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晚上妈妈要在朋友家过夜,我觉得无聊,就來找叶麟同学,想商量周末去哪里玩,沒想到叶麟同学醉醺醺地回來了,看见我站在你家门口,不但沒有像以前一样责怪我,还笑呵呵地邀请我进门……”
果然我喝醉了之后会变得既慷慨又大方吗,这是引狼入室啊,你对得起自己的菊花吗。
“我受宠若惊地进了门,叶麟同学径直坐到沙发上,只管笑,我跟你讨论周末约会的事,你也听不见,一律只说‘好,好’,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你可不可以留我过夜,你居然同意了。”
趁人之危啊,接下來你就问我“可不可以爆你菊花”对不对。
“语文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说,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于是我又向叶麟同学请求,说我一个人睡觉可能会做噩梦,希望叶麟同学陪我一起睡,叶麟同学居然也答应了。”
什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分明是“蹬鼻子上脸”吧,我喝醉以后居然是这个德行,如果中国派我出去签订条约,对方只要把我灌醉,我就会笑呵呵地在丧权辱国的一系列条约上面签字啦。
“因为我知道叶麟同学沒有抱枕就睡不着觉,所以故意把抱枕藏了起來,于是叶麟同学就抱着我睡了一整夜,好高兴。”
混蛋啊,班长是不知道我有抱抱枕的习惯,才被我搂了一夜,你却明知故犯吗。
小芹把被单下露出的一双小脚丫交叠起來,“虽然想和叶麟同学做更多增进感情的事,但是叶麟同学醉得太厉害,只好算了。”
“喔,对了。”小芹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叶麟同学现在菊花还疼吗,要不要紧。”
果然跟你有关吗,我气得抓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你到底对我的菊花做了什么。”
“啊,不要这么粗暴嘛。”小芹嬉笑着向我求饶,“叶麟同学是半夜跑了好几次厕所,菊花才会疼的,还跟我抱怨说:有人偷偷夹了一个变态烤翅放到你碗里,你吃了辣的东西所以……”
诶,经小芹提醒,我隐约想起來了啊,在酒席上,刘坏水跟我开玩笑,趁我去厕所的当口,把我碗里的普通烤翅,换成了超辣的变态烤翅,害得我满口生烟,灌了半瓶啤酒也沒有去掉舌头上的辣味啊。
然后就在半夜里闹肚子了吗,不能吃辣的我,反复跑了几趟厕所,以致菊花红肿了吗。
吓死我了,原來不是被小芹爆了菊花啊。
仔细想想,我做出此等无端猜疑,实在是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以小芹的武功,如果她有爆我菊花的设备,并且想要爆我菊花的话,完全沒必要等我酒醉,只要用强就行了啊。
超丢人啊,连自己的青梅竹马都打不过,这让我的斯巴达之心要如何平复啊,不行,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锻炼自已,绝对要在小芹的淫威之下保护自己的贞操啊。
看看表,已经7:20了,再不出门上学铁定要迟到了。
我勒令小芹起床穿衣,和我先后洗漱完毕,两人一起步行上学了,然后在路边摊上买了三个煎饼果子,,我两个她一个,就这么磨磨蹭蹭地來到了学校。
在上学路上我们商定,周六带小芹去动物园约会。
之所以去动物园,除了我喜欢动物的原因,还因为,游乐园里面有许多高空设施,我有恐高症,到时候如果推说不坐,又要被小芹笑话。
小芹倒是对我言听计从,动物园和游乐园似乎对她差别不大。
周五刚一放学,小芹跟我重复了一遍,说明天9点半在动物园门口集合,就喜滋滋地回家做准备去了。
我无所事事,信步走到离学校最近的公交车站附近,想看看明天如果坐车去动物园,选哪个线路最合适。
沒想到恰好遇见宫彩彩在这里等车,而且还有一个弯腰驼背、拖着一条腿的乞丐把她给缠上了。
这名乞丐头发虽乱,但是衣衫并不见得有多破旧,脸上与其说是脏,更像是抹了特种部队一样的油彩,目光蛮横,丝毫沒有有求于人的惭愧,反倒觉得别人的施舍是理所应当。
“小姑娘,给我五块钱吃饭吧。”
他大咧咧地向等车的宫彩彩伸出了手。
宫彩彩很认真地在书包里翻了翻,这才遗憾地回答道:“对不起,我沒有零钱,实在不好意思……”
一向诚实的宫彩彩说沒有零钱,那就是真沒有零钱,就算宫彩彩是白富美,也不能随手给你100元大钞吧,宫彩彩的父母可沒有把她教育得如此大手大脚。
然而乞丐并不相信,沒讨到钱的他脖子一扭,面目丑恶地哼道:“五块钱也算钱,。”反倒教训起宫彩彩來了。
宫彩彩瑟缩地直往后躲,只盼着公车赶紧來,好远离这名蛮横乞丐的骚扰。
我看不过,从后面大力拍了拍乞丐的肩膀,喊道:“警察來了。”
乞丐浑身一颤,原本驼背的腰板立马挺直了,而且瘸腿不药而愈,迅疾如风地从车站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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