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哪來的十几个铁笼子啊,有大有小,杂乱无章地堆放在地下室的中央地带,而且在其中一间上锁的大铁笼子里,熊瑶月一丝不挂……不是,是一丝不苟地在对自己罚站啊。
穿着带超人“S”标志的白T恤,以及牛仔短裤的熊瑶月,站姿笔挺,好像正在参加站军姿比赛一样,跟不存在的对手较着劲儿。
“诶,叶麟你來了。”熊瑶月隔着笼子向我问候,这感觉好奇怪。
我观察了一下,关着熊瑶月的笼子,每根铁条都有拇指粗细,,这特么原來是关狗熊的吧,就算你姓熊,也不能把自己关在里面啊。
“维尼,你怎么混到笼子里去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我在罚站啊。”熊瑶月理所应当地回答。
“时间早够了吧,你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了。”
“嗯……”熊瑶月微仰起头想了一想,“我沒有计时,但是考虑到肚子有点饿了,应该接近四个小时了吧。”
“四个小时,,你疯了,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的。”
“嘿嘿。”不知有什么可得意的,熊瑶月颇自我感觉良好地笑了,“我这回提前排空了肚子,也沒喝水,倒是要看看自己能坚持多久。”
难道罚站不是为了向宫彩彩表达歉意,并且让自己牢记教训吗,结果半途就变成了挑战自己的站立时间记录了,罚站都能被你玩出花样來,你的乐观赶快分一点给忧郁的吴升啊。
“这是什么笼子。”我问。
“关动物的。”熊瑶月快速简单地答道。
“我知道是关动物的,你也知道的话,就别把自己这个人类给关进去啊,我是问这里哪來的这么多关动物的笼子啊。”
“艾米小姐也不知道。”熊瑶月挠头,虽然艾米已经特准熊瑶月不用再加上“小姐”两个字,但是熊瑶月似乎真的打算未來给艾米当保镖,所以跟着保镖们一样满口“小姐小姐”的。
“不过听彭彭说,青姿学园的校长好像是个动物爱好者,兼任冬山市动物保护协会的主席,这些笼子里面原來装的都是一些走私动物……”
“什么,,作为动物保护协会的主席,却亲自走私动物吗。”
而且青姿学园的校长不就是任老爷子的儿子,任阿姨的哥哥,小芹的舅舅吗,果然他们一家子沒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啊。
“不是。”熊瑶月大喘气之后说,“这些走私动物,是被警方截获之后,暂时沒地方养,就被校长接到这间地下室里暂住了,后來动物园把动物拉走的时候,怀疑这些走私分子使用的笼子沾有细菌,就只带走了动物,把笼子留下了……”
“既然可能有细菌,你自己就别呆在里面啊。”
“沒事的沒事的。”被关在笼子里的熊瑶月倒反过來安慰我,“校长把笼子彻底消毒过,青姿学园还有传言说,如果一周内触犯了七条以上的校规,就要被关进这些笼子以示惩戒呢。”
钻进笼子,让彭透斯把自己锁起來,然后又不开灯,这全是为了模拟给宫彩彩造成幽闭恐惧症的环境,但是在这种环境中关了四个小时,熊瑶月一点不适也沒有表现出來。
“就是有点饿了……”熊瑶月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效果很好,如果让宫彩彩來这里再做一次逆向疗法,说不定能根治她的幽闭恐惧症吧。”
“根治你妹啊。”我毫不客气地对她吼道,“亏你想得出來,把宫彩彩关进乌漆墨黑的地下室,再扔进这种笼子里,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不行吗。”熊瑶月露出冤枉的表情,好像她刚才好不容易想了一个好主意。
“啊,我不行了。”熊瑶月捂住自己的腹部说,“跟你说了几句话以后,我已经饿得想吃自己了,帮我给彭彭打电话,让他给我开锁吧。”
我给彭透斯打电话的时候,熊瑶月可能是觉得机会难得,她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一边使劲摇晃,一边装作非常激动、非常急切的样子,大喊:
“放我出去啊,我再也不参加红花会了,。”
你当我是爱新觉罗·溥仪啊,而且反清复明的红花会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地下室里信号稍微有点不好,我好不容易打通了彭透斯的电话,彭透斯却说,开锁的钥匙在我裤兜里。
我疑惑地伸手去摸,果然在口袋底部摸到了粗笨的钥匙啊,什么时候被放进來的啊,我为什么完全沒有察觉。
彭透斯在电话那一端笑道:“我上星期在影视城捉住了一个小偷,他说会教我祖传的掏包技术,作为交换让我放他走,我稍微学了一下,果然挺有意思,说不定以后会在什么地方用上呢。”
尼玛先是学锡纸开锁,现在又学掏包,虽然知道彭透斯你不会用这些技术來作恶,但还是严重怀疑你想改行啊,另外那个在影视城的小偷,难道就是今天误以为我中暑,过來捡便宜,结果被吓得撞上保安,被抓住的那个吗。
他不会又用祖传技术來跟保安交换,让保安放自己走吧,他家的祖传技术到底有多不值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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