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冬山市小偷真多啊。”讨论完这件事以后,曹导演对我抱怨,“我刚买的iphone5s,还沒用热乎,就被人给偷了。”
“谁让你赶新潮买苹果的。”我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山寨机,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你像我一样买国产手机,绝对沒人偷。”
曹导演翻给我一对卫生球眼,“当导演的不用外国品牌手机,女演员们会认为你是假导演的,不过那个小贼也别得意,我用了iphone5s的指纹解锁功能,一时半会他们是用不了我的手机的。”
“指纹解锁,听说那东西很容易破解啊。”我说,“外国小朋友用小熊软糖就能把屏幕上的指纹粘下來,你的手机恐怕早就……”
曹导演将手一挥,傲然道:“像我这种高端人士,光用指纹已经体现不出來我的与众不同,所以我用的是,,乳`头上的纹理啊,活该小贼他们倒霉,就让他们用各种指纹白费功夫吧。”
这就是星期日唯一的新鲜事,但是跟小芹谈关于“乳`头”的事,我总觉得并不合适,于是我懒洋洋地告诉她我在家睡大觉了。
“好巧,周日我也呆在家里沒出门。”小芹欢快地说道,“我把周六咱们去动物园的事情画成了漫画,你要看一看吗。”
说着把图画本递了过來。
怎么评价好呢,如果不是有艾米的那把遮阳伞做标志,我根本分不出來哪边是人,哪边是动物。
“这是什么,是大猩猩吗。”我指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周六的动物园里好像沒有大猩猩吧。”
“喔,那个是彭透斯。”小芹很开心地回答,“我画的像吧。”
嗯,意外的像大猩猩,以小芹的画功來说,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
“叶麟,你站起來回答问題。”语文老师又把我叫了起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第57页。”小芹在下面悄悄提醒我。
我翻到57页,有恃无恐地等着张老头提问,他反倒把书往讲台上一放,信口问道:
“复习一下以前的知识,,你打了你家的狗,它嗷的一声,这是感叹词,还是副词。”
我顿时大脑停机,犹豫道:“老师,这知识以前沒讲过吧。”
张老头哼了一声,“我说讲过就讲过,换个问題,有个乞丐看见一只狗冲自己汪汪叫,这是语言描写,还是心理描写。”
诶,张老头你今天怎么跟狗干上了啊,我一个问題也回答不上來,岂不是很丢人,那边班长还在看着我呢。
稍一思索,我回答道:“对狗來说是语言描写,对乞丐來说是心理描写。”
正以为得计,张老头冷笑道:“我问的是你,你赞同狗还是赞同乞丐啊,你想当哪一样。”
好哇,变着法骂人啊,我不就是在上篇命題作文《矛盾》里面,用超现代的笔法写到“我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舌头,走到圆形方桌旁边,跟长发飘飘的秃顶老师说了句‘早上中午晚上好’吗。
秃顶的老师又不是只有你张老头一个,用不着特地在课堂上报复我吧。
“都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很多时候人不如狗,可叹可叹啊。”
张老头居然还转过身面对黑板,念念有词。
“哎呦。”张老头的后脑突然被人扔了一个粉笔头,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虽说班长拥有投掷专精,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目无师长的事情,不可能是班长做的。
小芹一边用面巾纸擦去手指上的粉笔灰,一边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微笑道:
“叶麟同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再这么看下去,人家要脸红了喔。”
扔粉笔头打老师的你,的确应该脸红啊,张老头只是在跟我斗嘴而已,犯不着你插手啊。
张老头自然大怒,但是到最后也沒查出來是谁扔的粉笔头,于是全班同学都被逼着写了检讨书,一片怨声载道自不必说。
在自习课上写检讨书写得很欢乐的小芹,突然被班长叫到走廊去了。
恐怕小芹的小动作沒有逃脱班长的法眼,班长虽然沒有当众指出來小芹是用粉笔丢老师的真凶,但是事后要严肃批评她,让她牢记教训,不得再犯吧。
自习课之后就是午休,班长和小芹谁也沒有回來过教室,我猜想她们可能是一块去吃午饭去了,这么说两人的谈话还算和平。
但是当我在小吃街后面的弯曲小巷里,看见班长面朝下倒在地上,而小芹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的时候,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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