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我以为她要说临终遗言了。
“你的手指头能借我含一下吗。”
“啥,。”
“止痛药光用眼睛看有点不见效,让我含在嘴里说不定就能减轻痛苦了,虽然有点咸……”
嫌我味道不好,就去含自己啊,而且在教书育人的神圣课堂里,让邻桌女生含着自己的手指成何体统啊。
“好小气的男朋友啊……”小芹慨叹着,自己把自己的右手食指给含起來了。
“诶,偶的味道,好像比叶麟同学淡呐……。”
别把手指插在嘴里说话啊,吐字都不清了,而且你又不是食物,谁在乎你是酸是甜是苦是咸啊。
强撑着吃过午饭之后,小芹到底是挺不住了,班长向老师请了假,并且把她扶到医务室休息。
下午第一节课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我偷偷跑到医务室,想稍微看看小芹恢复得怎么样(这种时间來就不会碰上八卦的女同学了)。
沒想到陈颖然沒在医务室里,只有小芹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不知是不是吃过止痛药,盖着白被单睡的很香。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她旁边,默默地注视着她微微发红的侧脸。
前额的刘海有些乱了,但是恰恰造成了某种不对称的美感,一呼一吸之间,小芹的侧脸如同是汉白玉雕出來的艺术品,尤其是微张的嘴唇,如同晨间带着露珠、含苞欲放的花朵,散发着青春少女的迷人魅力。
从这个外形看上去,居然让我这个旧日宿敌,找不到一丝一毫小霸王的痕迹了。
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坑爹啊。
无恶不作的大仇人就在眼前,但是居然沒法报仇雪恨,更可恶的是,我居然想……居然想趁着小芹睡着了偷亲她。
果然,不知不觉中,美女蛇的毒素已经渗透到我的身体里了啊,我心中的斯巴达最近也寡言少语的,用气功师的术语,我内部观想一下,诶,斯巴达你干什么呢,你面向土墙跪着,是在面壁來找回从前的自己吗,仔细一看,尼玛你跪的是洗衣板啊,卧槽是谁给你的洗衣板啊,什么时候你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啊。
正为了斯巴达的堕落而痛心疾首,却听见小芹“嘻嘻”地轻笑了一声。
我以为她醒了,但是看过去,她的睡姿并沒有改变,似乎是在说梦话。
小芹正在做的,是属于少女的,花朵缤纷的美梦吗,还是说会做那种我也出现的……我也出现的春梦,旁观少女做春梦时候的睡相,我是不是很流氓啊。
“是我一个人的……每天都只准想着我……”
诶,说出了连成句子的梦话了啊,难道这是在说我吗,果然是要开始春梦的前戏了吗,我要不要买包瓜子再回來继续欣赏啊。
“叶……”
我以为她要说“叶麟同学”,沒想到她幸福地翻了个身,说道:
“野驴……”
尼玛原來梦见的不是现在的我吗,是在缅怀小时候欺负我的美好时光,所以才露出了这么幸福的笑容吗。
“怎么办啊……虽然给他取了野驴的外号,但是他还是长得太好看了……”
指……指的是我帅气正太的长相吗,原來你不是嫌我难看才给我取外号叫野驴的吗。
“如果长大了也这么好看的话,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的……”
说到这里,小芹在睡梦中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明明只要我一个人喜欢他就够了……”
“所以……神仙教母……”
尼玛你梦见什么了啊,你梦里怎么会出现一般中国人绝不会想到的“神仙教母”呢,你以为自己是灰姑娘辛德瑞拉啊。
“神仙教母……请你用魔法把野驴变丑吧……虽然我一直努力打他的脸,但是效果好像不太明显……”
你妹,你妹了个妹,灰姑娘向神仙教母许愿去参加王子的舞会,你却许愿让你的王子变丑吗,以前你一出手就打我的眼睛,打我的鼻子,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先声夺人,原來是打着让我变丑的主意啊,用502胶给我的眉毛治伤也是出于这种目的吗。
不管最后到底是因为什么,总之你如愿了啊,神仙教母把你的愿望实现了啊,她这个老不死的住在哪,我要去把她掐死啊。
还有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灰姑娘,其实你根本不是灰姑娘,而是灰姑娘的姐姐吧,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我是不是应该坚定不移地执行以前的计划,务必要狠狠伤你的心,把你气跑才算大功告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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