出其来的偷袭使得白娅茹猛地一颤,嗔怪的捶打了安平一下后,身子委进了安平的怀里渐渐地松软,这一下安平更加变本加利起来,灵巧的舌头飞快的撬开了两行贝齿,衔住了香滑的小舌,勤啜不止。
“听完东西也不知道漱漱口,满嘴都是蒜蓉味,恶心死了……”这一通湿吻,吻的白娅茹直感觉天昏地暗,天旋地转了,才用力的推开了安平,面红耳赤,娇喘嘘嘘的一边喘着长气,一边拍打着丰硕的胸脯,眼波流转之间,有说不出的动人妩媚。
“嘿嘿,一时着急,没顾得上来。╔╗茹姐,把那个那鱼翅羹给我捞一碗,我漱漱口,这么贵的东西就这样浪费了,简直是造孽……”事实证明,这一吻的动力十足,白娅茹面色菲红,娇嗔不已,再没有了之前的惆怅不安,安平的心也随之彻底放了下来。
有了这么一段香艳的小插曲,白娅茹算是彻底看开了,两个人有滋有味,有说有笑的将桌上几乎没什么动的菜肴细细品尝了一番,最后打着饱嗝买单走人。没有了来时的匆忙和紧张,白娅茹一下子变得恬静起来,委在安平的怀里,抓着安平温热的大手昏昏欲睡,那模样有如小猫一般的乖巧温顺。
“茹姐,茹姐,别睡了,宾馆要到了,咱们是再住一晚,逛逛街,买买东西,还是直接退房,连夜返回清江……”转眼间华侨宾馆到了,看着白娅茹疲惫的面孔,安平心中就是再有不舍,也不得不硬着心把她唤醒过来。
前天两个人疯狂了半夜,白娅茹初次承欢,不忍扫了安平的兴趣,咬着牙坚持陪着安平打了两场硬仗,而第二天又马不停蹄的往宾州赶,六七个小时的火车坐下了,安平的腰都要折了,今天更好,在大风口处站了一上午挨冻吃风不说,还受了许薇薇夫妻的一场闹剧,心里是憋气又窝火,这样的三天下来,强度有多大可想而知。╔╗别说白娅茹挺不住,就是安平都觉得疲惫不堪。
按理说,一连忙碌了几天,这会不论申请办没办成,总算是闲下来了,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但安平知道,白娅茹人在宾州,心却早飞回了隆兴镇。一年之计在于春,无论是反季蔬菜的收尾,还是应季蔬菜的宣传推广,都牵扯着白娅茹的精力,放着一堆的工作不去做,反倒留宾州休闲逛商店,白娅茹绝对不会那么没心没肺。
“不逛了,抓紧时间返回清江吧。下回,下回有机会再来宾州,我一定陪你遛一遛,给你买买衣服什么的……”果然,白娅茹的想法跟安平猜测的差不多,申请没办成,根本没心思再在宾州停留,牵强的冲着安平笑了笑,脸上尽是歉意。
“没事的,以后机会多的是,就是我看你太累了。不过,回去也好,心无牵挂也能休息好,一会儿你回房去收拾东西,我去前台结帐……”安平微笑的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道歉,随即轻轻地疏拢了一下白娅茹的头女,又帮着她紧了紧的脖子上的围巾,轻柔细心的呵护透着浓浓的情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平,安兄弟,是我,哈哈,你总算回来了……”走进宾馆的大厅,安平接过白娅茹的房卡,转身走向前台,还没靠近吧台呢,一阵亲切中透着几分夸张的喊声自身后的休闲区传来,浓郁的辽阳口音给人一种涩倒牙的苞米碴子味。
“哎哟,是方哥,你也住在这家宾馆呢,可真是巧了……”猛然间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这让安平诧异不已,要知道安平这可是第一次来宾州,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故旧,谁又会认识自己呢。扭头一看,居然是昨天在火车站帮助过的那个方明远,正大步流星的向自己奔来,顿时一种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觉涌上胸怀。
“安平,安兄弟,我家就在宾州,住什么宾馆啊。昨天我听你们说要到华侨宾馆,我一大早就冒蒙来看看,是专程来找你的,在这都等了你一小天了,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虽然相识仅仅一天,彼此又只见过一面,但方明远的热情有如多年的老友再次重逢一般,抓着安平的手用力地摇着,老半天都不肯松开。
“方哥,你不需要这么客气,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能搭把手,说明咱俩有缘份。再说了,也没有几个钱,你不用专门跑一趟……”方明远追上门来了,安平很自然的以为他是来还钱的,别说,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有些不着调,但人还不错,不过两百块钱,还上心的想着还回来,这让安平感觉又好笑,又高兴,但更多的却是意外。
“我是来还钱的,不是来感谢你的。不对,不对,我是来感谢你的,不是来还钱的。唉呀,也不对……”方明远很激动,被安平这一打茬,一下子就被带到沟里,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言不搭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你就是安平吧,我是明远的妈妈,你救了明远的命,我们是特意来向你表示谢意的……”就在方明远急的举手无措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插了进来,直到这时安平太注意到,方明远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明亮的眼晴看向自己,一种溢于言表的感激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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