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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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天，清水分局，天空一片美好！



真是一个好日子啊！阳光照进我们的眼里，我们感到一阵刺痛，四人都异口同声的说。昨晚的黑暗与冰冷已经让我们彻底明白，有阳光的地方才是最美丽的，也只有有阳光的地方，我们的生活才能称得上是——幸福与自由的。昨晚的那一夜，我们各自在监狱中所悟到的绝对胜过我们苦读十年书。



我们四人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舒展开胸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铁笼子外边的空气，昨晚那一夜，让我们恍惚过了十年，不，是一个世纪。原来，一口空气，一丝阳光都能让我们无比的幸福！



肖宏感叹一句：还是外边好啊，以后打死我也不去那种地方了。不过，如果去了那种地方而又不会进这里来，说实话，我还是很愿意去的呢！



是因为不用你付款吗？郭达冒了一句。你小子，每次都吃我们的你好意思嘛！



肖宏看了看郭达，有些气愤，但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低头不语，心里一定窝火的很，我有过这样穷人的经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

我们在一位警察姐姐的带领下，顺利办完手续。走出清水分局的大门，我第一眼就看见了楚楚。



这时，楚楚正在跟一位年轻的警察聊天。



楚楚开着她的法拉利，穿着黑色高跟皮靴，手里提着一高贵的手提包——看成色，肯定不下六位数。



李坏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一边走一边回过头，看着李坏，不知道他们又要搞什么鬼。



我恐吓他们说，待会小心点。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你们他妈的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回去定剥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你们就琢磨着，看着办吧！



这群疯出惯性的流氓混混，我如果不给他们紧一下发条，指不定待会他们一疯癫做出怎么样的惊人之举呢！我已经被他们深深的给弄害了怕!以前的我都可以不介怀，可是我真的不想破坏我在楚楚心目中的良好形象——不抽烟，不喝酒，不乱风流……



郭达一头跳了出来，说，流氓，你小子他妈的也不用玩的这么绝吧，遇见美女都忘了哥们。有这么漂亮的美女朋友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三年了，你他妈的既然一个人珍藏了三年，金屋藏娇啊，看来这次我这局子进的是真值啊，要不然我怕绝不会知道，咱西安还有真么漂亮的姑娘，你看那气质，那皮肤，那面孔……



滚。我冲郭达说。



哎！郭达感慨还没有发完，李坏就深深的谈了一口气，语气极度的哀婉，看那小子的架势我看是死的心可能都有了。我瞪了一眼李坏，你小子又他妈的要打什么注意，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打什么歪注意。



我有些开玩笑的说。郭达一嘴接过去说——非也，非也，江湖现在流行，朋友妻不客气。流氓，借哥们玩几天怎么样，我这可是跟你商量呢，你要是不给我面子，小心哥们挖你墙角……



你小子，他妈的找死啊！不等郭达说完，我就抡起手中的拳头准备揍他。郭达那小子吓的赶紧笑着跑开，边跑边说，玩笑，玩笑，你看哥们是那号人嘛？不过说实话，真他妈的长的精致，哥们的心里真是痒痒的。



郭达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

郭达，你他妈的真的是想找死啊！你再说，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再打那种歪念，小心我今天晚上就乘你小子睡着的时候一刀子腌了你——永绝后患！



不是吧！流氓，你他妈的玩的也太绝了点吧！俗语说，妻子如衣服，更何况她还不是你的妻子，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断了咱们的兄弟之情。哎，算啦，算我达子错看了，有眼无珠，错把黄鼠狼当猫了，真是让我没想到你流氓既然是这种人。我还以为咱们的兄弟之情可以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呢，原来还远远不及一个女人。



少来，你小子她妈的得寸进尺是不是，越说越待劲了是吧。谁愿意跟你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啊！别说了，免得待会弄的我朋友不好意思。她可不像我们，注意点，这里不适合开玩笑。



好，不说啦!



我话一出，郭达立刻做安静壮。



哎！李坏又是一口长叹。



我刚安抚完郭达，李坏又一次在我身边谈了口气。语气比上次更凄惨，感觉到已是心灰意冷，像死了他妈一样的哀婉。看着就要走到楚楚的面前，李坏还这样唉声叹气，见了楚楚那我多没有面子啊！我既生气又不解的问，痞子，你他妈的又怎么了啊，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啊？精神点，精神饱满点，要不然待会让楚楚看到，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呢！

李坏垂头丧气的对我解释说，哎，流氓大哥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叹气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那辆法拉利啊，你看看那豪华的法拉利竟然开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我是谁啊，我是市长的儿子，可是我呢，我有法拉利嘛，我没有啊，为什么没有……



得了吧，拉倒吧，就你，你看你哪里长的像开法拉利的主！我打断李坏没完没了的长吁短叹！



话还未说完，我们已经来到了楚楚的面前。我碰了一下李坏的胳膊，小声说，你得了吧，他妈的你就给我忍忍，有什么不满或是怨气回去一个人到厕所对着小便池说去，在这里你他妈的就给我打气精神来，要是给我丢了脸，小心我扁你。回去罚你洗一个月的厕所！



还不知道谁扁谁呢？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却还嚷着要遍别人。李坏宁死不屈，跟我扛着说。



李坏，你……我气的哑口无言。我看李坏这小子存心是要我难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感觉好像是我要大祸临头。我说，痞子，hutup。别他妈的不知道好歹！



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楚楚的面前。



我热情的冲上前跟楚楚打招呼。我想楚楚一定会很兴奋，对我亲亲蜜蜜。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我原本想在同学面前显露一把，让他们对我好好羡慕一回，可是楚楚却显得异常冷淡，跟我不冷不热的打了一个招呼。感觉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很淡薄，感觉是像在应付我。因为楚楚跟我打招呼时，几乎没有正眼看我一下。



我心里一冷。楚楚这是怎么了？



楚楚给我引荐那年轻警察，我立刻向那警察伸出友谊之手，并打拍马屁说——警察真是太伟大了，我真的好崇拜你啊，能够认识你，是我的三生荣幸！结果马屁拍到了驴蹄子上，那年轻警察并不买我的帐。我手僵硬在空中，什么也没有握住，只有一把空气。那年轻的警察不但没有向我伸出友谊之手，还故意讥讽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们昨晚在野鸡窝里逮的其中的一个吧……



我脸噗通一下彻底羞红了脸，恨不能找个洞，一头钻进去，哪怕是狗洞也好。马屁没拍对，错拍在了驴蹄子上，可是你他妈的也不应该完的太绝——赶尽杀绝吧！我把手握的咯咯直响，欲要冲上前去海扁那不识好歹的王八蛋——警察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我真怕你啊！让他小子好好长点记性——咱们纳税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

结果，李坏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使劲冲我摇头，像是吃了摇头丸。郭达，肖宏都是浑身哆嗦的看着我。真他妈的一群软蛋。我气的恨恨一跺脚。对他们已经彻底绝望。没有什么好说，只好顾全大局，缓缓的松开了拳头！



秦楚楚是怎么向那缺德警察介绍我的，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那时，我已经心意乱如麻！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第一次做人，做的如此窝囊！

（2）

秦楚楚脸色铁青，我不敢睁眼看楚楚的眼神，看情形，昨天我们打野鸡的事情她已经知道。我怕再次丢人，一不留神惹怒楚楚，让我再次在众人面前出糗！我一直用虚无飘渺的眼神游离的飘着楚楚脸部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每一句话语里的每一个关键字眼，捕捉着每一个敏感的信号！

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人活的好累，好虚伪。知道就知道，作为男人，没有家鸡吃，偶尔打一次野鸡又怎么了！每次自己亲自上阵，那种腻烦的感觉一点快感也在找不到！就像握着一根黄瓜，时间长了，一点兴奋感都找不到！再说，我也不是主动要去，是被他们逼迫去的呢！



我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一切都是正常的生理需要，男欢女爱，一个爱买，一个爱卖，关你个什么屁事啊！我正打算一拍胸脯走上前去，欲平起平坐，我凭什么要对你有负罪感呢！哪个男人不，哪个女人不卖，指不定你早就不是了呢！结果秦楚楚的一个眼神，我瞬间的勃起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泄千里！



秦楚楚十分生气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假尾巴的君子！我突然感觉自己不敢看楚楚的目光，那眼神就像一把寒气逼人的刀，我赶紧避开了楚楚平平空头过来的激光眼神。那一刻，我突然发现，男人这一辈子犯什么错误都可以，唯独不能犯的错，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捉奸在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工程师会花一千万，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堵住抓住他小辫子的女人的嘴。



突然之间，我跟秦楚楚之间的天平彻底失去了平衡！她就像一个主子，而我就像一个狗奴才，我的一切幸福，喜怒哀乐，全掌握在她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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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楚一定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敢乱说话。这点我十分的肯定，从她的眼神，她的表情，我深信不疑。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微妙变化。怕一不小心触痛到楚楚的神经，给我发山崩地裂的脾气，让我在李坏他们面前丢尽颜面，以后永远在这一帮之目中无人的家伙眼中永远抬不起头！



秦楚楚什么也没有说。显的特别冷静，一点昨晚激动的余晖也没有。楚楚越是冷静，我心里越是发憷，安静的是在可怕！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疯狂的跳动——没有规律的！血液仿佛不是在往头顶流动，而是全部兵戎倒戈，集体背叛了我——流向脚底。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的困难，思维的意识一点点渐趋淡薄！



看着楚楚欲要上车，我似睡又醒，赶紧抢先一步上前去给她开车门。然后毕恭毕敬的站立在那里，等待着她的上车。（突然想起一首歌曲：等待着天明，等待着下雨……等待着你的童年……）那一刻，李坏悄声在我面前小声说，我感觉你像个彻头彻尾的酒店服务生，爷们的脸全让你丢完了。



我赶紧腾出一只手稍微为了些把李坏推开。并使劲的瞪了李坏一眼，用凶悍的眼神警告他——找死啊！



“啊……”我尖叫了出来。阵阵剧痛，我的眼泪快流了出来。



刹那间的天翻地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了，可是又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发生状况了！



我缓缓的面部狰狞的蹲了下去。紧紧捂着自己的脚！脸色卡白，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就快断掉！周身肌肉抽搐！



秦楚楚气愤的一脚跺在了我的脚上。她并不是意外，而是预谋已久。她那黑色的高高的皮靴后跟就像一颗锋利的钉子，深深的陷入了我的皮鞋里。我估计我右脚的大脚趾一定被钉穿了。因为，我的皮鞋已经开了一个小拇指般大小的洞！而那我脚上穿的那双皮鞋，是三千块一双的正宗牛皮鞋！那种疼痛透彻骨髓，仿佛隐约间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种剧烈的疼痛，我感觉到自己的肉都已经被碾碎了。我估计，此时我的大脚趾一定惨淡的像一个大肉烧饼，中间就像被一颗原子弹轰炸过，留下一个圆润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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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楚楚的高跟鞋，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绝不是我的凭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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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二十秒，我的呼吸开始变的顺畅！



我赶紧一把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杀猪般的嚎叫惊动了李坏，郭达，肖宏……等人。我知道，此时，我具备嚎叫的能力了。我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楚楚，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楚楚瞟了我一眼，一甩手上了车，满眼还是气愤。郭达，李坏，肖宏都跟着上了车，他们都坐在后排。我依然一个人站在车下，右手捂着受伤的脚，左手捂着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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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秦楚楚冰冰凉凉的抛出两个字，很不情愿的看了我一眼！



我看了楚楚一眼。李坏，郭达，肖宏都像老鼠遇见猫一样，安分的坐在车里，浑身哆嗦。我默默的上了车。车门还没有关好，车子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一个不稳，我差点翻到车屁股上去，赶紧一把死死抓住安全带。



车子疯狂的飞驰。像是一头正在发泄的公牛！



车子上所有的人都保持安静。死一般的肃杀。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困难。胆怯的望着楚楚，而楚楚，根本就不看我，一直咬着上嘴唇，眼睛潮湿的看着车。看样子，楚楚仿佛比我痛苦几百倍！



……

楚楚把我们送到了西交大的北校门口，我下车，压低声音问，要不要进去玩会儿啊？声音小到几乎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

