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我和秦海念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在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听我这么一说,完全还没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她脑子才转过弯来,有些震惊的看着我,眼镜又滑到了鼻尖上。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把她眼镜给扯掉了,随手扔桌子上,说到:“什么什么啊?还给我装糊涂?你是如何看出来老周魂魄不稳的?没想到你这姑娘还深藏不露啊?”
原本,发现了一个修者就在身边,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以为我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甚至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可是,这个修者是秦海念啊我们认识了快有5年,我是亲眼看见她从一个土拉吧唧的18岁的丫头长成了现在一个坚强的‘爷们’,从医科学院的大一(医学院五年制)到现在研究生都要毕业了8年的岁月,我们早就建立了深厚无比的友情,叫我如何对她惊天动地的眼泪汪汪?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最直接的表达。
或许是我的态度影响到了秦海念,她一开始的防备和震惊已经消弭了不满的看着我说到:“没有眼镜,不回答任何问题。”
我才懒得理她,一把把她扯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到:“改天去给你赔一副隐形的,回答我的问题。”
秦海念没办法,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发起飙来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只得小声的说到:“我是懂行的,就这样啊。”
“就这样?”我手里夹着刚点的烟,扬眉问了秦海念一句。
“那还能怎样?”秦海念不服气的哼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很自觉的打开了老周的冰箱,拿出了两瓶啤酒,非常爷们的咬开了盖儿递给了我一瓶,又接着说到:“你也是懂行的?”
“你说呢?”我抓起冻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倒进了肚子,心中各种情绪交织成的火热,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其实,我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心中激动,这个时候喝一口酒,反而会有助于我冷静下来,免得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也说不出来。
秦海念应该是同样的情况,她喝的比我还豪爽,一口气下去半瓶儿,感叹了一句‘真好喝啊’,这才舒服的窝在了沙发里,整个人才真正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盯着我说到:“叶正凌,我想不到你也是懂行的啊瞒的我好苦,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还是一个玩蛊的,还是道士,还是?”
放松下来的秦海念没有了顾忌,也就恢复了平日里在熟人面前才会有的喋喋不休的啰嗦从她的话里,我感觉到我很孤陋寡闻,忍不住有些烦躁了,‘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看着秦海念说到:“好像是我先问你的?你要不要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而且,你凭什么说我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
“我的真实身份?那就是一个巫家的传人,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我的来历很吓人的哦。至于,为什么说你是和尚?怎么?说到你痛处了?哈哈叶正凌,就因为我没看见过你追姑娘,姑娘追你还一副嫌弃模样的挑三拣四,好像人家‘脏’了你似的我是不好意思去问周正和陈厚关于你的这些事儿,其实我早就私下嘀咕了,你要不是一个和尚,就是不正常。”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在秦海念脑袋上弹了一下,吼到:“男人的事情,你打听什么?我和哪个女人睡觉了,还要和你秦海念汇报不成?小心我在老周面前说你的事啊?”
“我的什么事儿?”一提起老周,秦海念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全身绷紧,一副防备的样子。
“那次你硬要我帮你搬东西去宿舍,结果让我看见你床底下堆了至少十双以上的袜子。”说到这里,我喝了一口啤酒,眯着眼睛看着秦海念,忽然靠近她小声的说到:“海大富,你说,要是让大贵儿这个洁癖知道你床底下放了那么多袜子没洗,后果是什么?”
“啊啊啊三哥哥,我错了,你要问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海念立刻求饶,她就是这样,讨好我的时候,就叫我三哥哥,因为老周叫我老三,平常时候就是一口一个叶正凌。
“你是从哪儿来的?”
“湘西。”
“你真的是学巫的?”我不是故意这样问的,而是因为我那牛逼师门的死老头儿在和我闲谈时曾经说起,巫家的传承几乎已经断了,话虽然没有说死,但我不相信我有这‘运气’,之前是一个修者都没有找到,结果一找到了,不但是我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而且还是个巫家传人?
这狗日的人生要不要这么奇妙?
“千真万确。”如今的秦海念非常乖,看来老周还真是她的‘死穴’,我也怪不得她这么火辣热情又坚持,原来是个湘西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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