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麻醉剂药性消除,李存壮在监护病房醒來的时候,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不不不,不是说他嗝屁朝梁,即将升上天国去见上帝了,而是他的思维跟从前相比,清晰了许多。
如果有一些南方的朋友听不懂嗝屁朝梁,我可以解释一下,这就是一命呜呼的意思,虽说是土话,但是曾经在极其官方的场合做过外交语言。
当年尼克松访华的时候突然发现林彪不见了,很奇怪地问林副主席哪里去了,我们的官员就很实在地说:“他啊,嗝屁朝梁了。”搞得翻译官很囧地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李存壮的运气显然比林副主席好,郁博士不但成功切除了他的脑动脉瘤,还通过微调手术,解除了一条脑神经所受到的长期压迫,最直观的结果,就是让李存壮时不时抽搐的面孔,变得平和许多,甚至学习能力也有所加强。
还真是因祸得福啊,据郁博士讲,李存壮的动脉瘤是先天就开始形成的,他一直以來显得智力低人一等,主要就是动脉瘤对大脑造成了重大压迫,摆脱了这一痼疾之后,从此变聪明也有可能的。
不过尽管郁博士自信满满,大家却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主要因为李存壮的口吃并沒有因此治好,李存壮醒來之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我要喝水……”
第二句话是:“真……真特么疼……”
但是郁博士认为,接受他的治疗之后,李存壮毋庸置疑地变聪明了,口吃是因为长期养成的习惯,跟智力无关,听说我们学校马上就要考试,他甚至建议李存壮提前出院去参加考试,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李存壮的父母当然沒有同意这么离谱的建议,经过其后一段时间的留院观察,就连最挑剔的韩主任都不得不承认,郁博士的手术堪称完美,李存壮的状况一天好似一天,各种常见的手术后遗症,在李存壮身上一样也见不到。
郁博士当然受到了李存壮父母的千恩万谢,不过郁博士并沒有施恩于人的自觉,他每每望着病床上的李存壮,稍有不甘地自言自语:“可惜了这么大的脑袋,明明能装进去的……”
我严重怀疑,郁博士手术时比别人多花的那两个小时,除了减少神经压迫以外,还试图放进去什么古怪的个人发明,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才告放弃。
真是好可怕的医生啊,虽然医术高超,但总觉得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治疗,因为一不小心就被改造成别的东西了。
除了感谢郁博士,李存壮的父母把我也当成了他们的大恩人,对我的热情无以复加,我倒是受之有愧,于是告诉他们,跑來跑去的黑人保镖彭透斯,对他们的帮助更大。
夫妻俩这段日子以來对彭透斯的印象本來就很好,听我这么说,抽时间去青姿学园的贵宾楼登门造访,还专门送了礼品表示感谢,彭透斯沒有接受礼品,倒是和浓眉大眼的李存壮的父亲聊得很亲热,我担心这两人发展成同性跨国不伦恋,赶紧打断了他们。
恰好这个时候艾米要坐车出行,招呼彭透斯做驾驶员,我偷偷对夫妻俩说,那个坐在车里的金发小萝莉,其实是整件事情的幕后大功臣,但是她不善于跟人交往,你们不用谢她,心里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一边感慨着身边有这么多贵人相助,夫妻俩一边向开走的艾米座驾低头鞠躬,艾米坐在后车座沒什么特别的反应。
“自己做了好事以后被别人感谢,沒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事后我问艾米。
“跟我沒关系。”艾米拄着脸看着车窗外面,仿佛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着,“这是你做的好事,你接受感谢就好了,,我不怎么喜欢那夫妇俩。”
但是从艾米的眼神里,我却看不出她对李存壮的父母存在特别的厌恶感,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李存壮的父母有什么地方会惹人厌恶。
当艾米为了演艺安排的问題,对艾淑乔摔过一次电话的时候,我稍微有点明白艾米的想法了。
艾米偶然看到电脑上的照片资料之后,曾经说过李存壮很丑,这倒是实话,连我也不能为李存壮辩护。
“这么丑的孩子,他的父母也这么担心他啊。”
这是艾米接下來说的话。
所以,艾米讨厌李存壮父母的真实原因,是出于嫉妒。
“虽然我很漂亮而他很丑,但是他得到的爱却比较多。”只不过艾米不会坦白地说出來罢了。
虽然大多数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但是艾米从母亲那里,更多地只感觉到了“控制”而不是“爱”,话说回來,如果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就不会利用她來杀人了。
虽然拯救妹妹脱离艾淑乔魔爪的愿望空前强烈的,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其他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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