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行。”任阿姨提高音量,又在柜台上拍了一下,“叫你们馆主出來,我有事要当面问他。”
“女士,您,您找谁。”接待员小姐眨着迷惑的眼睛。
此时正好有三五个看上去像中学生的学员,从练功场下來,经过接待处,任阿姨觉得接待员小姐听不明白话,于是转而冲着这些学员喊道:
“找你们的徐金胜馆主出來,老娘是來踢馆的。”
我勒个去,任阿姨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啊,不是说如果徐金胜执意护短,你才要带着我踢馆吗,现在你这么一嗓子,马上就让咱们成为众矢之的了啊。
那几个学员一听说有人要踢馆,估计是学了大半年也沒见过这等新鲜事,立即家也不回了,兴高采烈地跑回练功场,大喊道:
“师兄们不好了,有人要踢馆啊。”
“赶快给吴教头和黄教头打手机,别等他们走远了啊。”
“有好戏看喽,我这几千块钱的学费总算沒白花。”
“对方到底是什么流派啊,也沒见他们打旗子……”
“可能是跑江湖的吧,母子俩看上去都不像善茬……”
他们这一番吵嚷,任阿姨反倒冷静了些,她把内衣背包往柜台上一撂,问接待员小姐:
“你认不认识这个背包,它是不是你们徐少馆主的。”
“这个……少馆主可能有这种背包,但是我也不能确定……”
接待员小姐左右为难起來。
“那好。”任阿姨把背包扔给身后的我看管,告诉接待员小姐:“既然你弄不清楚,那就请你打电话给徐金胜,让他亲自弄清楚,你就说有一个叫任红璃的人要找他,我要和他当面谈,他要是不赶快过來,我就把他的一号馆给拆了。”
接待员小姐战战兢兢地翻起了电话簿。
任阿姨向我使个眼色,豪气干云地说:
“在徐金胜赶过來之前,咱们就好好跟他们玩玩吧,不知怎么回事,老娘我今天就是想揍人。”
任阿姨一边捏着拳头,一边大跨步迈进了灯光明亮的练功场。
我抱着一背包的内衣,像个小跟班似的紧随其后。
空间切换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号跆拳道馆的练功场,面积几乎相当于12个排球场那么大,减震的方形地垫上,竖着一排排的脚靶、沙袋,场边还有可供休息的长椅、饮水机、消毒毛巾自动供应器……各种设施不一而足。
在醒目的位置上还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试图给练功场增添一点古色古香,但是更上方那“刺激、精彩、刚劲、潇洒”八个泡沫字破坏了整体意境。
一眼看过去,场边还有更衣室、卫生间、休息室、淋浴室,和已经无人办公的办公室。
办公室在练功场的尽头,它正对着的方向,有两个高出地面三尺的擂台,擂台四周围着橡胶护栏,倒像是拳击或者散打才使用的设备,在跆拳道馆建这种东西,大概是为了一些表演赛的观赏性吧。
我和任阿姨刚走进去,就被三十多个穿练功服的学员给围了起來,他们倒也不是一拥而上打算以众欺寡,而是想要一睹为快,看看來踢馆的挑战者长什么模样。
“诶诶,怎么是女人啊。”
“别瞧不起女人,你看看中国男足和女足的区别就知道了。”
“她身后那个家伙,眼神倒是非常凶啊。”
虽然我仍然穿着青姿学园的校服,但是校徽早已掉了,又因为打仗弄得脏兮兮,毫无出身贵族学校的感觉,而且青姿学园是西城区的学校,这里是东城区,他们沒人对我的身份发出质疑,倒也在情理之中。
话说,老爸闭关编教材的宾馆也在东城区啊,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
学员们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他们。
一张接一张的,都是年轻而好奇的脸,目测超过17岁的不超过四个。
一个穿白色练功服,系黑腰带的中年男人,分开挡在前面的学生,向满脸不服不忿的任阿姨走了过來。
“我姓黄,现在道馆里只有我一个教头。”中年人小心谨慎地说,“听说这位女士好像姓任,冒昧问一句,您和市委领导的健身顾问,任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我和那糟老头子沒关系。”任阿姨气哼哼地说,“你就是徐金胜吗。”
“我,我姓黄……”中年人又尴尬,又无辜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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