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声响,让这奥斯曼士兵狂喜,他认为自己挡下了对方的刀,那么,对方的死亡,就是必将到来结局!无论是他,或是他身边的同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可惜几乎就在长刀被挡下的瞬间,丁一就掷出了手里的刺刀,它准确钉在一名想来捡便宜的奥斯曼士兵的额头上,直到没柄。
然后从后腰扯出来的工兵铲,劈掉了另一名奥斯曼士兵的半边脸。
当然丁一在这过程里也被劈中了一刀,可惜这一刀除了让他后退半步之外,连在鸡胸甲上留下痕迹都没有。丁一掷出手中的工兵铲,这让刚刚架住丁一长刀的奥斯曼士兵,惨叫着瘫倒,而丁一踢起对方失手掉落的长刀,一手一刀,漫步向前。
只不过这八个敌人,就是丁一所能直接创造的所有战果了。
因为同样披挂了全身的那两个班士兵,从他身侧队列而出,生生把丁一与那些奥斯曼人隔开来。
墙上步枪还在继续射击,掷弹筒也在挥洒着弹药。
一千多名奥斯曼士兵,尽管他们凶残无比,剽悍嗜血。但步枪子弹、迫击炮弹、掷弹筒,却把他们分割成为若干部分。所能同时接触到那两个班的重甲步兵的人,其实并不超过五十人。五十轻步兵面对二十四名重甲步兵,又没有长兵器或弓箭,什么下场已经不必再多说。
所以丁一被这两个同样披了三层甲的班围在中央,他只能稳步向前,连再出一刀的机会都没有。
受过严格操典训练的精锐,披上三层甲以后,展开战术队型,真的几乎每一步的进退,都会有奥斯曼帝国的士兵倒下。许多奥斯曼帝国的士兵,在此役幸存下来之后,就开始传说着丁一的部队是有法术的。
“他对我挥出刀的不闪不避,明明我的刀就是斩向他咽喉甲缝的!”、“我的弯刀捅下他的肋下,他毫不避让,一刀就把我身边的同伴头颅斩飞了!”而流传着这些话的人,通常都会有一个相同的结语,“他怎么知道,他的同伴会替他拦下这一刀呢?他不可能知道啊!”
所以他们认为丁一的部队是有法术,有邪术的。
当然,四点五寸口径榴弹炮,同样也被理解为法术。
其实他们高估了丁一身边这两个班的士兵,尽管他们是很精锐,尽管他们很优秀。
但他们也完全不可能会什么法术,在同伴帮他们拦下那必杀之刀之前,他们也一点不知道,自己的袍泽是否会及时拦下那会取走性命的攻击。
可是被他们护卫在中间的男人,他们的制军,他们的先生,他们的陛下,就是这么训示的:战友,就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他的人。
他们不单单相信他会带领着自己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他们信仰他,这个男人。
所以他们严格按照操典去执行:把后背交给战友,努力挡下每一次面对战友的攻击,不论是刀,还是子弹。
而事实上,这两个班的重甲士兵,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砍倒了百来人之后,他们便也如丁一一般,失去杀敌的机会。
因为奥斯曼人开始溃散了,他们的阵亡,早就超过了百分三十。
而明显重甲步兵,是不太可能跟轻装甚至上身的军余抢俘虏的。
那三百来名军余就这么捡起地上奥斯曼人遗下的战刀,然后发挥旧式明军的天赋技能:打顺风仗无敌!
一路疯狂撵过去,把残存的七八百奥斯曼人,又砍倒了二百多,活捉了四五百,只有几十个人慌不择路跳了海,结果他们便没有再浮起来。
因为没有人会救他们。
奥斯曼人舰队撤退了,在被两艘驱逐舰零打碎敲,干掉了七八艘战舰之后,他们认为投送了二千精锐上岸,就足够了。本来也没有人指望这两千人能决定战局。这些登陆上来的士兵,他们的目的,是让士麦那被四面楚歌的绝望包裹。
但当丁一解下了鸡胸甲时,通讯兵却凑过来汇报:“先生,炮测哨急报,奥斯曼重新集结兵力,恐怕黄昏之前,我们会受到两面夹击。”
“多少兵力?”
“至少有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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