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深深的疑惑,我离开了黄老板的“鱼人码头”,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由于某种势力从中施压,所有相关人员都噤若寒蝉,绝口不提铁仙的去向。
几个月前,我打定主意要给刚哥报仇的时候,曾经委托刑星调查过铁仙的背景,他整个就是一个打爹骂娘、死不悔改的人渣,所以这次失踪,家里人也沒有出來找他。
难不成他就这么永远地失踪下去了。
远在万里之外的艾淑乔,居然能这么迅速地做出反应,实在是让我感到脊背发冷。
这回她选的代理人是谁,总感觉比上次那个只会偷窥的私家侦探,靠谱得多,也可怕得多。
不行,不能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艾淑乔做的手脚,霍振邦一样有这么做的动机和能力,我得当面问问他。
霍振邦秘密潜入冬山市以后,是住在一栋“关系户”提供的花园洋房里面的,他上次让我代送小芹生日礼物的时候,给过我地址。
于是,风衣墨镜的我,再次出击,这回是真的要访问黑社会老大了,希望马警官沒有盯着我,不然就有口说不清了。
我走进院子,惊奇于门前竟然无人把守,而洋房里传出类似吵架的声音,那个调门很高的女声,明明是小芹。
“如果叶麟同学被你害死了,我就跟你拼命,我说到做到,。”
“小芹,你冷静,我沒有要害死叶麟的意思啊……”
这是霍振邦虚弱而无奈的声音。
“沒有,,那你送给他地下拳赛的门票,是什么意思。”小芹咄咄逼人,“叶麟同学就是因为在地下拳赛中惹了事,才被人报复,差点被打断腿呢,如果不是正骨院的赵大夫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原來,小芹是从赵大夫那里得知,我去过地下拳赛吗,其他的事是小芹调查出來的吧,毕竟霍振邦的“龙虎`豹”三名手下,沒事就远远地对小芹加以保护,被小芹追上去逼问,被迫交待出霍振邦其实已经來到冬山市,也并不太奇怪吧。
“二小姐,不关你父亲的事,是我的错。”这是龙叔的声音,“我只是很偶然得到了两张门票,出于好意……”
“我不信,我不信,绝对是爸爸把门票送出去的,爸爸就喜欢自作主张。”
霍振邦叹了一口气,“沒错,是我把票送出去的,不过我丝毫也沒有陷害叶麟的意思,反倒是我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趁着他年纪尚轻,想让他多见识点社会的阴暗面,多看看三教九流的嘴脸,不管他将來混黑`道白道,总是利大于弊……”
“谁要学你混黑`道啊。”小芹生气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我正在想“难得小芹说了一句正经话”,沒想到小芹下面一句立即就说:“叶麟同学不用依靠你,将來一样也能成为黑`道之王啊。”
我靠,不用把我的未來固定在黑社会这条路线上吧,虽然我干黑`道有一点外貌加成,但是我不想去收保护费啊,我去收保护费的时候,要是和已经成为女警的班长撞上,那该多尴尬啊。
霍振邦接下來又小声说了什么,我在门外沒听清,总之小芹又大吵大嚷起來:
“我不用你管,我不准你接近叶麟同学,就是你这个花花公子把妈妈抛弃的,你万一教坏了叶麟同学可怎么办啊。”
“这个……我沒有抛弃你妈妈,是红璃她把我揍了一顿,自己离开的啊……”
“那也是因为你到处留情,你的手下都叫我‘二小姐’,是因为之前你跟别人生过一个男孩吧,谁知道你还有多少私生子,叶麟同学要是跟你学,让大家都怀孕了该怎么办。”
喂喂喂,“大家”指的是谁啊,初二(3)班的各位女同学吗,我还沒有那么鬼畜,要达成“全班女生受孕”的无耻成就啊。
而且别提私生子的事情啊,这是戳到你父亲的痛处了,你既不知道相对于你这个“二小姐”的“大少爷”,已经在美国的黑`道火拼中挂掉了,也不知道你父亲化悲愤为性`欲,流连夜店,导致感染了艾滋病,现在从技术上來说,算是绝症病人啊。
屋内的声音又小下去了,不知道父女俩达成了什么协议,过了一会,我听见门后有脚步声,下意识地藏到花园的海象后面,,富有艺术细胞的园丁,把灌木修整成了各种海洋动物,肥胖的海象完全可以遮住我的身形。
门开了,小芹在虎叔和豹叔的陪伴下,红着眼睛走了出來,被劝上了轿车,看來是打算送她回家。
走在花园的卵石路上,小芹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这只海象长得有点像叶麟同学……”
哇靠,感觉好敏锐啊,如果不是刚刚哭闹过,说不定立即就发现我藏在后面了吧。
因为我还有事想当面问霍振邦,所以沒有出去见小芹,远远地目送轿车开走了。
5分钟以后,我走到洋房前敲门。
龙叔给我开了门,见到是我,似乎并不太奇怪。
“院子里的监视器,早就发现你了。”龙叔冷冷地说。
那倒也是,混黑社会的谁沒几个仇家啊,如果连我都可以轻易靠近,那反倒显得霍振邦这个三合会堂主名不副实了。
霍振邦此时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了刚才藏起來的各种胶囊,就着温水服了下去。
他精神萎靡,身体陷在真皮沙发里面,眼光无神。
在女儿面前,即使身患绝症,也要勉强装出父亲的威严吧,女儿一走,立即就显出病人的颓势了。
虽然知道霍振邦有很大程度是自作自受,但还是忍不住稍微对他有些同情。
“叶麟。”霍振邦首先打破了沉默,“送地下拳赛的门票给你,是我考虑不周,但我也沒有叫你当天晚上就去啊,不是说过给小芹过完生日再去吗。”
这倒也是,可是有了门票却忍着不去看,这和收到快递却不能立即拆包一样,很让人痛苦啊。
“那两天事情比较多,沒能抽出人手保护你,沒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
霍振邦颇为自责地说道,反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小芹今天找上门,虽然是跟我吵架來的,但是我看见她手上戴着我送的玉镯,怎么说呢,我这个当父亲的,感到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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